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華夏目前不重視能力者的能力開發(fā),因此很多事情除了依靠火力武裝,也只能禮聘厚金請國外的能力者協(xié)助處理,伯特·索托便是其中一員。
伯特·索托似失去所有力氣地靠在身后長沙發(fā),仰面看著天花板:“我原以為這里的異常,處理不了是因為你們的能力者和官方實力太過無能。”
“但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處理,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
“華夏之事太過詭異,這里的異常或許因為你們的地大物博,還有深刻文化的影響,遠比外國的要兇險很多?!?p> 白憶冬沒有動桌上的菜肴,道:“如果你想回去,隨便?!?p> “我想不通!我可以輸給任何人!但為何是那個窮小子??!我為你做了這么多有什么比不過他!”伯特·索托一握拳,極端的氣勢爆發(fā),桌上的盤子晃動,碰撞間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響。
白憶冬抬手,白色光芒溢出,將盤子穩(wěn)住。
她皺眉道:“為什么你們男人總是這樣想?你和他沒有什么比得過比不過,也沒有輸贏。只是因為你在我這里從來都不是選擇?!?p> 伯特·索托眼睛微縮,手掌松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伯特·索托,醫(yī)院那場屠殺案與你有關(guān)吧。若不是看到你為華夏真的解決不少異常,且之后你再無動作,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卑讘浂卜畔率?,光芒收斂:“你該知道另一個對付他的勢力,被我親手抹滅?!?p> “呵呵呵......”
兩人相繼沉默后,白憶冬起身:“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p> “等下!”伯特·索托再次開口。
他想做最后的嘗試。
“白憶冬,華夏已經(jīng)答應(yīng),派遣最為頂級的科研團隊與多國共同研發(fā)一種名為“靈境”的科研項目?!辈亍に魍须p手交叉,沉聲道:“我想讓你跟我一同回去,去參加靈境?!?p> “一開始,我有所猶豫,但見過太多華夏異常,我越發(fā)明白!”
“那才是能力者真正的未來,你和我這種天才都該有的未來!”
他站起身來,快走幾步來到白憶冬面前:“華夏的異常,我已經(jīng)看明白,不管多少能力者,做多少努力,就像是用一個巨大的塞子堵住一座活火山!目前看上去一切太平,但我清楚知道,里面壓抑的能量會在未來不久沖出,吞沒華夏,甚至蔓延至全世界!”
“唯有靈境,才能拯救華夏,和世界!”
“那是未來之人該做的事?!卑讘浂吹妹靼?,搖頭道:“靈境我知道一些內(nèi)情,太過繁雜,進展緩慢,不該是現(xiàn)在的能力者能觸及到終點的?!?p> “一代人有一代人使命,我做好我該做的就好?!?p> 伯特·索托咬牙:“你是在指望“禁戒”嗎?我承認它與靈境有異曲同工之處,但太過簡陋,不是真正的靈境!也不是能力者的未來!”
“至于,你說等不到靈境成熟,我看不然,至少我得到的消息,我國已經(jīng)在開始研制如何延長頂級能力者的生命......”
白憶冬轉(zhuǎn)身就走:“我說過我只做好我該做的?!?p> 伯特·索托站立原地。
......
......
泛大陸世界
凌飛張開眼睛,從軟緞床鋪起來,來到船窗前。
看著甲板廣場的水手們在例行做著船務(wù),閑暇時他們大聲唱著海歌,大聲笑著,他看向如此真實的人,喃喃道:“這些......都是假的嗎?他們都是夢出來的......”
凌飛走出艙門,逐漸走下階梯,行在艙道。
心情很復(fù)雜。
原本他總有很多猜想,總以為這個世界太真實,禁戒只是進入其中的鑰匙而已,所以他可以對這里的人投入更多感情,不像其他天慧人將這里只當(dāng)做是游戲世界,和NPC。
但一切希望落空。
這里的一切既然都是假的。
那自己在這里又該是以什么樣的身份,該何去何從......
心中苦澀的凌飛一路遇到很多人向自己問好,他全然沒有聽見,失神恍惚地走到通道。
直到一人攔住他的前路。
“凌飛,你怎么了,叫你很多次都沒有聽見?!痹瓢才珜χ竦牧栾w晃動手臂,有些擔(dān)憂道。
凌飛抬眸,看向云安奴:“安奴......”
“嗯,我在的?!币娏栾w重新聚集眼光,她一笑道。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自己是假的,會是什么樣的心情,又會做什么?”凌飛伸出手,想要觸碰云安奴,卻在中途停住。
“......凌飛,你在說什么呢?我怎么有些聽不明白?”云安奴愣神道。
“沒,沒什么?!?p> 凌飛收回手,露出勉強的笑容,道:“或許是因為精神受到深海污染的緣故,我隨意說了些胡話,你不要在意?!?p> 他的手還沒有徹底落下,被云安奴抓住。
凌飛詫異地看著云安奴將自己拉到甲板廣場處,她大聲道:“真的假的!又能如何?。ξ覀儊碚f有什么區(qū)別?”
“哈哈哈,至少我們還在這里!今天是這樣,明天也是這樣,以后都會是的!我們都會像今日一樣一直在一起的!”
笑聲過后,她滿面陽光地看向凌飛:“你說對吧???”
凌飛呆愣。
逐漸展露釋懷笑容:“是的。”
真假又有多少區(qū)別,只要這一刻的情感,無論高興歡笑,無論悲傷惆悵,這都是真的,就夠了。
云安奴看見凌飛恢復(fù)如常,繼續(xù)部署安排水手們的工務(wù)。
她放下心來。
凌飛忙完事務(wù)后,渾身輕松地回來,云安奴突然想到一事:“對了,小施子說等你回來,讓你來西貝爾的監(jiān)房一趟,他有事要與你說?!?p> “對,也是時候該去見西貝爾了?!?p> 告別云安奴。
凌飛來到底層監(jiān)房,來到其內(nèi),他微愣道:“猴子,你這是......”
只見在這座監(jiān)房的地面刻畫一層層疊加的,精密圓盤法陣,看起來樣式熟悉,仔細一想,似乎是召喚魔女克里斯塔拉的那座法陣。
“跟我來吧,我知道你母親失去生命前的真相。”
施寶東站在圓盤法陣內(nèi),復(fù)雜的眼神注視著凌飛,他的身體逐漸模糊,消失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