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富貴:“你們在樓下?在跟蹤我?”
我靠!你還真在紅錦小區(qū)?。恳彩?,老來得子,還是一對可愛的龍鳳胎,這一早一晚還不得去給一對小兒女們請早問安啊,說不定昨晚就在那里過的夜。
戰(zhàn)旗輕笑:“湊巧而已。一點小事,用不著什么跟蹤。這種事兒我們每年總要遇到那么一兩起,處理起來也都是有現(xiàn)成的預案的。小事兒!呵呵!”
“他們原本也打算今天回湖城的,又都是一群急性子,想著走之前把事兒給辦好了,免得回頭再來找你們太麻煩?!?p> “對了,你在湖城給盧小夫人買的那套房需要裝修不?180多平米的大平層哩,裝修起來挺麻煩的。你平時多半時間都呆在漢西,每天又那么忙。盧小夫人還要照顧一對小龍鳳胎,也忙得抽不開身。我們在湖城人頭很熟,認識不少靠譜的裝修公司,都是非常守規(guī)矩、講誠信的。呵呵!如果你和盧小夫人有需要,我們可以免費幫你們介紹介紹,算是售后服務,免費的。”
車富貴陰沉沉地喘著粗氣:“你們蠻厲害啊。連我在湖城買房子都知道啊?”
戰(zhàn)旗:“還行,論偵探業(yè)務水平,我們從不謙虛。你可能不了解,畢竟隔行如隔山嘛。在這個行業(yè)里,我們金牌偵探在全國范圍內都是第一梯隊的,不但有實力,而且講誠信,守規(guī)矩,口碑非常好?!?p> “哦——,這都快九點了。車老板,你看大家都挺忙的,你那邊是一大堆麻煩事兒,我們這邊工作也安排蠻緊的。提車的事兒大家既然都說好了,要不你再想想辦法,咱們今天上午就把這事給辦了算了?”
車富貴:“嗯,既然你們這么急,那我再想想辦法。你過半小時后去店里找金部長吧?!?p> “對了,車子提了,大家就此兩清,所有事情到此為止,如何?”
戰(zhàn)旗:“那必須的。呵呵!”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八點五十了,屠大山?jīng)]再來電啰嗦,看來確實是變卦了,不想再懸賞尋人了。
當天上午,金喜鵲跟戰(zhàn)旗打了個照面,待戰(zhàn)旗選了車子,就安排一名圓潤的財務小姐姐陪著戰(zhàn)旗辦理提車過戶手續(xù)。店里現(xiàn)場買保險,辦稅大廳交稅費,車管所驗車上牌,所有費用都由財務出,戰(zhàn)旗只負責簽字。圓潤財務小姐姐不知道緣由,戰(zhàn)旗也不解釋。
在車管所選車牌時,戰(zhàn)旗試著填寫了“Q1225”,竟然還有,那就它了:“漢H.Q1225”。錢圓的是“Y1225”。
昨晚他已經(jīng)決定了,先把菜扒拉到碗里,然后再慢慢考慮吃不吃。別以后為了孩子去找錢圓時,發(fā)現(xiàn)錢圓已經(jīng)別劃拉到別人碗里去了。
他不打算窩在漢西,那么留在漢西泡錢圓的時間就很有限了,因此得精心謀劃,及早下手。比如今天提車和選車牌,就搞一輛跟錢圓同款同色同號牌的情侶車。
試想一下,隨后將這輛車停到錢圓的車子旁,嘿嘿!驚訝不?驚喜不?好奇不?好有緣分對吧?
錢圓性情浪漫,就喜歡“巧合”、“緣分”這些虛無縹緲的玩意。
有先知金手指在,前夫我給你批量制造這玩意,讓你處處有驚喜,天天飄云端,保準搞個天定奇緣。
開車回去的路上,屠大山再次來電。
我靠!一上午都沒的動靜,還以為你確實不想懸賞尋人了呢。你這是在晾我呢,還是又改變主意了?
不接!哥們兒雖然想賺錢,但也不想太麻煩,關鍵是現(xiàn)在不需要江湖救急了。
屠大山接連打了五個電話,戰(zhàn)旗直接將手機調靜音,聒噪!
隨后,屠大山發(fā)來一條短信:“接電話,說懸賞的事兒?!?p> 吆喝!還是這么拽!老子不做你生意了,那就沒必要繼續(xù)慣著你了。戰(zhàn)旗直接拉黑了屠大山。
屠大山跟柴興武的老爹是大興鎮(zhèn)同村的老鄉(xiāng)。今年冬天,屠大山跟老婆陳美麗在電視節(jié)目上調解家庭糾紛,柴興武還點開電腦上的視頻給戰(zhàn)旗一起看,爆料了一些屠大山的八卦。
父母農民,家里弟兄三個,窮得叮當響,還曾找柴興武老爹化過緣,因為柴興武父母都是金工集團的工人,算是村里走出去的能人。
屠大山是老大,腦瓜子靈活,也有魄力。初中畢業(yè)后不愿回家種田,就跑到縣國營農場當臨時工打雜,不但學了一些養(yǎng)殖技術,還把副場長獨生女兒陳美麗的肚子給搞大了,做了副場長的上門女婿。
后來農場倒閉,屠大山就承包了養(yǎng)豬場,從普通工人搖身一變成了民營企業(yè)家。
剛開始那幾年,屠大山貸款時還找過柴興武老爹幫忙。因為這家伙很有魄力,心很大,到處貸款擴大規(guī)模,短短五、六年就發(fā)展成鹿山縣的養(yǎng)豬大戶,成為先富起來的農民企業(yè)家典型。
陳美麗之所以離家出走,后來還堅決要求離婚,除了陳美麗自己的問題外,主要還是屠大山的原因。
一是屠大山連生了兩個女兒后更想生兒子了,但陳美麗不愿生了,倆人為此沒少吵架打鬧。
二是屠大山素質低,缺家教,跟陳美麗不是一個層面和圈子的人,以前貧賤時當上門女婿還比較收斂,但富裕起來后就膨脹了,放飛了,家里各種矛盾。
三是屠大山這家伙偏愛低級趣味,喜歡嫖娼,雖然攝于陳美麗的嚴厲管束,偷偷摸摸的,但時間久了,老夫老妻的,還是被陳美麗發(fā)現(xiàn)了,于是一怒之下就離家出走了。
戰(zhàn)旗當時只當笑話在聽,但沒想到多年以后竟然跟屠大山直接對上了。
2014年的時候,屠大山拖欠金工物流公司一百多萬運輸費,戰(zhàn)旗代表集團法務部出面處理此事,多次上門協(xié)調催要,這家伙滿嘴謊言,各種無賴。
最后,戰(zhàn)旗將屠大山及其名下的四家公司告到法院,一審、二審、申請法院強制執(zhí)行……直到2020年才全部執(zhí)行到位。
為此,屠大山把戰(zhàn)旗恨得牙癢癢,柴興武也對戰(zhàn)旗各種意見,因為屠大山與金工物流公司的運輸業(yè)務是他牽線搭橋的,后期處理時也多次應屠大山的請求想讓戰(zhàn)旗手下留情,畢竟是公司的事情,又不是私人恩怨、個人財產,沒必要那么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