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機場
“由我和張偉組成突擊組由正門進入機場進行清理和具體情況的探查,劉宇找一個能觀察整個機場的狙擊位,周一鳴在車上待命,在我們倆進入后每半小時會在無線電中呼一次,如果超過時間10分鐘就呼我們兩次,沒有回應的話立馬接上劉宇撤,不用管我們是死是活?!睆堫R恢卑镜綆兹诵褋砑纯踢M行了初步的部署。
“可是......”
“就這樣吧,沒什么可是的周一鳴,這個機場對我們接下來拓展勢力和存活都至關重要。”
“你小子真自私啊,拉著我一起送死?!睆垈ム洁洁爨斓?。
“到了機場外偵查過后再做具體部署?!睆堫⒃掝}直接終結,他不想和兄弟們扯這些生生死死的話題,他生怕自己內(nèi)心的那一點軟弱性讓周一鳴轉頭開回據(jù)點。
幾人都有夜視儀,燈火管制也是做的很好。
距離機場較近的周圍都是平地,沒有任何的遮蔽物,在東面的十幾公里外有一座山,而在南面的幾公里外則是有一個土坡在公路旁,這里是唯一可以安全觀察機場的位置,剩余的就是一個有著幾塊石頭的小山頭。
利用05式防爆裝甲車的越野優(yōu)勢,幾人并沒有通過常規(guī)的公路接近,而是將車停在一處距離機場較近的山坡后徒步前往那個小山頭進行觀察。
張睿拿出望遠鏡觀察著整個機場,發(fā)現(xiàn)在機場的哨兵處還是有人在站崗的,看來軍隊解散的太過突然,這些軍人并沒有完全撤離。
出于對PLA的信任等等,張睿改變了原有的戰(zhàn)術想法。
“周一鳴,你回去把車開回去換陳濤來,我有一個想法?!?p> “行,那我走了?”
“注意燈火管制,拜拜?!?p> “放心?!?p> 張睿趴在山坡的反斜面露出披著防紅外毯的頭又縮了回來對周一鳴吩咐道。
張偉也披著毯子湊了上來。
“老張,你該不會想下去和他們談談吧,我覺得懸啊,要不咱們給這機場放了?”
“我想賭一把。”
“賭你對PLA的了解?都這個時候了......”張偉沒把剩下的話說完,張睿也知道他的意思。
“在這個巨變的時代,我還是想賭一賭那個我心中的東西,你懂我意思對吧?!睆堫7畔峦h鏡轉頭認真的看著張偉。
“我也想賭,可是我不敢啊。”這回答是兩個意思,是他的不敢一起下去還是他不敢高估人性去賭?好像也都差不多。
“你下去干嘛?”
“所以你讓周一鳴回去換陳濤?”
“陳濤也算是PLA,我一個穿著一身外軍裝備的家伙過去再怎么說也不如一個組織里的人一起來的更有說服力?!?p> “也是?!?p> “你和劉宇在這里架設狙擊陣地,我等陳濤一道兩個人就進去,如果我們出了什么事,你們就還是直接撤,別磨磨唧唧的,清楚了嗎?”
“行,保重,老張?!?p> 張睿環(huán)繞陳濤兩人將身上的武器全部脫下放在了車上,向著機場走去。
“陳濤,你相信他們嗎?”
“我相信我的戰(zhàn)友,我也相信組織,即使我現(xiàn)在不確定他是否還存在?!?p> “......”
二人在快靠近機場大門時將手舉過頭頂,緩慢地靠近大門。
“停止前進,一次警告?!?p> 哨兵不像以往的和平時期一樣詢問,而是直接發(fā)出警告。
“我是W市XX武警部隊XX機動部隊駕駛員陳濤,這是我的證件?!标悵龑⒆C件舉高喊道。
“慢慢的將證件放在地上。”
另一位哨兵見陳濤將證件放在地上,慢慢上前將證件拿起退回崗哨。
“同志,抱歉,既然你是從市里出來的,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哨兵在看過陳濤的證件后略帶歉意的回道。
“請問您有什么目的?”
