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勇道:“瘋了加病了。聽到庭嫵出了事,當(dāng)場就噴血了。這小子還真是個情種。幸好臨王爺是他親叔,否則真是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墨寧聽得臉比鍋底都黑,身上寒氣直往個冒。周圍的人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都閉上嘴,不敢再說話,默默轉(zhuǎn)身離開了。
螭王府內(nèi),忙得人仰馬翻。端水的,送藥的,送湯的,送粥的,送水果的,穿梭不停。蒲思柳在一旁哭眼睛都腫了:“虛兒呀,吃點(diǎn)吧,再不吃點(diǎn),你,你這身體抗不住啊?!睂m蒼虛躺在床上,一聲也不吭,閉上眼睛一動也不動。蒲思柳端來一碗鮑參粥:“虛兒,母親喂你吃點(diǎn),就算是為母親吃點(diǎn)。”
宮蒼虛一把是粥碗掀翻:“出去,全都出去?!逼阉剂鴾I眼婆娑地一步三回頭,一揮手讓所有的下人都出去了。萍落陪著蒲思柳,輕輕地說:“小王爺這么一鬧,只怕王爺會知道,怎么辦?”
蒲思柳現(xiàn)在滿眼滿心都是兒子那可憐兮兮的慘樣:“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步,倒是后悔殺了她。”萍落看了下周圍道:“小姐,你糊涂了?!薄捌悸?,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虛兒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什么。”蒲思柳真是六神無主。
萍落道:“小王爺沒有什么證據(jù),都只是猜測。因?yàn)楹舛肷降氖虑橹蟮牟聹y。我們不能提,過一段時間,緩過來,就好了?!逼阉剂溃骸爸荒苓@樣了,可憐我的虛兒?!睂m螭從外面回來,直接進(jìn)了宮蒼虛的房里,看著宮蒼虛的模樣,氣得把茶盞一推:“你臨王叔既已說清楚,你為何執(zhí)迷不悟?”
宮蒼虛道:“難道父親不心痛,不悲傷。我只是為親人悲傷,怎么就不行?”宮螭道:“你若只是存了這樣的心,何至于此,你究竟要如何?”宮蒼虛道:“找到尸首了嗎?”
宮螭很傷心,眼角已有淚光:“當(dāng)胸一箭,萬丈懸崖,豈能活?”宮蒼虛眼里浮現(xiàn)一絲光亮:“父親,你不知她的身手有多好,絕頂高手啊。她沒那么容易死,只要沒找到尸體,說明她很有可能活著。”
宮螭懷疑地看著宮蒼虛:“她只是一個女子,一個醫(yī)女,怎么可能?”宮蒼虛一改氣息奄奄的模樣,直接坐了起來:“父親,你可知云疆一戰(zhàn),她有多英武嗎?”宮蒼虛一口氣說了下去,神色興奮不已。
宮螭眼睛睜得大大,整個人都驚呆了,一時間熱淚盈眶。離胤端茶進(jìn)來道:“小姐,身手確實(shí)不凡?!睂m蒼虛道:“何止不錯,我都不一定能打贏她。我要吃東西,我要去找她?!?p> 侍女走到蒲思柳房里說:“王妃,小王爺要吃東西?!逼阉剂粫r沒反應(yīng)過來:“要干什么?”“要吃東西!”“那還不快去,快去,快去?!逼阉剂吲d地一掃陰霾之氣,立馬陽光燦爛起來。
第二天早晨,緱修吾才多外面回來。正在燒茶水的紫衣嚇得杯子都掉到了地上。緱修吾道:“紫衣,你這是看見鬼了,還是看見我了?我有那么可怕嗎?”紫衣看了看后面沒有楚卉才說:“你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