第五十四章 面見皇甫嵩
寬敞漢服,腰不系帶,超過一米八的身高,背直肩寬,當(dāng)代休閑打扮的皇甫嵩出現(xiàn)在劉滄面前時,其形象與劉滄想象的多少有些不同。
端是一副好身板,面有棱角,留蓄美須,漢服飄甩間,隱現(xiàn)大臂粗壯,筆直的身板,胸前挺起兩坨疙瘩肉,蔡邕隆起的小腹顯然跟人家不是一個量級,嘖嘖,這大概才是漢時儒將的體格吧?
年齡超標(biāo),身體已經(jīng)進(jìn)入衰敗期,但體質(zhì)足有82點,劉滄?zhèn)阮^看看身旁的皇甫恒,很想問問他,有個能把自己擺出十八般模樣的老爹是個什么體驗。
太守府會客正廳,大概是因為皇甫嵩還沒確定劉滄的身份,皇甫嵩并未在居家宅院接見劉滄。
當(dāng)皇甫恒引著劉滄進(jìn)入廳堂,踱步廳內(nèi)的皇甫嵩似在琢磨什么心事,不安與焦急的神色不時在他臉上轉(zhuǎn)換。
“咦,不錯的大雕?!碑?dāng)腳步聲傳來,皇甫嵩抬頭望去,眼神直接從皇甫恒身上掃過,看向劉滄之時,下一刻卻是盯上了劉滄肩頭的金雕。
“。。?!眲娌幌胝f啥了,他明顯發(fā)現(xiàn),原本皇甫嵩的眼神表情十分復(fù)雜,但看到金雕的那一刻,瞬間似被釣起了興致。
果然,皇甫恒,隨他爹。
“晚輩劉滄,拜見皇甫叔父?!眲孢h(yuǎn)遠(yuǎn)抱拳躬身,算是將皇甫嵩打量金雕的眼神再次吸引到他的身上。
“嗯?怎會如此狼狽?某聽人稟報,你乃伯喈之子?”皇甫嵩皺眉,踱步廳內(nèi),也不上座,遠(yuǎn)遠(yuǎn)觀察劉滄,對劉滄問道。
皇甫嵩居家穿著,但廳堂內(nèi)立有數(shù)名裝備扎甲鐵盔的士兵,這些裝備更加精良的士兵應(yīng)該是皇甫嵩的親兵,而這些親兵應(yīng)該也能短時間幫皇甫嵩完成‘鎧甲勇士’的變身。
順著皇甫嵩的問話,劉滄將自己的出身,遇到蔡邕的情況,以及如今與蔡邕的關(guān)系一一說明。
劉滄介紹的同時,皇甫恒也將蔡邕的書信交給皇甫嵩,翻看書信的皇甫嵩不時露出驚詫意外的表情,偶爾也會不加遮掩的皺眉打量劉滄。
反復(fù)看了兩遍蔡邕的書信,皇甫嵩的眉頭逐漸舒展,最終松了口氣一般,跪坐廳中高位,招手示意劉滄到他身邊落座。
“呵呵,叔父勿怪,滄這一身有點腌臜,立在一旁便是?!币娀矢︶哉泻簦瑒鎸擂我幌?,倒是沒順從皇甫嵩的招呼。
劉滄這一身臟倒不算太臟,畢竟早前在河里涮洗過,但氣味他自己都覺的別扭,皇甫嵩一身整潔干凈,就算皇甫嵩不嫌棄,他自己也覺得尷尬。
“老夫戎馬半生,再腌臜的都見過,且近處說話。想來也是伯喈催你歷練,你這年紀(jì),他也放心,看來對你頗為看重啊?!被矢︶岳^續(xù)招手,眼中似對劉滄頗感興趣。
劉滄走近幾步,皇甫嵩嫌棄不嫌棄是皇甫嵩的事情,尷尬是他自己尷尬,反正身上飄著怪味跟皇甫嵩湊一起他不舒坦,劉滄依舊搖頭拒絕跟皇甫嵩同坐。
皇甫嵩深看劉滄一眼,憑他多年識人來看,劉滄的態(tài)度絕非單純的守禮。
驕傲?隨性?自我?皇甫嵩一時不好定位,但顯然這劉滄有些異于常人之處,也難怪蔡邕會對他另眼相看。
“嗚~嗚~”懷中狗子又開始哼唧,劉滄將它們從懷中掏出,放在地面,兩只狗子落地圍著劉滄打轉(zhuǎn),劉滄掃視大廳,最終指了下門口窗梁,肩上金雕忽閃著翅膀飛到窗梁上立足。
“咦,此雕業(yè)已訓(xùn)成?”掃了眼地上的狗子,皇甫嵩轉(zhuǎn)眼沒了興趣,再看聽話的金雕,皇甫嵩驚奇問道。
“僥幸與這畜生投緣,叔父若是喜歡,且留于叔父耍玩?”劉滄笑道。
蔡邕與皇甫嵩同年,兩人似乎早年對長幼多有爭執(zhí),如今蔡邕交代劉滄稱皇甫嵩叔父,皇甫恒又稱蔡邕叔父,蔡邕不在,皇甫嵩也不會跟劉滄計較,倒是顯得有些怪異。
“這可沒有僥幸,此雕已經(jīng)被你訓(xùn)成,留之無趣?!被矢︶暂p笑搖頭。
“伯喈言你擅長飼畜,看來倒是有些手段。這些畜生中原之地頗為少見,你是如何尋來?”
