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
云安奴瞳孔一縮,剛才她就在詢問伯特為什么確定馬上有人死亡...
凌飛也有些意外。
他原以為最先遭遇詭物的,應該是一些冒險者...
老人同時看向云安奴的身影,眼睛一亮,急忙道:“出大事了,救救我孫兒吧,他外出采野果的時候,被突然出現(xiàn)的詭物偷襲了,現(xiàn)在渾身抽搐...現(xiàn)在孩子就好像中了邪,樣子都有些不對勁!”
凌飛與云安奴對視。
讓這老者如此緊張,甚至一開始都沒有看見他們在旁邊,說明著事態(tài)非同小可的焦急..
“媽,等會你帶著阿奴一起來,我先過去!”
云柱現(xiàn)在著急,先行一步離開。
老婦雖想馬上跟過去,但走了這么長一段路,此時也是累得不行,只能邊走邊喘氣。
三人沿著崎嶇不平的山路往村里更深處走去,期間那老婦一直喋喋不休地跟凌飛兩人講述他家發(fā)生的事兒,但其口舌不清,凌飛怎么也聽不明白,只能不斷地點頭,路上不斷有人朝著那個方向趕去,顯然也是聽到消息。
“再不快點,就麻煩了...”
若讓冒險者先趕了過去,說不定會起沖突!
想到這里,凌飛便在云安奴的目光示意下,彎身將老婦背起,同時瞬發(fā)【清風步】,周圍人自覺得一陣風拂過,瞬間兩道身影消失,凌飛回頭,看著身邊的云安奴,不見其施展任何的手段,但速度卻始終與他持平,且面色不變。
朝著身后伸出的枯黃手指的指引,連忙跑去。
那老婦的聲音在凌飛身后,被這突兀的速度而嚇得顫抖不止,好在感受到平穩(wěn)后,鎮(zhèn)定精神道:“慢,慢點,不對,快點!快點!”
凌飛嘴角抽動,這到底是要慢點還是快點?
……
距離越近。
“這個地方...我好像來過?!?p> 看著逐漸熟悉的路況,凌飛終于確定,“沒有錯,我的確,來過這里?!?p> “怎么可能?”
元安奴轉頭看著他,神情略有些疑惑,“昨天我們巡邏一圈,但都是在外沿,我也從來沒有帶你來過這個方向,你自己來的?”
云家村的路除去村口的主路,通向每家小屋都是小徑不同。
不是村里的人一般很難認熟。
“是莫格...”
盡管已經解決了試圖害自己的殘穢,經過未知名的能力,還是將他本身的記憶灌輸?shù)酱竽X里,好在那些記憶隨著時間過去,已經逐漸模糊。
幾番思考下,凌飛確定不會有什么嚴重的后遺癥。
只是,那種令人不適的記憶重新涌上心頭,甚至能聞到被人錘進泥土里,鼻端灌進的腥臭味。
“我們是不是到了?”
在一處略顯破舊的農家常規(guī)房子前,凌飛轉頭看向一處,“那里,是那個孩子的房子...”
來到這里。
他的精神莫名煩躁,知道這是受了殘穢的影響。
“嗯。”云安奴的神情怪異。
沒有想到,伯特·索托竟然比他還熟悉這里的路,不過剛才說是莫格,又是怎么回事?昨天爺似乎知道其中的內情...
在提醒一聲下,凌飛想起自己的背后還有人,連忙放下老婦。
順著其指著的地方望去。
門口處,赫然站著一堆人,他們都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嘰里咕嚕說著什么,隱有著哭鬧之聲從身后傳來。
“來了!阿奴帶人來了!”
“老三嬸,這不是來了嗎?先別哭了!”
看到云安奴和凌飛兩人到來,眾人立刻讓出一條通路。
一個農村打扮的,面容憔悴的少婦沖出,撲倒在云安奴腳前,嚎啕大哭,“阿奴,求求你救救我兒吧,他現(xiàn)在已經奄奄一息,再這樣下去,恐怕...恐怕...”
說著,眼淚嘩啦啦的流淌下來,哭聲悲戚。
“起來,將人攔在門口作甚,快讓開!”
凌飛身后的老婦走過來,對著地上的少婦呵斥一句,顫抖的身體硬是挺拔不少,帶著怒色道:“早先不是讓你看牢,讓他這段時間別再偷摸跑出去嗎?族老本就再三交代,陰氣聚集,不能輕易出門,不能輕易出門...”
“媽,小城那性子,牛都拉不住,人怎么看得牢?”
小城?
凌飛皺眉。
眼看著少婦和老婦的矛盾即將爆發(fā),周圍人拉開少婦,“老三嬸,咋這時候還管誰對誰錯,先將人讓進去再說,哭哭啼啼的做什么,阿奴治好后,以后將你家娃看住就好?!?p> 就算云安奴不擅長治療,但在他們眼中,好歹也算個修煉者,此可也只能病急亂投醫(yī)。
云安奴扶起少婦,輕輕拍撫背部安慰道:“別擔心,我先看看?!?p> 說完,朝著凌飛示意。
“沒看到奇怪的東西盤旋在附近?!绷栾w說完。
放下心來,直接分開人群,大踏步朝著里屋走去,彌漫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不由得眉頭微皺。
看向血氣最有濃重的方向.
那是里屋的一間臥室,入門第一眼,便看到床榻上躺著一個人昏迷不醒,走近一看,其臉上布滿血污,眼睛空洞無神,皮膚干癟,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這張臉...
凌飛心中已經確定,這看上去不到十七歲的壯碩少年,正是莫格在記憶里最為仇恨的阿城!
此時看到其這副模樣,凌飛也不知是驚是喜...
“你...是誰?”
側目看去,兩個人站到他身后。
其中一位身材矮胖的婦人,看到凌飛這陌生的臉孔,連忙上前伸手,欲要做些什么。
“他姨子,這是住在客棧里的神職者大人,別沖動!”旁邊的云林連道。
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脾性,這云城的姨,年輕時就是火爆的主。
此時。
云安奴也帶著少婦進來,看到其終于趕來,云林連忙將她讓到床前,神色激動,“阿奴,你快看看,我家小城他...他怎么了...”
“云海姐呢?”
云安奴沒有第一時間上前看,反倒先詢問。
這個時候,她云安奴在不在這里并不重要,關鍵是得有個會治病的來才行,而村里,唯一會醫(yī)術,且能治療詭化癥狀的正是云海。
說到這。
云柱一愣,也反應過來,看向哭泣的云城姨,“他姨,對呀,應該第一時間將村里現(xiàn)在會治病的人請來呀,為什么云海娃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