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陳副校長表態(tài)了,東舟集團這一回慘了!”
“海洋學院每一年畢業(yè)那么多的覺知者,雖然能被推薦進入黃庭,靈境計劃所的資格的名額只有一個?!?p> “賴家太過狂妄了,海洋學院是吃素的嗎?”
一場富有節(jié)奏的輿論戰(zhàn),在短短三天的時間里。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哪怕隔壁市也有不少人來湊熱鬧。
原本誰都知道,洪武集團與東舟集團,就是市治安署長的爭奪戰(zhàn)。
文學屋,酬勤社,演武會,不言堂,紅塵館,避難所六大職業(yè)工會本來就是坐山觀虎斗。
誰的實力更強,他們就支持誰多一點。
可賴青這種做事如此跋扈的風格,直接把海洋學院得罪慘了。
六大職業(yè)工會本來大多都是普通人出身,至少六成的人從海洋學院走出來的。
可以說,賴青此舉直接犯眾怒了。
在這一件事上,洪武集團展現(xiàn)出自己的優(yōu)勢部分。
多年以來累積的良好口碑,讓不少散人更愿意加入到他們這一邊。
哪怕死戰(zhàn)到底,也在所不惜。
東舟集團在六個百人副本里所占據(jù)的優(yōu)勢,徹底失去了作用,贏了也白贏。
整個東南市的百姓都不愿意讓賴鑫成為東南市的治安署長。
勝負已定!
如果賴青不是出身于賴家嫡傳血脈,一個副團長的行為而已。
一番處置,以平民憤也就過去了。
可他是賴家的嫡傳長子。
洪武集團早有準備,打得他們措手不及,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當真是黃泥巴抹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陳柔的父親,陳鋒原本每天只能干著急,結(jié)果洪武集團這么一出手,讓他直接躺贏。
這讓為父親東奔西走的陳柔,多日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得以放松。
前幾日不管她怎么勸說,跟六大工會的人談,希望他們可以助洪武集團一臂之力。
可六大工會始終不為所動。
因為兩大集團打得越激烈,越曠日持久,對于覺知者的需要也就越大,價碼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同時他們也想看看兩大集團真正的硬實力!
隨著賴青事件的放大。
哪怕六大工會會長,有心想要坐山觀虎斗。
可工會里那些普通人出身的覺知者不干啊。
誰愿意讓一個把他們踩在頭頂上的家族,成為勝利者?
哪怕屬于絕對中立,不參與任何勢力紛爭的安寧盟也對賴青的行為表達了反感。。
輿論幾乎是一邊倒,整個東舟集團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滄海區(qū)與天湖區(qū)兩位治安署長的爭奪也因此落下帷幕。
最終由陳鋒接任東南市治安署長。
賴青所造成的不良影響,在這一股大輿論的壓力下,滄海區(qū)一些冤假錯案也浮出水面。
這讓賴鑫不僅失去了東南市治安署長,同時也徹底退出堯國的官方舞臺。
東舟集團損失慘重。
滄海區(qū)。
東舟集團旗下的一處莊園別墅,占地上萬平米。
啪,啪,啪!
龜縮在家中的賴青被打得鼻青臉腫,嘴巴都歪了,牙齒都掉了幾顆,滿口是血。
在他面前的男子英姿勃發(fā),看起來也就三十歲的模樣。
“這些年來,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你?!?p> “沒有覺知還讓你當滄團副團長?!?p> “你是一天不給賴家惹事就不痛快是嗎?”
男子一邊說,一抽著他的臉。
他是東舟集團總裁,賴遠。
賴青不怒反笑:“我不能覺知,我就是廢物?!?p> “廢物當然要做廢物做的事啊,不然怎么顯得你厲害啊。”
“當年要不是你們打算架空我,至于找他們?nèi)ソ桢X嗎?讓我表面上掛個副團長,卻要處處限制我,限制我的經(jīng)濟,不就是怕我覺知了,跟你爭嗎?”
“畢竟我是大房長子,你算什么!”
