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隔壁村王寡婦的精彩故事
公元2021年12月30日。
藍(lán)星,華夏,蓉城超星級酒店接待會議大廳。
年方52歲的張金海,身為上市房地產(chǎn)企業(yè)的掌門人,擁有萬億資產(chǎn),正在與蓉城市領(lǐng)導(dǎo)大談市政建設(shè)規(guī)劃方案之際,只覺一道白光閃過之后,他的眼前便出現(xiàn)了另一幅場景。
面前是一張木床,上面躺著一個面黃肌瘦的中年男人。
他正蜷縮著身體,雙手抱著左腳,痛苦的呻吟著,時不時發(fā)出一聲哀嚎。
“金海,我要死了?!?p> 這是多么熟悉的聲音,張金海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鉆心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張金海記得很清楚,他的大哥張金林是八四年六月過世的。
而今天,正是他父親去請吳醫(yī)生復(fù)查的日子!
回過味來的張金海連忙開口安慰大哥,聲音竟有些哽咽:“哥,大隊的赤腳醫(yī)生馬上來了?!?p> “爸?”張金海聽到門外的動靜,起身查看。
是他那身體依舊健碩的父親,帶著一個身背紅十字藥箱的赤腳醫(yī)生急匆匆的趕回來了。
張父只看了金海一眼,只求著那赤腳醫(yī)生趕緊給他大娃兒瞧瞧。
“吳醫(yī)生,我這娃兒腳桿上的膿瘡,三十年了,就沒好全過。
今天是痛得受不了了,才麻煩您跑一趟?!?p> 那吳醫(yī)生不緊不慢地伸手來,給張金林搭脈,搖頭又點頭,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臨了又拿出聽診器來放在張金林的胸口上聽音。
動作倒是標(biāo)準(zhǔn)極了。
都說這人是鎮(zhèn)上了不起的中醫(yī),不知多少人對他感恩戴德!
這赤腳醫(yī)生每次過來出診,都會把他們家的錢財搜刮得干干凈凈。
藥到病不除,大哥張金林腿上的膿瘡每次都是快好了又反復(fù)生長。
如今再看,這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庸醫(yī)。
后來就是把人治死了,吃了十多年牢飯。
“老張,這次你大娃的病情又加重了呀!
如果這次再不用特效藥的話,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我給你配七副中草藥,內(nèi)服外敷,一天一副。
收你14塊的藥錢,出診費就不算了?!?p> 張父聞言震驚不已,眼看著大娃兒在床上疼得臉色慘白。
就怕他真如那赤腳醫(yī)生說的,沒幾天好活了。
顫顫巍巍的拿出一把錢來。
那錢皺巴巴的,張父用手指在舌尖沾著口水,一張一張的清點。
一共有十三塊錢,多是一角一分湊起來的。
“吳醫(yī)生,就這么點了,剩下一塊我去借都行,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娃兒!”
庸醫(yī)的話,真假參半。
大哥張金林時日無多是真。
但那草藥多半無力回天。
值得慶幸的是,他不再是那個年少無知的張金海。
他有一個偏方,也許能救大哥一命。
但這藥材是個難題。
眼看著家里僅有的錢再次被吳醫(yī)生騙走。
張金海悄悄地跟了上去,到達(dá)一個偏僻地方。
叫住了前方的吳醫(yī)生:“站??!”
那赤腳醫(yī)生嚇得一哆嗦。
轉(zhuǎn)身一看是張金海,立即心情放松了下來:“金海,什么事?”
張金海微笑道:“什么事?
把你剛收的錢還給我?”
“還給你?
憑什么?”
“就憑你這么多年來,給我哥下的藥中,都故意少了一味名貴藥材-朱砂。”
吳醫(yī)生被拆穿后惱羞成怒漲紅著臉嚷嚷道:“你怎么知道的?”
張金海搖了搖手:“這個不用你管。
我還知道,你跟隔壁村的王寡婦來往密切?!?p> 吳醫(yī)生連忙伸手阻止道:“你一個小孩子,懂什么懂。
不要張嘴瞎說。
不就是要錢嘛。
來,這是你爸給我的13塊錢。
他還差的那1塊錢也算了,不要了。”
張金海一把抓過那13塊錢放進(jìn)兜里。
抬頭看著吳醫(yī)生道:“退錢就算了?
我要自己治好我的大哥張金林。
還差點藥和藥錢?!?p> 吳醫(yī)生氣得瑟瑟發(fā)抖:“你這是訛上我了啊?!?p> 張金海臉上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我把你跟隔壁村王寡婦的精彩故事告訴你的婆娘。
怎么樣?”
