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在搶鏡頭,但沒證據(jù)。
搶鏡頭。
不能說許多群演都會干這種事,許多啥都不懂的群演最愛干這種事。
王賀的劇組可不慣著這樣的群演,直接讓他滾蛋,盒飯都別吃。
但...
但問題在于,人家尸體好好的,就躺在那兒。
你說人家搶鏡頭,人家也沒搶???
人家就好好的躺在那兒當尸體呢。
一些聰明的配角,特約演員能夠通過攝像機前的站位來調(diào)整自己的存在感,這是教科書上都有教的,可問題就在于人家是有發(fā)揮空間的。
條尸有哪的發(fā)揮空間?
就這一串鏡頭來看,你注意的第一個人是主演毋庸置疑,第二眼是和他對戲的配角,本來不應該會有第三眼注意的。
現(xiàn)在就是這尸體的出現(xiàn)有些惹眼...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可能是光線什么的問題吧,拍攝下一幕?!?p> 下一幕依然是有演尸體的。
結果鏡頭出來了。
依然有一條相當惹眼的‘尸體’!
依然是那個群演!
王賀覺得有些懷疑人生了,這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
雖然不影響成片。
但就是感覺怪。
很怪!
.....
終于拍完可以恰盒飯了,就連蔣成剛都有些累壞了。
演尸體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話說你剛剛怎么老是挪位置?”蔣成剛有些疑惑,還懷疑李清是多動癥呢,演個尸體那么多戲。
“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唄?!崩钋逍Φ溃劬σ恢倍⒅酗埬且贿?,要開飯了,可開心。
“躺尸增加存在感有毛用,挪個位置就能增加存在感嗎。”蔣成剛一臉古怪。
里面當然是有學問的。
奇門風水啊。
剛剛李清就一直在挪動,尋找著風水位中的‘吉’位呢。
在山上修行了那么多年,被系統(tǒng)虐待了那么多年。
奇門風水什么的,李清已經(jīng)品鑒的夠多了。
做事的時候?qū)ふ易约旱募粠缀跏潜灸芰恕?p> “話說,是管飽是吧?”
來到打飯的地方,李清問道這后勤。
后勤頭也沒抬說道:“嗯,管飽,但是不能浪費,浪費了要補錢。”
李清看著盒飯,還帶個雞腿。
這劇組還挺大方。
“先來兩份。”
“先來?”
后勤大叔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清俊小哥,眼神古怪道:“吃不完不許浪費?!?p> “貧道習武之人,吃的是比常人多上些許。”
后邊的蔣成剛本來還有些不以為然的,但眼前這道士真的太能吃了...
尼瑪,他才剛吃一半,這李清就把兩份盒飯干完了,吃的還干凈,一點渣都不剩下。
“半飽...再來一份唄?!?p> “???”
后勤大叔看著眼前被風卷殘云干掉的盒飯,整個人都在打問號。
這是餓死鬼投胎吧這么能吃!
...
另一邊的王賀導演也注意到了這邊恰飯的小道士,這吃掉的盒飯當真是一粒米都不剩。
勤儉節(jié)約,還很能吃。
“這餓死鬼就是剛剛演尸體的...”
正當王賀導演想點什么的時候。
旁邊卻是起了沖突,是場記還有一面包車。
“干嘛,這里的路是你們的?老子不能待在這?”
他們在這兒已經(jīng)許久了。
車上下來的人都瘦不拉幾的,發(fā)型奇怪。
很難讓人不懷疑這小面包車里是怎么擠下一車子面包人的。
這場面導演算是看出來了。
三教九流,訛人的。
經(jīng)常遇到,導演都輕車熟路了,微微一笑道:“朋友,我們劇組在這里拍戲,很快的,不打擾各位?!?p> 王賀掏出了一包煙和幾張紅票子來。
看到這輕薄的紅票子,這穿著大背心,黃色頭發(fā),大臂紋虎的青年笑了。
“你打發(fā)叫花子吧,我們這十個人?!?p> “這個,兄弟,我們也很難辦...”
“難辦?”混子頭子叼著一根煙,直接把場記的桌子給掀翻了:“我瞧,那就別辦啦?!?p> 導演也是頭大。
要是這錢真按他說的給。
明天后天就是無止境的敲詐。
報警?
人家說你打擾他過路了咋整?他們流氓進派出所跟進了家一樣,況且人家也不犯法。
王賀那叫個難受,要是在香江,他要受這氣?一通電話過去,元家班的兄弟不得教他們什么叫在道上混,要有勢力。
“喂,這群頭不是地頭蛇嗎,你讓他去跟那流氓交涉?!?p> 王賀讓這副導演叫來蔣成剛。
蔣成剛也犯難啊,他就是一小群頭,能咋對付這一幫子混混?頂多也就是給錢讓他們滾蛋。
但現(xiàn)在的問題就在于,這位王導,看上去不太想出錢。
不出錢你頂著干啥喲!
李清看出了蔣成剛的難處,湊上去說道。
“這事兒,貧道能幫你解決?!?p> “哦?”
“這個數(shù)。”
李清伸出了兩根手指來。
“保證?”
老實說,這個數(shù)打發(fā)走這一伙子混混也不是不行。
但那僅限于打發(fā)‘這一次’。
誰知道會不會第二次第三次。
混混跟你講道理?。?p> 還別說,人家還真跟你講道理,只要人家坐在這兒,套個人民群眾圍觀的皮,你就不能趕人家走。
“保證?。 ?p> 蔣成剛還有些半信半疑道:“別跟我說第二天還來騷擾那種?!?p> “放心,貧道保證搞定,以前在云山縣的時候,貧道也和不少這樣的人打過交道,一般情況下第二天都不會再來了?!崩钋迓冻隽艘粋€人畜無害的笑容來。
蔣成剛和導演交涉了片刻后,給李清點了點頭。
李清就這么走了過去。
那邊的混混首領看到李清就知道是派來交涉的人。
“怎么樣?我們這邊不接受打折。”
李清眼神清澈盯著混混頭子說道:“那我們也不接受任何讓步。”
“哈,你算老幾?”
“貧道很能打。”
這混混頭子笑了。
“哈,什么年代了,會打,有個屁用。你能打,你能打我們一群咩?!被旎祛^子指著身后的小弟們,還有拿著西瓜刀,棍子咔咔作響的。
“你混哪條道上的?”
李清左手抱右拳。
“云山縣,青云觀,李清,道號玄清?!?p> “哈?!?p> 原來是真牛鼻子。
混混頭子笑了。
“原來是,小...”
此時,李清突然動了,閃身繞后,雙手抬起,拍中兩個混混的下巴。
“癟...”
又一記掃堂腿將一人踹倒,肘擊奪其長棍,一掃,一抽,單棍撐地,踹走。
很快啊,啪的一聲,最后李清將長棍從上而下,以力劈華山勢掃下...
混混頭子眼睛縮成了斗雞眼,這棍子就離他的腦袋0.01公分...
世界變慢了,他突然明白了,原來一瞬間,真的能思考很多事情。
媽媽我愛你!
走馬燈都出來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