向來以溫和面目示人的賴遠,在此刻神情變得異常猙獰,所有的付出毀于一旦。
他一把抓住賴青的衣領,將其整個人提起來。
“你是天才,十二歲就被人捧在手心里,我只是不能覺知,你就能接替我的位置!”
“你已經(jīng)從我手里奪走了一切,來呀,殺我呀,活著有什么意思?”賴青噴著口水叫囂著。
“時代變了,沒有覺知,沒有力量怎么能服眾!”
“從今天起,我要把你逐出族譜!”賴遠不再多說,將他往地上一丟,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你就一輩子在這里發(fā)爛,發(fā)臭吧!”
賴青聞言,神色大變:“你憑什么把我從族譜上移除,在你沒有覺知前,我對東舟集團的貢獻哪一點不比你小?!?p> “你個畜生,憑什么把我逐出族譜!”
“原本是我繼承東舟集團的一切,你就是一個篡位者!”
鼻青臉腫的他,嚎啕大哭,被一頓胖揍的賴青卻連走路都走不穩(wěn)了。
聽著他的狂言,賴遠徑直離去,他心中殺意彌漫:“看來是該答應金教的提議!”
于晴站在洪武集團大樓的頂端。
任由大風吹來,黑發(fā)飄揚,帶著面具的她俯視著整座東南市。
她一直在等,等待厭勝書的主人出現(xiàn)。
將他殲滅后好安心離開。
本以為洪武集團與東舟集團這一場交戰(zhàn)曠日持久,她也很期待伏易能有什么表現(xiàn)。
結(jié)果卻是歪打正著,不過也多虧朱仕的舉一反三,抓住雙方斗爭的核心本質(zhì),用輿論戰(zhàn)定勝負。
“東南市優(yōu)秀的年輕一代,不在少數(shù)?!庇谇缱旖巧蠐P,早早結(jié)束也行。
這樣自己也能帶伏易回到于家,好好培養(yǎng)。
“走吧,去接那小子。”
黑衣老人剛想動身,忽然臉色一變。
白衣老人也僵在原地,雙目失神,悲慟。
于晴回過神,發(fā)現(xiàn)兩位老人身上的氣息有些古怪。
“怎么了?”
黑衣老人臉色發(fā)青,艱難吐字:“二爺在SSS級副本里,陣亡了!”
“什么?”于晴聲音略微顫抖,道:“胡說八道,爺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意外!”
她帶著最后一絲希望看向白衣老人。
“二小姐,是真的。”他的眼眶微紅,道:“我們快回去吧,大爺那邊很快就會找機會向你父親發(fā)難了。”
“沒了二爺?shù)闹С?,家主之爭,只怕希望渺茫!?p> 于晴看了一眼白鷺天湖的方向,閉上雙眼,讓自己的內(nèi)心沉靜下來。
哪怕接下來的局勢再兇險,自己也要尋找破局的可能!
“那小子就算有特殊血脈,現(xiàn)在培養(yǎng)也來不及了,帶回去反而他處境會更危險?!?p> “留在東南市反而比較安全,洪武集團的實力你也看見了,哪怕金教想要對他出手也不敢明目張膽?!焙谝吕先酥溃@幾日來,于晴留在這里一是想要會會金教的高手,替伏易消除潛在的兇險。
二來也是昔才,想在關鍵時候力挽狂瀾,幫他一把后,順理成章帶回于家。
“我跟白靈先動身,你找一個機會,把這個面具給他!”于晴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面具,與她白色面具截然相反。
“二小姐,這太陰面具……”黑靈老人還沒說完就被于晴打斷。
“太陰面具我用不上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先是我被親信偷襲刺殺,然后爺爺就在副本里陣亡,躲是躲不掉的,這應該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爺爺死了,我們這一脈失去了頂梁柱,我死了,沒有了繼承人,父親連爭的資格都沒有,家主之位就會落到大爺爺那一脈手上。”
“替我告訴伏易,他目前的處境,讓他活下去!他還欠我一件事!”于晴一步踏出,破空離去,白靈緊隨其后。
黑靈看著手中的太陰面具,沉思良久:“伏易,真的值得二小姐這么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