吳醫(yī)生非常不耐煩的拿出一疊錢道:“就只有這么多了。
你要保證拿了錢后,忘了王寡婦的事情?!?p> 張金海拿過錢笑道:“這個好說。
把你藥箱里的朱砂給我一些?!?p> 吳醫(yī)生抓出一小撮朱砂放在藥袋里遞給張金海:“小娃兒。勸你不要亂用藥。”
張金海拿過藥袋:“我的事,你少操心?!?p> 等吳醫(yī)生走后,張金海清點他繳納的封口費居然高達(dá)9塊錢。
這算是發(fā)了一筆財了。
目前是沒有人會同意使用張金??炕貞浾沓鰜淼钠?。
必須要等待恰當(dāng)?shù)臅r間。
七天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過,這次張金林的病不僅沒有徹底地好起來,反而是變得更嚴(yán)重了。
張父又去找那吳姓赤腳醫(yī)生。
他哪里還敢再來,直接就找理由拒絕了。
正當(dāng)一家人為張金林的瘡病越來越嚴(yán)重而愁眉不展的時候,張金海摸出一張皺巴巴的舊紙條,對大哥說道:“這是我從村尾王瞎子的一本古書里找到的偏方?!?p> 旁邊的二哥張金山一愣,把紙條抓進(jìn)手中。
聽說早年的王瞎子救過一個落難的郎中。
紙條上寫著:消瘡……。
由張金山花錢在天黑前買回來朱砂少許,由張金海、張金山晚上打著臨時制作的干柴火把,去水田邊抓1只蟾蜍回來,擠出了適量的蟾酥。
張金海按照記憶中的古老偏方操作,炮制成功七顆麥粒大小的藥丸。
畢竟這只是一張尚未論證的藥方。萬一治出什么不好的后果,這張家的天可就塌了一半。
大家征求是否愿意冒險服用張金海炮制的藥丸意見時,張金林已淚流滿面:“爸、媽,從我記事起至今,已經(jīng)有三十來年了。
我腳桿上的這個膿瘡就從來沒有真正治好過。
好幾次是眼看要結(jié)痂了,又復(fù)發(fā)。
沒經(jīng)歷過的人,可能不知道這種痛苦是有多么的折磨人。
今天四弟整的這個偏方,如果治好了我,我會感激大家一輩子。
如果治死我,大家不要怪四弟。
如果治的結(jié)果是更糟糕,我也認(rèn)了,絕不埋怨?!?p> 張金海趁此機會把藥丸一粒、盛滿溫開水的土碗一只遞給張金林道:“大哥,吃藥。
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p> 張金林義無反顧地一昂首,用溫開水服下張金海自制的藥丸。
按偏方規(guī)定,每過一小時,需要服用一粒藥丸。
張金海就一直守在張金林的床邊,隨時觀察他服藥后產(chǎn)生的狀況,不停地幫助張金林擦拭身上冒出的虛汗。
有時張金林痛得在床上不停地打滾,讓張金海也曾懷疑過采用的偏方是不是錯了。
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一切都是窮,一切都是因為沒有足夠多的錢給鬧的。
就這樣,張金海守在床邊,照顧了張金林一整個晚上。
第二天醒來,太陽高高掛在天頂上。
沒有鐘表的家庭,靠這個位置的太陽來判斷已經(jīng)是中午的時間了。
張金林醒過來第一句話問道:“我還活著?”
張金海開心地笑了起來,扯了扯被子,幫張金林把露出來的干廋病腳完全遮蓋?。骸班牛畹哪?。
大哥,開心不?”
張金林急不可耐地掀開被子,下床站在地上把褲腳挽起來一看,昨天還是濕得流膿的幾十年老瘡,居然真的奇跡般由濕變干了:“開心,開心,開心極了。
你這偏方太神奇了?!?p> 這周的時間過得飛快。
家里的氛圍也隨著張金林病情的減輕而變得活絡(luò)了許多。
轉(zhuǎn)眼間大哥張金林就能下地了。
張金林走了幾步坐在街沿的凳子上:“金海,瘡的周圍太癢了。
快幫我摳摳。”
張金海連忙阻止:“大哥,你生瘡的地方很癢。
說明這個藥方產(chǎn)生了奇效。
現(xiàn)在正長新肉。
這是正常現(xiàn)象。
但是癢的時候千萬不能摳,否則就會前功盡棄的?!?p> 張金林著急地問道:“那怎么辦?我實在是忍不了啊。”
張金海趕緊把張金林的雙手按住,不讓其摳癢的地方,又大聲把二哥張金山、三哥張金城喊來。
三個人用竹繩把張金林的四肢、腰部都牢牢地捆綁在了木床的各個邊上,留張金海專門守著他,不讓其用任何方式觸碰到瘡癢的地方。
張金林在奇癢的折磨下,支撐到了天黑,搞得精疲力盡的。
張金海在天黑后,確認(rèn)張金林生瘡的位置不再有奇癢了。
才主動把張金林身上每一個被用竹繩捆綁的地方解開,這些位置都透著深深的血印。
可想而知張金林經(jīng)歷的癢,是多么的讓他痛苦、難耐。
張金海小心翼翼地幫張金林揭開他腳桿上的瘡疤結(jié)痂。
病瘡的位置,已經(jīng)完全長出了新肉皮膚,紅紅的,干干的,相當(dāng)耀眼。
張金林看到這個景象,完全激動壞了。
一把把張金海摟在懷里邊哭邊笑道:“你僅用一周的時間,
就把腳桿給我治好了?!?p> 張金海也動情地流出了開心的眼淚:“治好了!
大哥,我的第一個夢想就是要治好你!”
直到這一刻,張金海才深刻地體會到,一個人一生中,可能會有很多個夢想。
也許每一個人生活中當(dāng)前最大困難的解決,就是這個人在這個時間段的夢想。
張金海對夢想的理解似乎又提升了一些。
?。ㄐ聲鴱?021年11月初就開始籌劃準(zhǔn)備了,無數(shù)個開頭被否了,很不理想。
后來在得到眾多編輯、大神、書友、網(wǎng)友的指點后,苦悟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現(xiàn)實與未來科幻結(jié)合,確實是一大難點。
心中的故事很美好,卻總是感覺詞不達(dá)意,缺了那么一點點什么一樣的,讓人難受。
兄弟姐妹們多多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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