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來者不善
看不她的猶豫,男人主動道:“夫人若是擔(dān)憂,那日可讓內(nèi)子跟隨,亦或者換內(nèi)子替你們駕馬車?!?p> 徐如君眼里一亮,反問:“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蹦腥藬蒯斀罔F道,他需要這一個雇主,好在妻子駕車的技術(shù)并不差。
見徐如君問好,春雨上前告知住處:“行,明日到陽松街隰苑巷第七戶人家等?!?p> 商量好車子的事情,兩個人又往里面走一段,能看到高壯亦或者瘦弱精明的商人,身后有不少的異域的奴隸。
這場面讓徐如君非常不適,她沒有辦法把人當(dāng)做商品看待去交易。
看了兩處地方,她便提出要離開,春雨順其自然的點頭,她也是第一次來,見到這種情況也覺得兩個女流之輩太危險,不適合繼續(xù)走下去。
誰知兩個人剛從此處出來,一人一馬攔住了去路。
“你躲我要躲到什么時候?”
這聲音很年輕,帶著一絲的怨。
春雨聽到這聲音,暗叫不好,怎么顧公子追來了。
徐如君抬起頭,看著坐在馬上的人,他背著光看不清容貌,但那身衣裳讓她一下子想到剛才縱馬的人,顧家小霸王。
尤其是,話里藏著的信息,更是讓人頭疼。
她看了眼春雨,控訴道:這就是你說的幾面之緣?
見人遲遲不語,顧瑜之十分不爽,從馬上下來大步走到徐如君面前。
“難不成就一輩子不在相見理我不成!你只是嫁人又不是與我天人永隔!”
略有些圓的眼睛里滿是控訴,控訴她的無情。
徐如君心底嘖了聲,原主這是又從哪里招惹來上小狼狗?
要是幾面之緣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春雨很少與他對上,但也知道顧小公子是個混不吝的人,可這一番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去,怕又是一番風(fēng)浪。
立即上前擋在徐如君跟前,神色冷若冰霜道:“還請顧小公子慎言,我家夫人幾日前出了點事,傷了腦袋,忘了事,現(xiàn)如今誰都不記得了?!?p> “傷到腦袋?”顧瑜之蹙眉,看兩個主仆片刻,視線停駐在徐如君身上,反問:“真假?”
徐如君點頭:“是真,沒必要騙你,還有可以換個地方說話嗎?”
也只是停駐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jīng)感覺到不少打量的實現(xiàn),看來這個顧小公子還挺受歡迎。
防止又有什么話題供人看笑話,徐如君很想扭頭就走。
顧瑜之看著她眼里的陌生和疏離,心中更加不爽和煩躁,他拽著馬轉(zhuǎn)身直走。
沒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轉(zhuǎn)過頭看主仆兩個人沒跟上來,開口道:“還不快跟上來,不是說要換地方?!?p> “能不能跑?”徐如君看著他低聲問春雨。
這么急躁的人,可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
春雨想到顧小公子的傳聞,要是跑怕是能追到家里,到時候街坊鄰居一傳十,十傳百,怕是上京的人又都知道。
“夫人別怕,顧小公子脾氣急躁,但對你倒是有幾分耐心,若是不跟去,怕是要追家里?!?p> 有剛才被拆穿的事情,春雨不敢再隱瞞這件事。
徐如君想著之前沒傳聞出來,原主怕是和顧小公子來往也是小心,這要是真?zhèn)魇裁词虑?,原主要是回來豈不是生氣。
要是有人把她的生活變的一團糟,她也會生氣。
所以還是跟了上去。
顧瑜之帶她們進了一間兩層樓的酒樓,一樓還有說書人在說書。
兩人落座后,顧瑜之迫不及待的開口:“你摔下山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徐如君反問。
“我昨日剛回來,為何會知道?!鳖欒ぶ碇睔鈮?,腦海里卻閃過小廝好像提過,當(dāng)時他因為父親責(zé)罰,呵斥幾句沒繼續(xù)聽……
徐如君察覺他神色不太自然,臉上還閃過一絲心虛,眨了眨眼繼續(xù)道:“我摔下山這件事上京不少人都知道,不過顧小公子回來的時間乃是定安郡地龍翻身的時候,怕是沒聽過也正常。”
原主摔下山的當(dāng)天,和太子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第二日,定安郡地龍翻身的事情穿出來,那緋聞就消散下去。
至于原主那母親為何要第三天跑來咄咄逼人,她猜怕是有人怕到她跟前胡說八道。
顧瑜之皺眉,不滿道:“你以前都不這樣叫我?!?p> 他一皺眉,整張臉就冷下來,棱角分明的臉龐加之那濃而粗的眉毛,一股不怒自威的神態(tài)。
徐如君哽住,這孩子怕不是智商不行?
“都失憶了,誰還記得怎么叫你?!泵摽诙龅脑挸錆M了不禮貌和隨性。徐如君身子微僵。
顧瑜之眼底一亮:“你是想起什么?”
聞言,她下意識地端起茶杯,掩飾的喝了一口茶,語氣平緩道:“沒想起什么,只是腦子里第一反應(yīng)是這樣?!?p> 剛才的語氣太熟稔,仿佛兩個人就認識很久,關(guān)系好的可以互相損。
可從春雨說的,原主和他應(yīng)該沒好到這種地步。
看著他失落的神情,徐如君思考,到底是哪里出問題。
“哦?!鳖欒ぶ?,但想到什么又恢復(fù)精力道:“你以前都喊我瑜之哥哥的,你雖然失憶但還是可以喊?!?p> 加上哥哥后綴的稱呼讓徐如君打了個冷顫,什么鬼,原主當(dāng)真喊的出來?
她仔細看了看,見他眼里帶著期待,就覺得這是個坑,呵呵冷笑道:“你在做夢不成?怎么看都是我比你大,怎么可能叫你哥哥?!?p> 說完,她偏頭看向春雨問:“顧小公子是哪一年生?”
這話倒是問倒春雨,春雨也就比徐如君大三歲,自小在后宅也不知道前院的事。
見春雨答不上來,原本有些不開心被拆穿的顧瑜之往后一靠,神色慵懶且得意洋洋道:“你雖然嫁人,但你還不一定比我大,還有叫什么顧小公子,快點叫瑜之哥哥?!?p> “你想得美?!毙烊缇籽?,怎么會有這么幼稚的少年郎,叫哥哥下輩子吧。
見她還是如此放松,顧瑜之找到一抹熟悉感,人還是以前的人,倒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么對他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