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明白了!!您真是太厲害了!”
小趙警員眼神更加崇拜地看著張浩,激動道:“原來您是一早知道那凌飛一旦出現(xiàn)什么緊急情況,白憶冬是一定會出現(xiàn),果然就--”
沒有等他說完,張浩將煙頭丟進垃圾桶,戰(zhàn)起身就走,“哪來這么多廢話,跟上,記住,我們只是請她協(xié)助調(diào)查,不是盤問人家!態(tài)度要好點!”
“是!”
小趙連忙跟上。
但突然,兩人剛走了幾步,從身側(cè)不知什么地方突然沖過來一隊推著救護車的醫(yī)務(wù)人員,病床上的男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面容蒼白,救護車的側(cè)面,前面及后面的各方位分別站著兩位穿著白色的大褂的人,指揮著旁人避讓,腳步匆匆,正好攔住張浩兩人的必經(jīng)之路。
“這....”
“這段時間,怎么受傷的人這么多?”張浩倒沒有多在意,不過幾分鐘時間,細細看著早救護推車上的那名男子,僅憑一眼,他經(jīng)驗老道的就看出,這人是外傷所致。
又是出的事故?
正想著。
“師傅....你看那邊?!毙≮w警員一臉懵逼,指著前面,“人不見了?!?p> “什么?!”
張浩回過神,連忙看過去,果然是沒有見到人,又分別在左右的兩個方向,看了幾眼,也沒有看到人影。
“不是讓你盯住嗎?!”張浩瞪眼。
小趙警員微微詫異張開嘴,您什么時候說過讓我盯住的?不過這話,他倒是識相的沒有問出,“師傅,我只短短移開目光,不過二秒鐘的時間而已....”
“看來,果然不簡單?!?p> 白憶冬出現(xiàn)在凌飛的病房門口,一如既往穿著潔白的衣服。
似有所感。
已經(jīng)滿面憔悴的侯貴方抬起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絕艷美人,接著看一下時間,微苦笑一聲:“每次我一打電話,....你都能在五分鐘內(nèi)趕過來,說明你時時刻刻就在附近,但為什么自己不過來照顧凌飛?”
“我很忙?!?p> 白憶冬依舊給出言簡意賅的答復(fù),走到凌飛的病床旁,看著與之前模樣大不同的凌飛,眼中閃過一絲心疼,詢問旁邊馬明醫(yī)生,得到了與侯貴方一樣的回答,白憶冬聽完,沒有像侯貴方一樣大的反應(yīng),而是俯下身,溫柔地撫摸凌飛的臉,“凌飛,你終于睡著了嗎....?”
馬明醫(yī)生微微點頭。
總算來了個稍微知道點植物人常識的人了,植物人其實就跟正常人一樣,按時睡,按時醒的。
雖然從表面上來看,一直處于沉睡的狀態(tài)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還是應(yīng)該從國外請一些這方面的專家....比如我認識幾個治療精神以及腦科領(lǐng)域的專家?!焙钯F方斟酌一會兒,還是艱難道。
“不用,這幾天,你回去休息吧,我陪著凌飛就行?!?p> 白憶冬對侯貴方微微頷首,道:“這近半年的時間,一直是你陪著凌飛,看起來比以前憔悴很多,現(xiàn)在換我來吧?!?p> 馬明醫(yī)生愣住,這聽起來是關(guān)心病患,和這侯貴方的情況。
但在這個時間,怎么感覺這么不對勁?
侯貴方:“......”
他站起身來,逐漸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白憶冬,凌飛的狀態(tài)現(xiàn)在不是以前,你竟然這么輕描淡寫,我怎么覺得越來越看不明白你了?!”
“你真的在關(guān)心凌飛嗎,那為什么這么久的時間,只是每周來過兩次,一直都待不了多久時間,可是....你要是不關(guān)心凌飛,那又為什么要過來??。 ?p> 說到這里,他已經(jīng)有些憤怒和不解。
馬明醫(yī)生聽到這里,已經(jīng)走到門口處,他知道后面的事,不是他一個外人醫(yī)生可以插得上嘴的,好在這里是單人病房,也不會影響到外面的病人,實際上說起來,他也有些氣餒,畢竟這么久時間的救治,竟然只換來這樣的結(jié)果....
“我說過,我很忙?!?p> “既然是忙,那現(xiàn)在又為什么說可以來照顧了?!”侯貴方再上前一步,扶著額頭,“不對,不是照顧不照顧的問題,是我們應(yīng)該心平氣和地好好商議怎么治好凌飛的事!”
“所以,我說,換我來照顧凌飛。”白憶冬開始翻看病床邊上的藥瓶,注視上面的用藥說明。
侯貴方呆住,他聽出另外一個意思,喃喃道:“所以,連你也以為是我的原因,導(dǎo)致原本逐漸好轉(zhuǎn)的凌飛,又變成這樣子?”
“我沒有這么說?!?p> 白憶冬回頭看著侯貴方,“我的意思是,你現(xiàn)在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上次,你不是想試試看,開啟你手中的那枚禁戒,想進入游戲里面看能不能找到凌飛的蹤跡,你可以嘗試了?!?p> 侯貴方雙手緊握,不知道想些什么。
“放心吧,再過不久,凌飛就會清醒過來,我保證?!卑讘浂茏匀坏貙⒑钯F方請了出去。
侯貴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出來的,行至在走廊里,整個人迷迷糊糊地就撞到其他人,微微示意后,便離開。
“師傅,你看他....”小趙指著侯貴方的背影。
“走,我們繼續(xù)上去,不用管他。”張浩用手扶著樓梯,速度極快。
“可是,師傅....你不覺得這個侯老板很奇怪嗎?為什么他看起來,像是被嚇傻了....”小趙一邊上樓梯,一邊疑惑地問。
“沒錯,他剛才的表情的確很奇怪?!?p> 病房里。
白憶冬坐在凌飛的旁邊,看著他的模樣。
原本還在痛苦呢喃的凌飛,似乎因為感受到白憶冬的存在,逐漸平靜下來,只不過,他仍在時不時口中念叨什么。
白憶冬看了一會兒。
從自己常提的白色小提包中取出,一枚綠白相間的戒指,戴在自己的左手手指上,閉上眼睛,感受著禁戒帶來的體內(nèi)的力量流動,然后輕柔地拿起凌飛的手,將手中禁戒覆蓋在凌飛的禁戒之上,動作輕緩而熟練,好像已經(jīng)做了千百遍。
一縷縷白色的力量,如溪水般在她體內(nèi)流淌,不斷滋潤著凌飛血肉,他的皮膚漸漸紅潤,臉色不再痛苦。
“白....白....”
凌飛輕聲呼喚幾聲,便安心沉睡。
白憶冬給凌飛蓋好棉被后,看著他安詳?shù)乃仯樕系纳裆珔s變得嚴肅起來,她看著窗外,輕聲說:“凌飛.....真希望我能進來幫你.....我會讓你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