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千迢無人能信便只身一人去接運糧隊,到了城門口看見一大批的糧車喬裝打扮,鐘千迢盯著面前的一個男子就差點把鬼祟二字寫臉上了
細看才出聲“張才子?”
張才子眼前一亮道:“耶?你還記得我?”
鐘千迢道:“你那么引人注意不記得都難。對了,你來干嘛”
張才子又鬼鬼祟祟把鐘千迢拉到一邊悄聲,手里抓了一把空氣道:“我爹說這里有商機,命我來此好抓機”
鐘千迢道:“哄抬糧價?”
張才子好像個缺心眼的二百五一樣,恍然大悟道:“你怎么知道?”
鐘千迢覺得這人真的是夠憨的,運糧車進城還透露給官差要哄抬糧價,要是別人非宰他一筆封口費不可
鐘千迢又比個噤聲的手勢告訴他:“你完啦,我現在是本地知州你運這批糧食來的目的被我知曉,我有權將你押入大牢哦”
張才子一臉驚訝的:“?。靠墒俏业f給大人一點銀子就不是大問題”
鐘千迢又無語道:“你還要賄賂官員?”
張才子道:“這這,那怎么辦?我是老張家的獨子不能坐牢的”
鐘千迢捂他嘴道:“好了,現在有一個方法,你可以不坐牢還能給你老張家貼光你要不要”
張才子點點頭
鐘千迢道:“正好我才剛來此地人生地不熟無人可用,你就做我的主簿這批糧食就是你的投名狀,你可愿意?”
張才子點點頭,其實他什么都知道。張才子只不過是心底純良卻也不是癡呆,因為他知道她要用錢所以上次去八方樓捐款還鼓動別人,因為知道這皇帝封她水城知州無非是給她一個難題所以他來了。
先是用鐘千迢帶來的官糧搭建粥棚分發(fā)其中一部分的撫銀,后續(xù)張才子又低價售糧,因其實力雄厚那些商戶打不了持久戰(zhàn)繼而都開始低價售糧,糧價慢慢逐漸回歸正常
宅中有一顆樹,聽說以前是在街邊的,大家都會和心上人去系上紅絲帶。后來被一位富商圈了起來在自己院中,也就是現在張才子買的宅子,這天鐘千迢路過時看見自己與張才子的名字掛在上面,不作言語走過
一同解決的還有鬧鬼事件
天色已晚,鐘千迢正端坐在城門前方,手持長槍,周圍幾個好奇心作祟的百姓悄悄的偷看情形
前半夜等了許久都不見有異,待到后半夜時,隱約有怪異的聲音傳來“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嚇得不行直接跑了
只見鐘千迢一身紅衣束發(fā)與那“鬼”打起來,幾個回合下來鐘千迢一槍刺入它的頭顱火光乍現后一縷青升起,黑血迸發(fā)而出
鐘千迢站直大喊:“惡鬼已除,此后再無邪祟作惡!”
說完就走了,后來有人上前查看,地上卻只剩一件黑色的斗篷和滿地發(fā)黑的鮮血
鐘千迢回到張才子買下的宅子后,也傳出咚咚咚的聲音,只見張才子舉著面具站了出來
張才子笑了笑把玩手中的面具道:“你怎么知道這個詭異的聲音怎么弄出來的,還從哪找的口技藝人來協助”
鐘千迢面無表情道:“因為,這世上本無鬼,就是我弄出來的”
張才子疑惑:“這鬧鬼是在三月之前,你才剛考上女官就已經...為什么?”
鐘千迢毫不避諱道:“對,我明白水城衙門的腐敗,貪官橫行民生艱難。若我要往上走,水城便是我的第一關,與其在京中束手束腳施展不開不如把水城攪渾然后一舉殲滅”
張才子問道:“你是故意讓民眾暴亂,然后來平息此事你只把他們當做墊腳石?”
鐘千迢走上前目光堅定道:“水城早已不堪我都已了解,唯有道,才能推翻一切重新來過!道者與上同意可與之生可與之死而不危也”
張才子微微蹙眉:“你的道?你的道便是所有人都能利用嗎?你問過他們愿不愿意嗎?那你與其他官吏又有何分別,都在做你們自己認為對的事情而不顧他人!這幾個月的百姓慌亂,接連失蹤的婦女還有我只是為了你的道!”
鐘千迢道:“鬼祟之事是我做的,可我也在調查失蹤的婦女。這兩件事并不沖突,我沒有把這兩件事情公開分為兩個案件就是為了能回到這里調查清楚”
張才子大吼道:“鐘大人!你如此這般,我該如何看待你”
鐘千迢道:“你若想走便走吧,我三個月后會將這些時日的糧錢連本帶息還給你,我們從小都在京中長大,我沒想過利用你....但或許事情做出來確實是這樣的,還是抱歉?!?p> 說完便走了,留下張才子一個人在原地發(fā)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