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學(xué)府
紫竹林入口處
沈堂主看了看日出的太陽道:
“時候差不多了,準備出發(fā)吧,”
“我在練崖谷上等你,距離到正午時分還有三個時辰,如果你無法到達,視為考核失敗,途中想放棄的,可以大聲呼救,千萬不要逞能,丟了性命?!闭f完深深看了眼許少珩
定了定神,許少珩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眼前的紫竹林,一邊走,一邊不時摔上一跤,嘴中默念:低調(diào),猥瑣發(fā)育才是王道。。
望著許少珩滑稽的背影,沈堂主不禁搖了搖頭,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有的苦吃了。
唰的閃現(xiàn)幾道身影,為首的正是武院院長宗衛(wèi)平與文院院長趙波;
只見趙波一臉笑意道:“這個許少珩,真是個好孩子,識大體,放我們文院只有拖累,可是在宗院長這不同嘛,反正武院什么時候也不需要爭第一,壓力自然小許多,對學(xué)院、對他本人都好”
“哼,就看不慣,你們這群偽君子的做派”宗衛(wèi)平一點不屑道
紫竹林異常寬廣,看起來不怎么樣,一進不久之后,許少珩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了,竹林越來越密集,腳下路也越來越少,鋒利的紫竹葉子,此刻化身一把把鋒利的尖刀,身上不一會就出現(xiàn)好幾處劃傷,要知道這可不是故意為之;
再往里走,許少珩必須要用雙手使勁壓著竹子,使其彎曲才能向前移動,就這樣堅持好長一段時間,許少珩實在累得夠嗆,找了塊干凈的地方,坐下不斷喘氣。
此刻,跟在許少珩身后的黑臉男子,正是沈堂主,嘴角微微抽動,自己還未放出考核用的猛獸,這少年就已經(jīng)渾身是傷,而且越走越遠,似乎偏離原定路線了。
隨后微微一想,便是明白過來,這少年雙眼不能視,自然無任何方向感。
猶豫再三,黑臉男子心一橫道:“規(guī)矩不能破,怕是不少人遠遠關(guān)注著這個少年”
一聲清脆口哨后,一只斑斕大虎出現(xiàn)在黑臉男子眼前,
黑衣男子寵愛的摸了摸老虎,看了眼遠處的許少珩,單手拍了拍老虎后背道;
“去吧,注意分寸,讓其吃些苦頭,不可傷其性命”
隨著一聲震天虎嘯“吼”,斑斕大虎頓時大吼一聲,沖了出去。
不遠處,宗衛(wèi)平一聽,笑道:“看來,要讓趙院長失望了,走吧,隨我一起去找院長師兄,看看后續(xù)如何處置這許少珩”
正在休息的許少珩聽到后,猛地回頭,嚇得魂飛魄散,起身拔腿就跑;
逃跑中,也分不清東南西北,臉上、胳膊上、小腿處,到處是被紫竹葉劃傷的痕跡;
其中,胳膊上一處傷痕分外清晰,傷口處鮮血直流,皮肉反卷,看上去好不凄慘。
大約持續(xù)一刻鐘,許少珩累得氣喘吁吁,想著不行放棄呼救吧,別開場就死在這虎口中,也是憋屈;
想著轉(zhuǎn)頭瞥了眼身后老虎,發(fā)現(xiàn)這只斑斕大虎正悠閑的,不緊不慢跟著自己,不時的吼上一聲,晃晃身旁的紫竹。。。。
“這畜生他媽故意的?,有人在嚇自己?對了,他們不知自己是裝瞎,想以此嚇唬自己求救好知難而退”頓時一個念頭出現(xiàn)在許少珩腦海中
想到這,為了證實自己想法,許少珩,轉(zhuǎn)身大喊一聲
“我命休也”一頭栽倒在地
“果然,身后的斑斕大虎,見許少珩倒下后,并未立刻撲過來,相反轉(zhuǎn)身朝著相反方向跑了過去,不一會許少珩瞇著眼,便看見了黑臉男子”
來人正是沈堂主
看著渾身傷痕,外表無比凄慘的許少珩,沈堂主雖然沒說什么;
心中不由高看幾分,此子到是個意志堅定之人,資質(zhì)卻是太差,罷了,既然王爺交代,照看一二,身后之人應(yīng)該都已離去,就賣個人情吧;
