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澤唯收拾好資料,邁著顫抖的步伐走了,完全沒了進門時的霸氣。
只是,輕音部還是在她心里留下一點印象。
“這是個什么樣的部門呢?一會問問佐和老師吧?!?p> 兩人走后。
田井中律回頭看了看,說:“澪,哪有什么貓,你看錯了。”
“沒有嗎,”秋山澪把頭從田井中律身上抬起,眼睛快要溢出淚了,“貓,又消失了?!?p> “澪,你不會故意找事,要逃跑吧?!?p> 秋山澪雖然害怕,但既然害怕的源頭現(xiàn)在不在,也可以勉強鎮(zhèn)定。
她對田井中律說:“都廢部了,還用找借口?我去文學(xué)部了?!?p> 可惡的律,剛剛撕掉了她寫給文學(xué)部的入部申請書,現(xiàn)在又要重新寫一遍了。
田井中律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手擺成槍放在下巴上,酷酷地說:“現(xiàn)在一個人都沒有就意味著——如果我入部了就是部長?這不錯啊?!?p> 放學(xué)后,田井中律又拉著滿不情愿的秋山澪來到音樂教室。
推開門,看到一只貓,秋山澪傻眼了,連忙躲到田井中律的身后:“貓,是那只會笑的貓。”
這一躲,徐可安不自信了,自己就那么可怕嗎?明明學(xué)校里那么多女孩子都很喜歡自己,為什么澪會這樣,如果澪無法對自己改觀,他要怎么混入輕音部的團體?
他抬起毛茸茸的爪子,朝兩人揮揮,算是打招呼了。
田井中律拉拉秋山澪,說:“什么嘛,明明是很可愛的小貓,你看看?!?p> 秋山澪把頭埋在田井中律的背上:“不要不要,它在教師辦公室的時候在笑,會笑,太可怕了?!?p> “你看錯了吧,貓怎么會笑,澪,你不是帶小魚干了,我們喂喂他?!?p> “不要不要,我的魚干是帶給傳說中的幸運白貓的?!?p> “可我覺得它就是幸運白貓。”田井中律說。
徐可安躺下,露出肚皮。
“真的嗎?”秋山澪勉強抬起頭,這只貓不笑起來的話,確實很可愛。
可愛的東西就是讓人沒有抵抗力,曾經(jīng)的害怕一掃而空,兩人掏出小魚干,開始逗貓行動。
徐可安陪兩位少女玩鬧起來。
秋山澪突然問:“律,你說小白貓是從哪里來的?不會是被它的主人拋棄了吧,那也太可憐了?!?p> 田井中律湊到她耳邊:“很可能是傳說中的貓妖化身哦?!?p> 秋山澪剛剛忘記發(fā)笑的貓臉,此時記憶又被喚起,縮到角落瑟瑟發(fā)抖。
看著瑟瑟發(fā)抖的秋山澪,徐可安嘆了口氣:看來以后要控制住自己,不能被澪發(fā)現(xiàn)自己會笑。
田井中律大笑:“澪,開玩笑的啦,你看那里?!?p> 順著田井中律指的方向,看見一個由好多舊布舊棉絮堆成的“貓窩”。
秋山澪問:“這是誰幫它做的呢?上一屆輕音部嗎?”
田井中律點點頭:“很有可能,”
徐可安:當然不是,那可是我一點一點叼過來建的。
“這樣的話,它就是比我們老一輩的輕音部成員了。”田井中律繼續(xù)說,“這樣的話,我們只用再找一個成員,輕音部就不會廢部。”
秋山澪一記手刀捶到田井中律的頭上:“貓怎么能算成員呢,而且,我還沒答應(yīng)入部呢,對了,我們來這里半天,是不是有什么正事要做。”
“哦,當然是重建輕音部?!闭f完,田井中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雙腿叉開,雙手抱胸,一副將軍坐,沒有一點淑女形象。
秋山澪問:“于是,你打算怎么辦?”
田井中律義正言辭道:“等待入部志愿者?!?p> “要等啊?!鼻锷綕斡行o語,不過她早就習慣了田井中律的作風,只希望不要有人來,律覺得無聊了就會放棄,到時候自己也能加入文學(xué)部。
“等!”田井中律認真地說,“嗯?!?p> 操場上回蕩著體育社團學(xué)生的口號聲,她們在揮灑青春汗水,音樂教室里兩人一貓在虛度時光。
徐可安剛剛玩累了,此時躲回貓窩休息。
太陽西下,操場上口號聲停了,體育社團的同學(xué)陸陸續(xù)續(xù)回家。
秋山澪說:“回家吧?!?p> 她覺得再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回去再想想別的辦法也好,如果田井中律真的這么想把輕音部辦下去,她也會盡自己所能。
此時,音樂教室的門被推開。
一個金發(fā)女孩探出腦袋:“那個~我想?yún)⒂^一下?!?p> 女孩皮膚白白凈凈,大大的眼睛上,半圓形的小眉毛別具一格。
“終于來了,大小姐琴吹紬。”徐可安爬出貓窩,“喵”。
如同火箭彈射,田井中律從凳子上彈起。
“哦!”她小臉微紅,笑著跑過去,抱住琴吹紬的雙肩,雙眼放著期待的光芒,“參觀輕音部?”
琴吹紬用雙手擋住田井中律靠得過分近的臉,身為琴吹家大小姐,她還從沒和別人有這么近距離的接觸呢!這種感覺很獨特。
她實話實說:“不,是合唱部?!?p> 田井中律仿佛沒聽見,把臉又靠近幾分,鼻子都要貼到一起去了。
“要加入輕音部嗎?”
面對田井中律的強力壓迫,琴吹紬心怦怦跳:靠得好近!
聲音也軟了幾分,但還是又一次拒絕了:“那個,是合唱部……”
她總不可能加入一個來歷不明的社團。
田井中律抓住琴吹紬的雙手,打斷她的話,踮起腳尖,把距離再拉近,她們兩人之間已經(jīng)沒有了阻隔。
少女已經(jīng)臉貼臉,琴吹紬的小鼻子已經(jīng)吸入田井中律呼出的熱氣。
田井中律:“現(xiàn)在部員很少,所以……”
琴吹紬嗓子擠出氣泡音,話還沒出口,田井中律眼里已經(jīng)冒起期待的小星星:“拜托了,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秋山澪一把扯住田井中律的后領(lǐng),衣服領(lǐng)子卡住喉嚨,阻斷了喋喋不休的田井中律。
秋山澪把田井中律拖走:“這么強行招人會讓人家為難的?!?p> 田井中律可憐兮兮地朝琴吹紬伸出雙手,喉嚨里擠出不明所以的哭腔。
控制住田井中律后,秋山澪走到門口:“那么,我先走了?!?p> “澪!”田井中律不甘心地叫住她,小聲地抽泣。
秋山澪停下腳步。
田井中律終于爆發(fā)了:“那時候的約定…難道是騙人的嗎?”
“我是鼓手,澪是貝斯手,”田井中律說著說著,幾乎要哭出來,“一直…一直組樂隊…”
伴著落日的余暉,音樂教室里響起悠揚而傷感的琴聲,每一個音符都在訴說著故事。
“我們不是約好的嗎?”
田井中律撕裂的嗓音,讓在旁邊的琴吹紬揪心,居然這個社團還有如此感人的的故事。
田井中律陷入回憶,喊到:“在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的那天,我們哭著說:‘就是這個。’一起拉鉤,那時你說的話難道是騙人的嗎?”
琴聲隨之高昂。
秋山澪小臉泛紅:“你那回想是騙人的。”
琴聲戛然而止。
田井中律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什么,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