似是想通過閑聊消除彼此間的陌生疏離,皇甫嵩隨口問著,劉滄又將跟匈奴的沖突說了一遍。
跟皇甫嵩講述顯然不會像跟皇甫恒講述那樣毫無遮掩,坑匈奴變成了跟匈奴的沖突。但皇甫嵩思索間也就發(fā)現(xiàn)了其中貓膩。
“爾等可是早與那簡雍謀算好了一切?!甭爠鏀⑹?,皇甫嵩看不出喜怒,皺眉問道。
“呵呵,卻是瞞不過叔父分毫?!眲鏍繌?qiáng)笑笑。而他并不知道,此時遠(yuǎn)在薊縣的簡雍,業(yè)力又漲了兩點。
“能力憾匈奴,難怪伯喈言你少有勇力。聽堅壽說你可擊出刀罡?可有護(hù)體罡氣?”沒在意劉滄尷尬,皇甫嵩繼續(xù)問道。
“可,罡氣護(hù)體或可持續(xù)盞茶的功夫?!眲嫠妓髡f道,話音一落,耳邊系統(tǒng)提示,卻是因為皇甫嵩的關(guān)系,獲得了五點業(yè)力。
“嗯?”皇甫嵩眼中閃過意外。
一時八刻,一刻三盞,盞茶大概是現(xiàn)代的五分鐘?;矢︶砸馔?,劉滄就身體素質(zhì)而言,倒是已經(jīng)有了從將的資格。
“可愿從軍,入老夫帳下?!被矢︶詫鎲柕?。
“蒙叔父關(guān)愛,滄并無從軍打算。”劉滄搖頭。
“哦?不用與爾父商量?還是他蔡伯喈有甚交代?”皇甫嵩板臉問道,心中卻是暗想,當(dāng)真如伯喈所言那般,這小子主意挺正的啊。
嘿,居然還給老夫皺眉,有趣?;矢︶孕闹邪敌?。
“無需與阿翁商量,阿翁雖有名望,但家資卻是了了。小侄有心先操持些家務(wù),也免的家中再為財資之事讓阿翁費心?!泵粶?zhǔn)皇甫嵩的心思,劉滄簡單解釋道。
雖然以前沒見過皇甫嵩,但劉滄前世印象中,皇甫嵩應(yīng)該是比較油滑,頗善經(jīng)營之人。
后世漢末中老年F4中,皇甫嵩可謂一直緊緊圍繞中央,上躥下跳的事情他也沒少干,但最多也就經(jīng)歷些有驚無險的情況。
凡遇大事,好像總有他的身影,而但凡出事,又好像總有人頂在他的前面。
這讓他在劉滄心目中的形象屬于狡猾狡猾的那種,以至于初見皇甫嵩時,也會為其體態(tài)氣質(zhì)意外。
“哈哈,小子不錯。也不枉伯喈打秋風(fēng)都打到老夫頭上來了。伯喈信中有說,還托你給老夫帶來些物件?”劉滄揣摩皇甫嵩心思,意外皇甫嵩仰面大笑。
聽皇甫嵩言辭,劉滄這邊急忙將搭兜中的竹簡一一拿出,上前擺在皇甫嵩身前的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