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為什么要幫他?
溫茉言開口解釋道:“二位王爺請看,這幅畫像是不久之前,馮囂梟的妹妹所繪制的自畫像。畫中少女身穿的侍女服,與如今銅雀園中的婢女所穿衣服,一模一樣?!?p> 馮囂梟開口補(bǔ)充道:“對,沒錯,一模一樣,所以俺今日在銅雀園門口,才會認(rèn)錯人?!?p> 霜元星有些不明白,開口問道:“這能說明什么問題?”
溫茉言繼續(xù)說道:“湘王殿下,據(jù)我所知,京城各府上的婢女,每年都會做新的侍女服,尤其是皇親貴胄,府上的婢女穿的更是比普通大戶人家的小姐還要好。而且今年所做的衣服,必然與前一年稍有不同?!?p> 霜元星又看了一眼那自畫像,隨后開口道:“沒錯,本王記得,銅雀園的婢女去年穿的是鵝黃色的侍女服。今年才換成這青白相間的顏色。”
霜非臣接話道:“所以……這幅畫是今年開春之后畫的。”
溫茉言點(diǎn)頭道:“二位王爺所言極是。銅雀園是太子殿下的地方,其他各府的侍女衣服,不可能越過銅雀園的規(guī)制,那是僭越。所以這么華麗的侍女服,應(yīng)該只有銅雀園的婢女才能穿?!?p> 坐在一旁看戲的寒川彧站起身開口道:“老夫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妹妹確實(shí)在銅雀園做婢女,可是太子不承認(rèn),對不對?”
溫茉言看向寒川彧點(diǎn)頭道:“正是如此?!?p> 霜元星蹙眉道:“為何不承認(rèn)?一個丫鬟而已?!?p> 溫茉言沒有回答,可霜非臣和寒川彧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太子霜元修矢口否認(rèn),顯然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已經(jīng)交不出人了。
換言之,馮囂梟的妹妹,兇多吉少。
溫茉言微微垂眸,開口道:“為何不承認(rèn),我還得想想,此事急不得?!?p> 她不是要想想,她是覺得眼下尚未證實(shí)的事情,不應(yīng)該隨便說出來,會讓馮囂梟很擔(dān)心。
而且他性格魯莽,說不定還會去找太子要人,闖下大禍。
溫茉言的心思,沒能逃過霜非臣的眼睛,他看了看馮囂梟,開口道:“你還是先下去休息一下,此事關(guān)乎于太子,不是你一人之力,能得償所愿的。”
馮囂梟看向霜非臣,忍不住問道:“王爺愿意幫俺找妹子?”
霜非臣冷漠的回道:“不愿意。”
這……
就在馮囂梟面露失望的時候,霜非臣轉(zhuǎn)頭看向溫茉言,繼續(xù)道:“本王不會幫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但是本王很樂意,讓王妃心想事成!”
眾人將目光集中在溫茉言臉上,然而溫茉言根本不敢抬頭,只尷尬的笑道:“多……多謝王爺。”
旁人聽不出霜非臣的言外之意,可溫茉言卻很清楚。
人無利不起早,幫一個素不相識的馮囂梟去調(diào)查太子,這顯然不是一句“熱心腸”能夠解釋的。
看來霜非臣還是對她諸多懷疑,言語中百般試探。
溫茉言嘆口氣,感覺日子愈發(fā)艱難。
……
馮囂梟離開之后,霜非臣坐回椅子上,單刀直入的問道:“說吧,為什么要幫他?珍饈樓一幕,本王且當(dāng)你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那么去銅雀園得罪太子,應(yīng)該不是古道熱腸這么簡單吧?”
溫茉言剛要說話,霜非臣故技重施。
“抬起頭,看著本王說。”
溫茉言欲哭無淚,實(shí)在不想看霜非臣那張臉。
就在她想不好要如何脫身的時候,剛剛?cè)ニ婉T囂梟的青嵐跑了回來:“啟稟王爺,刑部尚書張大人求見?!?p> 刑部尚書?
霜非臣和霜元星,原本在南洋水師領(lǐng)兵。
因?yàn)樗浅嫉纳眢w原因,二人才不得不回京城,等待寒川彧的救治。
回京之后,霜非臣便被當(dāng)今陛下,下旨去刑部歷練。
就像太子掌管戶部,齊王掌管兵部一樣,雖然沒有具體官職,卻也需要大小事宜,都盡數(shù)詳悉。
這個刑部尚書張懷德,是個十分精明干練之人。
所以霜非臣雖然回京很久了,這個張懷德都沒有因?yàn)槿魏喂聛磉稊_過他。
如今登門造訪,難道說刑部遇到麻煩了?
想到這里,霜非臣對溫茉言的拷問沒了興趣,他開口吩咐:“青嵐將張大人請到書房,青岳送三小姐去晴方院休息?!?p> “是!”二人齊聲應(yīng)是。
“不用麻煩青岳了,老夫帶小丫頭去?!焙◤酒鹕恚Σ[瞇的看向溫茉言。
雖然寒川彧的笑容意味深長,可是溫茉言覺得他還是比霜非臣好相處多了。
溫茉言連忙應(yīng)聲:“好,那我跟前輩走。”
溫茉言跟寒川彧離開的時候,剛好與刑部尚書張懷德擦肩而過。
張懷德客氣的拱手行禮,但是溫茉言看得出,他根本沒看清眼前人是誰,他臉色凝重心不在焉,行禮不過就是習(xí)慣性的禮貌。
不知怎得,溫茉言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起不久前看到的那個水井女尸,還有那京兆府捕快口中的說過“第六個了”。
“小丫頭,沒來過秦王府吧?老夫帶你轉(zhuǎn)轉(zhuǎn)?”寒川彧的聲音喚回了溫茉言神游的意識。
溫茉言收斂心神,跟上他的腳步,開口笑道:“不必麻煩前輩了,我不想逛,我想回將軍府,不知可否?”
寒川彧一邊走一邊搖頭笑道:“剛剛是你自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眼下又要走,這般自相矛盾,是為何?。俊?p> 溫茉言面露苦澀,她根本解釋不清。
寒川彧瞥了她一眼,笑呵呵說道:“你不愿意說,也無妨,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個秘密呢?”
“前輩也有秘密?”溫茉言順勢問了一句。
寒川彧挑眉道:“老夫的秘密,你不是知道了?”
“呃……呵呵……”溫茉言干笑一聲,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寒川彧并不喜歡咄咄逼人,只笑笑說道:“咱們拋開秘密不談,來說說困難如何?”
“困難?前輩還有困難?”溫茉言有些不理解,這老頭是秦王霜非臣的師父,在京城幾乎可以橫著走,還能有什么困難?
寒川彧點(diǎn)點(diǎn)頭道:“老夫的困難,跟你的困難,或許……不謀而合?!?p> “?。课矣惺裁蠢щy?”溫茉言更加不解了,她雖然不能橫著走,可她聰明機(jī)靈,還未卜先知,有啥困難?
會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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