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嫵大概是把墨寧當(dāng)枕頭了,雙手抱著墨寧的腰,臉直往墨寧胸口蹭。墨寧感受著末嫵的體溫和氣息,覺得內(nèi)心無比的寧靜、滿足,手輕輕抬了幾次,想揭開面紗看看末嫵的臉,最后還是忍住了,只在末嫵的額頭親了兩下。
墨寧不想把末嫵送回將軍府,很享受末嫵環(huán)抱自己的感覺,就抱著末嫵在屋頂上靠著脊凸入睡了。其實(shí)只是末嫵喝醉睡了。墨寧覺得很奇怪,自己這幾日貪睡得很,起得比芷蕓還晚,怎么一碰到末嫵就精氣神清爽不已。
月亮高高地掛著,墨寧抬手,多出一件斗篷,輕輕披在末嫵的身上。墨寧覺得今晚景色特別美。末嫵輕微的呼吸,像是一只溫和的小貓。墨寧打坐,調(diào)息運(yùn)氣。
月掛中天,城中傳來不停不歇的犬吠聲。末嫵必竟是練武之身,三四個(gè)時(shí)辰之后,便醒轉(zhuǎn)過來,睜開眼,嚇得跳了起來,差一點(diǎn)就真要掉下去了。墨寧眼疾手快,一伸攔腰抱住了末嫵,用力往里一扣,末嫵便緊緊地貼到了墨寧身上。
末嫵羞得臉通紅,見鬼,今天晚上我抱著他睡了一夜,哎呀,羞死人了。末嫵抬起雙拳,不知如何是好。末嫵和墨寧的臉龐貼得很近,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墨寧神使鬼差地,慢慢地向末嫵靠攏,一種強(qiáng)烈地要親吻末嫵的沖動(dòng),哪怕是隔著面紗也可以,就親吻一下也行。末嫵反應(yīng)過來了,輕輕地推了推墨寧,墨寧只好做罷。
“公子為何在此?”末嫵輕輕地問?!皝砜幢任?,來看誰要跟我搶娘子?!蹦珜幙粗痴f得很慢?!澳阌邪盐??”末嫵有些擔(dān)心?!澳闩挛亿A不了?你在擔(dān)心自己的附馬贏不了?”墨寧笑著說。
末嫵低下頭,沒吭聲,因?yàn)閺某錾浆F(xiàn)在,只有墨寧能夠摘下自己的面紗,就連末嫵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沒有人能告訴自己是為什么,還有自己脖子上與生俱來的玉扇吊墜,同樣也沒有人能解釋,只知道是與生俱來的。末嫵不由地摸向頸前的玉扇吊墜。
“能摘下你面紗的,便已經(jīng)是附馬了,對不對?”墨寧說得很認(rèn)真,也很輕柔,“我聽說至今末有人能摘下你的面紗,你自己也不行,是嗎?”末嫵點(diǎn)點(diǎn)頭。
“讓我再試一下,看看那天在懸崖邊的是不是巧合,我不想魯撞。”墨寧說得很認(rèn)真,也很輕柔。末嫵聽著墨寧的話,感覺被什么觸拔動(dòng)了心弦:“原來他是認(rèn)真的,這不也是自己想的么?!蹦晨粗珜廃c(diǎn)點(diǎn)頭。墨寧控制著自己激動(dòng)得顫抖的手,輕輕地放到末嫵柔軟的發(fā)絲上。末嫵有種觸電的感覺,心里祈禱著墨寧能摘下面紗。
就在此時(shí),京城傳來劍笛的鳴聲,那里京城出事的警笛。末嫵神情一凜,飛身離開。墨寧的手中落空,心中亦失落,但很快跟隨末嫵而去。墨寧很快看到有不少身影趕往鳴笛點(diǎn),但墨寧也看到有兩道黑影快速離開,感覺速度太快,也許只有運(yùn)玉雪蜓飛的末嫵能趕得上,此事蹊蹺且危險(xiǎn)。墨寧來不及多想,很快追上末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