說罷將許少珩,放到斑斕大虎上;
頓時,
許少珩,感覺耳邊虎虎生風,不一會便看見一處懸崖出現(xiàn)在眼前,想必這就是練崖谷了吧,早知道可以這樣作弊,老子吃這個苦,許少珩恨恨的心中暗罵黑臉男子。
突然,黑臉男子將許少珩地上一丟,帶著老虎悄然離去。
地上躺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許少珩,配合的裝作緩緩醒來,然后賣力的朝著遠處,練崖谷方向跑去,大喊道:“別追我,在追老子打死你這畜生”
“身后不遠出,黑衣男子一臉黑線,”笑了笑倒是個有趣的少年,后面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
許少珩抬頭望了望,眼前一片開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碎石聳立;
許少珩來到懸崖底部,看了看;
懸崖頂端,黑臉男子不知何時站在練崖谷頂部;
許少珩用手試了試,驚恐地發(fā)現(xiàn)這些石塊,可能長時間受到風吹日曬,有些早已風化,用手一用力,便自動脫落。
許少珩倒吸一扣涼氣,難怪沈堂主如此不看好自己,倘若自己眼睛真的是瞎子,這樣的石塊自己爬到一半,一腳踏空,摔下來必死無疑啊。
嘗試了好幾次,附近好幾塊石塊都是直接粉碎脫落,一股莫名的恐懼占領(lǐng)許少珩心神。
許少珩在次抬頭,卻是看到黑面男子真打量著自己,心里暗自揣摩:
“從剛才的試煉來看,他們顯然不希望我出事,紫竹林、練崖谷其實最主要的可能是看看學(xué)員毅力和心性”
想到這,許少珩,強行穩(wěn)了穩(wěn)心神,不斷給自己打氣,克服內(nèi)心的恐懼,
“可以先嘗試爬一段,看看怎么樣,也看看學(xué)院對待自己什么態(tài)度”
許少珩突然靈機一動,自己不是瞎子這件事情,顯然安國公趙王爺,并未對外透露,這就是自己通過試煉的最大底牌,還有那個沈堂主,既然是趙王爺安排在麓山書院的,就不會看著自己出事。
想到這里,許少珩開始動了,連續(xù)踏空摔下來數(shù)次后,終于在第六次成功爬了上去;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麓山學(xué)院不會惡意讓自己去送死,因為等許少珩向著山崖往上爬了一段距離后,發(fā)現(xiàn)越是往上,練崖谷的石塊反而越來越牢固。
只是隨著石塊的逐漸牢固,石塊的硬度也是發(fā)生變化,一些突出來的石塊尖部,頓時將許少珩的雙手割傷,鮮血直流,越是往上情況越發(fā)糟糕,雙手、胳膊、膝蓋等多處衣服都已然劃破,一些細碎的石子渣滲入其中,全身如同千刀萬剮一般。
此刻的許少珩,已經(jīng)攀爬大半,只能咬牙堅持,過程中總是裝作用手不斷去摸索石塊,然后在往上,因為根據(jù)紫竹林的經(jīng)驗,許少珩不敢肯定,這個試煉是否同樣有家養(yǎng)猛獸,制造難度,所以干脆自己給自己制造一些難度,讓外人看來,許少珩仿佛總是搖搖欲墜、危險至極,而其中的風險自己可以把控到最低;
事實也如許少珩猜測一般,原本練谷崖考核時候,還有一些老鷹進行干擾,以此增加難度與考研學(xué)員心性,看到許少珩雙手不斷摸索式攀爬,加上沈堂主有意賣個好,就此取消這個環(huán)節(jié)。
期間,許少珩雖可以看見,身上受傷處越演越烈的劇痛感卻是真實存在的,這個身體本身就孱弱,好幾次四肢無力,差點摔落下去,嚇得許少珩心臟砰砰直跳。
終于一直手伸到許少珩面前,正是黑面男子,沈堂主,用了最后一口力氣,許好珩一把抓住,整個身體順勢躺在懸崖地上,長長松了口氣。
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