“我想見一見你們領導。”
“稍等,我可以匯報一下?!鄙诒趰徤谡f了些什么后將證件遞還給陳濤。
“請跟我來。”
張睿和陳濤對視一眼跟上了哨兵。
來到一棟建筑物內(nèi)的一間辦公室見到了這個機場的最高指揮官。
“我是W市XX武警部隊XX機動部隊駕駛員陳濤?!标悵戳藗€軍禮說道。
“我是W市的一名軍事愛好者,是組織內(nèi)的預備成員?!睆堫R彩情_口跟上介紹。
“我也不是這個機場的最高指揮官,剩余的軍銜高的不是自殺了就是將自己關起來,我是這里軍銜最高的了。”
“你們找上來有什么事嗎?”
“我們是從市里逃出來的,市里目前的情況很糟糕,整個社會已經(jīng)崩潰了,感染者在暴動,喪尸在攻擊一切活物,剩余的幸存者都在往城市外逃跑,整個世界的社會和政府已經(jīng)崩潰了?!?p> “我聽說軍隊和警察已經(jīng)解散了是真的嗎?”張睿率先開口詢問,并撒了個謊,甚至裝作不知道軍隊和警察解散的事。
“是的,情況已經(jīng)這么糟了嗎?所以你們到底有什么事?”他已經(jīng)很累了,戰(zhàn)友的接連自殺,在得知感染必死,軍隊解散的戰(zhàn)友還在堅守崗位,一直在刺激著他。
“我們擁有一定量的武器和糧食,我們準備清理周圍的村莊,搜救幸存者組建安全區(qū),并恢復人類文明和組織。”
“因為力量還很弱小的原因,我們希望獲得你們的幫助,或者說希望你們加盟進來?!?p> 男子揉了揉額頭。
“你是知道感染必死的吧?”
“是知道的?!?p> “在這個機場沒有被感染的人只有兩個,我和另外一個地勤,即使是這樣你們還要我們加入你們嗎?”
“我又該怎么信任你們呢?”
陳濤遞上了一本組織成員的證件,張睿遞上了一本組織下屬組織的證件。
“我們是同志,達瓦里氏。”張睿笑了笑說道。
“我們目前只有六個人,都是有抗體的幸存者,我們總會發(fā)展起來的不是嗎?而且我們有著相同的理想,這時候就該團結起來?!?p> “我是有意拒絕你們的,除了我和那個地勤外還有幾十人的同志們即使被感染也還堅守在崗位上,我們總不能拋棄他們吧?這都是我們的同志?!蹦凶痈杏X自己有些心動,但想到門口的哨兵,還在維護戰(zhàn)機的地勤,將自己關在房間中昔日的各位戰(zhàn)友,他就做不出拋棄他們的行為。
“你們可以考慮考慮,我們在后天就會開始清理周圍的村莊,雖然這很殘酷,但我們最多只會為感染者提供一定食物,抗體攜帶者才是我們主要的營救對象,感染者最后還是會變成喪尸?!?p> “我們會好好考慮的,請回吧二位,明天的上午12:00再見,那時會有準確的答復?!?p> “現(xiàn)在請回吧?!?p> 送走張睿和陳濤,男子更加的煩躁,覺得頭更加的疼。
他決定明天早上要開個會討論這件事,如果真的要去,就等于變相拋棄了自己的那么多同志,但不去的話,對方也是同志,不能看著同志單打獨斗而不出手幫助。
可是信仰和道德在他的心頭來回纏繞,他需要做出取舍,一個最客觀的取舍,或者......
“張,你覺得能行嗎?”陳濤在回車里路上突然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這是在道德和信仰之間做選擇,換做是我我會......”
“我也不知道我會怎樣,這是件困難的事?!睆堫]有特別正面的回答,但陳濤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張睿揮揮手,讓狙擊陣地的二人看見他們,又摁下PTT。
“這里是兔子,一切順利,完畢?!?p> “這里是狐貍,收到?!?p> 張睿轉頭看了看機場又看了看手表對陳濤說道。
“打道回府吧,一切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