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和臺上各自忙碌的時候,臺下的角落站起一個顫抖的身影。
他扶著墻壁勉強(qiáng)站立,背后一片血紅,只見一道猙獰的傷疤裸露在外。
此人正是悲催的狼哥。
他尋了一眼沒看見疤臉,只看到倒地不起的王袞,和一個背對著他的女人。
看女人身形綽約,穿著隨意,顯然不是涉仙局的人,狼哥猜測這是今天參加活動的人。
“那小子倒了,馮虎呢?”
他聽到淺淺的呻吟,聲音很像疤臉:
“馮百夫?”
狼哥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這一聲喊來了臺下眾人的目光和臺上葡萄的注意。
葡萄一回頭,宛如天仙的容顏?zhàn)尷歉缢查g一窒,身上的疼痛此刻都感受不到。
“你是誰?……哎呦…”
狼哥呵斥的時候牽動傷口,痛得他苦不堪言,心中更加仇怨王袞。
葡萄沒有回答,只是出神地望著狼哥。
“下來!不許碰那個人!”
狼哥放低了聲音,但語氣依然兇惡:
“你要是敢把他弄醒了!我剝了你的皮!”
葡萄果然定在原地不動。
“馮百夫呢?”
狼哥聽聲音馮百夫離得并不遠(yuǎn),但目光卻尋不見人。
葡萄依舊面容平靜,對他不理不睬。
高傲的態(tài)度刺痛了狼哥的心:
“你…下來!”
狼哥氣急敗壞,強(qiáng)忍著瀕臨崩潰的身體朝葡萄挪動。
重傷的身軀帶著兇惡的姿態(tài),依然嚇得周圍人不敢出聲。
“不給你點(diǎn)教訓(xùn)……”
一般女人聽到這種威脅、看到有人氣勢洶洶朝自己走來,要么花容失色不知所措,要么連連后退,可憐求饒。
但葡萄不一樣,她呆了片刻,竟然十分聽話地從臺上走了下來。
“你是聾子嗎??為什么不說話?”
狼哥兇罵完,忽然停了下來,眉頭微皺。
因?yàn)樗吹竭@個仙女一樣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把匕首。
“你拿的什么?”
狼哥有點(diǎn)后悔自己沖動了。
葡萄跳下舞臺。
“馮百夫?馮百夫!”
呻吟聲回蕩在耳邊,但就是不知道馮百夫在哪。
狼哥一邊呼喚一邊后退,他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剛才不過是裝腔作勢。
……………………
“王袞因?yàn)楹谋M仙力暈倒,光靠吸收太慢了,我又用盡了仙力,該怎么給他補(bǔ)充仙力呢?!”
葡萄正想著解決辦法,被狼哥的聲音吸引回頭。
看到狼哥,一瞬間她想到了辦法,半闔的眼睛變得清明。
王袞作為這個世界唯一的神仙,對自己的了解甚至不如葡萄。
他身上的一些隱秘,葡萄都比他知道的多!
比如他可以收回死去的仙力覺醒者身上的仙力!
葡萄思考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行動了。
眾人只見身穿便服的仙女從臺上一躍而下,徑直追向狼哥。
“你別過來!”
“救命…救命??!”
狼哥悔的腸子都青了,剛才躺地上裝死不就行了?為什么要惹這個閻王?
他沒走兩步,被葡萄搭上了肩膀。
“?。∽摺?p> 狼哥驚慌地想要推開女人,沒想到女人力氣挺大,他竟然沒推開。
抓住、出刀、割喉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一寸深的均勻傷口透露出殺人者下刀時內(nèi)心的平靜。
狼哥話說到一半睜圓了雙眼,鮮血從脖頸處噴涌而出,像廣場地面的小噴泉,顏色黑紅,落地成灘。
眾人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就連門口謾罵的人也驚地閉上嘴。
平常人究其一生也見不了幾具生老病死的尸體。
今天音樂廳的這些人不僅見到了兩具,而且親眼看到這兩個人如何被殺。
平靜的美麗女人,滴血的精致玉匕,噴血的殘忍尸體。
殘酷冷血的畫面深深震撼他們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