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思柳道:“但愿是娘想多了。只是娘從來不輕看任何一個對手?!睂m蒼虛道:“母親的本事,蒼虛從來都知道?!逼阉剂溃骸澳锏奶搩罕揪褪驱堷P之姿,只是為情所困,只是不曾有這些念頭罷了。既然虛兒生死要曲庭嫵,那曲庭嫵就得是虛兒的。”宮蒼虛心中陰霾一掃爾空:“母親,不母妃,回螭王府?!?p> 第二日清晨,庭嫵打開醫(yī)館的門,門外竟排著長長的隊(duì)伍。那隊(duì)伍里公子個個衣著華貴,粉面油頭,精致照人,可不是手上滴血,是就胳膊被刮;不是腳崴了,就是腰扭了,個個掛了點(diǎn)彩。庭嫵耐著性子給他們清理傷口,按揉,包扎,累了整天。
紫衣端著茶水過來,笑著說:“姑娘,今日可累著了,不曾停歇。又是詢問,又是清洗,還要按揉?!蓖车溃骸耙舱媸枪至耍趺唇裉爝@么多受傷的,還都不輕不重的?!弊弦滦χf:“這真是啥不得自己,套不著媳婦?!?p> 庭嫵眼睛一轉(zhuǎn):“你是說他們故意的?”紫衣笑著說:“姑娘明日再看看。”庭嫵拍了一下頭:“我真是忙糊涂了,竟連這也看不出來了?!弊弦碌溃骸肮媚锶市?,何曾去費(fèi)這些心思?!薄澳窃趺崔k?”庭嫵苦惱地說。
紫衣道:“很簡單的,讓他們死心就好?!薄叭绾巫屗麄兯佬??”庭嫵看著紫衣。紫衣道:“很簡單,打出去?!蓖赤坂鸵宦曅α耍骸拔疫@是醫(yī)館,哪有醫(yī)者打病人的道理?”紫衣道:“那就用一招‘明花有主,知難而退’?!蓖车溃骸懊骰??主?”不由地臉紅了。
墨寧提著水果進(jìn)來了:“庭嫵今天可是忙了一天了,可累著了?聽點(diǎn)水果?!弊弦碌溃骸爸鱽砹恕!蓖车哪樃t了。墨寧道:“明天,他們還會來的。”庭嫵喪氣地說:“你也看到了?”墨寧道:“那么明顯,誰都看得到。”庭嫵苦惱地趴在桌子上。
墨寧道:“一醉解千愁,喝酒去。”庭嫵道:“好呀,等我,拿酒?!蓖车诺诺啬弥疲鹉珜幣茱w起來。墨寧看著一臉興奮的庭嫵,帶著她飛到原都最高的屋脊上。庭嫵站在屋脊上看著萬家燈火連成星海,心里一片燦爛,任風(fēng)吹動發(fā)絲輕舞,舉起酒壺,對月喝了起來。墨寧不覺看呆了。
庭嫵來回走了一趟,打開酒壺:“干杯?!蹦珜幋蜷_喝了一口:“輕點(diǎn)喝,別喝猛了,容易醉?!蓖澈攘艘豢冢聛?,笑著看著墨寧:“這是我第二次來這里?!蹦珜幍溃骸吧洗问鞘裁磿r候?”庭嫵笑著說:“幾天前的晚上,結(jié)果在屋脊上還有個人,嚇得我滾了下去。”
墨寧呵呵一笑:“真是巧?!蓖车溃骸爱?dāng)然巧,誰料你今天也帶我來里。”墨寧道:“明天怎么辦?”庭嫵道:“紫衣給我支了一招‘明花有主,知難而退’?!蹦珜幍溃骸懊骰ㄊ悄?,主是誰呢?”庭嫵撐著下巴,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什么,然后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墨寧:“可不可以借你用用?”墨寧咧嘴一笑:“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