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聶父與夏父對視一眼,眼中皆是驚疑不定。
郁老爺子是什么人物?那可是跺跺腳就能讓整個帝都都要抖上三抖的存在!就連他們的父輩站在郁老爺子的面前都要老老實(shí)實(shí)地伏低做小,不敢多說一句話。
他們是在想不出這樣的大人物能跟沈正這個小崽子有什么交集?
聶父眼神微微有些凝重,很快就想明白了,肯定是郁老爺子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過來看熱鬧的!
想到這里,聶父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轉(zhuǎn)頭瞥了沈正一眼,對著郁老恭恭敬敬地說道,“老爺子,這小子狂妄的很,竟敢把主意打到咱們世家的頭上,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騙夏家侄子寫下十億的天價欠條,還敢跑到我們面前要賬,我們正準(zhǔn)備給他點(diǎn)顏色看看!”
“哦?”郁老微微挑眉,不思議的目光看著沈正,“你怎么做到的?”
突然被提問,沈正抬手摸了摸鼻子,道,“老爺子還是別問了,我怕等會夏董被氣死,到時候我就沒有要錢的地方了?!?p> 噗嗤。
高冷如陸思甜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一下,美眸白了沈正一眼,這家伙也太腹黑了吧?本來夏董可能只是生生氣,這回估計是要被他給氣死了。
轉(zhuǎn)頭一看,果然夏父的臉色黑如鍋底,“該死的小崽子,你再說一遍?我告訴你,你哄騙我們家一鳴寫的這破玩意就是一張廢紙,老子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再加上你膽敢對我們明陽公司下黑手這件事,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呵呵。”陸思甜美眸瞇了瞇,淡聲說道,“這么說來,夏董也要把我們陸家送上法庭咯?”
“什么意思?”夏父一時間有些懵,沒明白為什么陸思甜會說這句話。
難道……夏父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難怪自己一直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為什么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小崽子能夠拿下明陽公司的過半股份,原來是陸家在背地里給他們提供資金!
“為什么?”夏父的喉嚨有些發(fā)澀,不敢相信地看著陸思甜,問道,“我們夏家與陸家無冤無仇,為什么陸家要這么做?”
“呵呵,夏董,大家都是生意人,我相信如果有一個能夠搞垮我們陸家的機(jī)會擺在你面前,你也會毫不猶豫地參與的。”陸思甜的美眸微微瞇起,唇角翹起一道譏諷的弧度,繼續(xù)說道,“另外,這件事是我陸思甜個人提供的資金,與我們陸家不發(fā)生任何關(guān)系?!?p> “順便,我要提醒夏董一句,如果你們夏家不能出資贖回銘揚(yáng)公司,那我們陸家可就出手了?!钡阶詈?,陸思甜也不忘再給夏父的心里又添了一把堵。
看著陸思甜像個狡猾的小狐貍一般算計他們,沈正的心中不僅沒有任何恐懼,反倒覺得這樣的她有一點(diǎn)莫名的可愛。
“你!噗——”夏父抬起手指著陸思甜的臉,想說什么,張口便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都萎靡了許多。
聶父瞇著眼睛,深深地看了陸思甜一眼,自是不肯看著盟友夏家陷入如此險地,開口勸道,“陸侄女,要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二十億確實(shí)有些多了,不如讓夏家以明陽股票市場價的最高價買下你們手中的籌碼算了?!?p> “呵呵,聶董,你這算盤未免打的太響了,我站的這么遠(yuǎn)都聽見了?!标懰继鸷敛豢蜌獾亻_口回諷,清冷的美眸盯著聶父,冷聲說道,“要么拿錢,要么現(xiàn)在我們就去明陽公司召開股東大會,我不想再重復(fù)第二遍。”
聶父的臉色不大好看,看得出來陸思甜已經(jīng)懶得再跟自己等人周旋,眉頭緊緊地皺著,視線落在萎靡的夏父身上,心里不禁有些糾結(jié)。
明陽公司絕對不能讓給陸家!
那就只能掏出二十億當(dāng)這個冤大頭了嗎?
聶父的嘴唇緊緊地抿著,衡量著其中的利弊。
“不就是二十億,磨磨唧唧的,一股小家子氣,一點(diǎn)世家的樣子都沒有?!庇衾险驹谀沁吳屏税胩?,也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自己要是沒來這里,沈小子是別想要到錢了。
踱步到沈正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陸思甜,嘖嘖贊了幾句,樂呵呵地說道,“小丫頭不錯,有你爺爺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陸思甜美眸浮現(xiàn)幾分驚喜,看來郁老爺子跟自家老爺子的關(guān)系不錯,今天這事兒有門了!
唇角翹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禮貌地說道,“老爺子過獎了,我們家老爺子常在家里念叨您,今天晚輩總算是有機(jī)會見到您本人了,果然跟我們家老爺子說的一樣精神矍鑠,跟年輕人也不遑多讓?!?p> 郁老聞言哈哈大笑,“你這丫頭,我看是陸華年那老東西天天罵我吧?”
額?
陸思甜美眸中閃過幾分愕然,難道自己猜錯了?郁老爺子跟自家老爺子的關(guān)系并不好?
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思考著接下來的方案。
郁老臉上的笑容更加濃郁,繼續(xù)說道,“不過你這小丫頭跟老夫甚是有眼緣,這樣吧,你給我們沈小子當(dāng)媳婦,今天的事兒老夫給你擺平?!?p> 陸思甜仿佛被雷擊了一般,站在那里,滿目愕然地看著郁老,視線在他跟沈正之間來回打量,想不通為什么他們兩個看起來很熟稔的樣子。
腦子里反復(fù)回蕩剛才郁老的話,俏臉漸漸泛起紅暈,向來口齒伶俐的陸大小姐竟不知該說些什么,又好像說什么都是不妥的。
沈正眼底浮現(xiàn)了一絲無奈,上前攙住郁老的手臂,笑道,“好了郁爺爺,您就別逗她了,我們兩個就是朋友關(guān)系。”
哪知,郁老不僅沒有收斂,反倒煞有其事地繼續(xù)說道,“我倒是覺得不錯,陸家雖然小了點(diǎn),倒也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能夠配得上老夫的孫子了。”
嘶——
聽到郁老的話,饒是聶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小子竟然是郁老的孫子?!
聶父的目光微微閃爍,隨后開口道,“郁老爺子,您就別跟我們開玩笑了,您姓郁,他姓沈,怎么可能是您的孫子?您可千萬別被有些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