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袁老伯爺清點家產(chǎn)
老伯爺在這里仔細的盤算著忠勤伯爵府的家底。忠勤伯爵府終究是被抄過一次的人家,家中底蘊并不豐厚,老伯爺雖帶著子女們省吃儉用的積攢起了不少的家底,但是這時一分家才感覺自家家底的單薄。
索性忠勤伯爵府,因為抄家子弟并不充足,袁家這一代更只有袁文邵兩個嫡子,袁老伯爺另一個庶子至今不過才四歲左右,老伯爺自會給他留上一份。
不過此時袁文邵是另外的開府生活,又是要重新?lián)纹鹨粋€侯府的用度,還好的是分出去的宣寧侯府只有袁文邵夫妻兩個正經(jīng)主子,吃穿用度倒是花費不了多少。
但是袁文邵,還有一些故交舊友的往來,侯府出手自然也不能太寒酸。到時候自是一筆不小的花費。這不僅另袁老伯爺感到高興的頭疼。
老伯爺仔細的盤算了家底,發(fā)現(xiàn),內(nèi)府賬面上的銀兩僅剩三千余兩不由得感到驚訝,他平日里并不太注重這些。他始終認為男主外,女主內(nèi)各司其職互不干擾。但是內(nèi)府賬面上僅剩這點是他想不到的。
自己和袁文邵的俸祿加上袁家的每年的食邑也有這數(shù)千兩銀子的收入,另外這忠勤伯爵府的田莊鋪面的收益雖在這汴京城中不算多,可也有大幾千兩銀子。每年給內(nèi)府就五六千兩,怎么就剩這么點銀子了。近些年來袁府最大的花費還是自己為袁文邵前途打點,也不過花費了兩萬余兩,那還是三年前,就算花銷大也從未虧欠過內(nèi)府公中。后來別人看到袁家有崛起之勢,主動交好。并沒有耗費多少。況且這些也跟內(nèi)府沒有多大關系,走的是整個袁家公中的賬。
袁家自起復至今,也沒聽說那個田莊鋪面的掌柜,莊頭來報自家產(chǎn)業(yè)有多大損失。對于賬面上就剩這點銀子老伯爺也是感到奇怪。袁家內(nèi)府公中至少應該有個萬兩銀子才算正常。
“李響,這公中錢財怎么就剩這點了?”老伯爺向他問到。
“今日,大娘子為著公子祈福。花了有一千余兩,近日來二房時不時要些燕窩人參等補品花費在七八百兩銀子。還有二房的衣服等開銷都不小。”官家回到。
老伯爺平日里不太管這些事情,是以他回答起來磕絆都不打。將諸多賬目一一報來,雖然大房和伯爺?shù)馁~也有一些,不過更多的還是二房的賬。
老伯爺心中雖然不信,但是李響也是為袁家做事數(shù)十年的老人了,但是華蘭的品性都在老伯爺?shù)难壑小@喜疇數(shù)經(jīng)]有聲張,只是暗中派遣心腹調查。雖說不聾不瞎不配當家,可也要知道這些都是誰所為。
畢竟袁家在最近一年中,管家由自家大兒媳婦手中,交到了自家二兒媳婦手中。袁老伯爺很想知道這究竟是誰所為,自己當初對二兒子挑的這個媳婦有沒有挑錯。
最終調查的結果令老伯爺氣血翻涌,原來這管家的對牌鑰匙倒是在華蘭手上,但是管內(nèi)府公中錢財?shù)氖冀K是自己夫人的陪嫁,這內(nèi)府公中錢財根本不在這管家之人手中,當華蘭和自家大兒媳婦當家要花錢時還要請示。
而且,具調查這袁大娘子自華蘭管家以來和袁文純的媳婦合起伙來欺負華蘭,不過自文邵封爵以來袁文純的媳婦倒是收斂了許多,但是袁大娘子卻更加變本加厲。導致華蘭自己還用自己的嫁妝填了不少賬。
袁老伯爺對此倒是覺得有些虧欠華蘭,不過也為自己在這門親事上沒看走眼感到慶幸。
老伯爺知道自家大娘子平日里對她那個江河日下的娘家多有補貼,但是一來,感念當初自己的岳丈岳母在袁家危難之際不僅沒有厭棄反而幫襯有加,二來自己媳婦給自家二老送終的情誼在。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也將袁家整體公中的錢財收回。只給內(nèi)府吃穿用度的錢財。但是沒想到自己妻子如今確是這般德行,另外她娘家的那兩個兄弟著實不堪大用,都是渾人爛人。多少銀子都不夠填這家的窟窿。
不過自己大兒媳和自己夫人的吃相屬實有些難看,袁家自身的底蘊也不夠豐厚,還克扣媳婦的嫁妝來補貼娘家屬實另老伯爺感到惡心。
老伯爺清點完畢后回了袁大娘子所居正院,再次向她警告:“你要補貼你娘家我不說啥,但是你用你自己的嫁妝就行,別把注意打到兒媳婦的嫁妝上?!?p> 老夫人也對上次丈夫發(fā)火心有余悸,口中稱是。
袁老伯爺在之后在分家前將這事告知了袁文純道:“你看看你媳婦做的好事?!闭f著將手中證據(jù)丟給了袁文純。
袁文純看著眼前的證據(jù)不由得感到羞愧和憤怒。自家省吃儉用的好不容易攢下的家底就這么便宜了自己的兩位舅舅,也是對自己母親和媳婦感到憤怒。又聽聞自家妻子和娘親沆瀣一氣用老二媳婦的嫁妝填補虧空,連忙表示愿意在分家時照顧老二家,給他們多分些。
話說這袁文純也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他深知自己二弟的脾氣,自家二弟多少是有大男子主義的。對自家用了女人嫁妝的事多少回感覺抬不起頭來,若是以往依著老二愚孝的性格,倒也不算大事,袁文純也樂見其成。
但是最近幾年老二的性子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令袁文純感到意外。另外老二夫婦的地位終究是有所不同了。袁文純多少還是要顧及一些的。
對于自己媳婦的作為袁文純也不是全不知情,是以在老二封爵之后對妻子也是多有告誡。
這才有了袁家大兒媳婦前段時間的收斂之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