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取名
“將軍怎么說的?”
面對萬蘿煙的詢問,錢矜笙搖搖頭,許澤林確實沒跟她說什么,自己一覺醒來就成了姨娘。
她如實回答:“,沒說什么,今天突然讓阿碧過來伺候我,然后張洵送來了姨娘的月錢?!?p> 萬蘿煙點點頭,嘴里道:“果然如此?!?p> “什么果然如此?”
萬蘿煙搖搖頭,繼續(xù)試探她的話,“你跟將軍這段時間怎么樣?”
“就……很正常啊?”
錢矜笙沒明白她到底問什么。
萬蘿煙也只好再直白一點,湊近她壓低聲音問,“有沒有同房?有沒有行事?”
被猛的問這事,錢矜笙面上躁得慌。
雖說她是個現(xiàn)代女性,但也不大好意思跟人直接談這個事情。
萬蘿煙見她面上羞,道:“我們都是過來人,沒什么不好講的,我們都是見識過的,說吧說吧!”
錢矜笙有些惱的‘嘖’了一聲,然后如實道:“同房是有的,但沒有行事!”
萬蘿煙一聽,又是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面容。
將軍果然不能行事。
這樣一對比,萬蘿煙心里也平衡了。
守活寡也不止她一個,大家一起守嘛。
或者等哪天自己攢夠了銀子,逃出去也是個辦法,保險一點還能攛掇姐妹們一起跑。
商議完了事情,兩人胡扯了一些話就離開了。
而錢矜笙在萬蘿煙離去后,心里很是不痛快。
她怎么給忘了,許澤林不止是狗,劇本里喜歡虐女主,還是個渣男。
一個人娶了好幾房姨娘,還跟女二有婚約。
之前單純覺得許澤林長得不錯,自己不虧。
但如今幡然醒悟,跟這身心不一的男人在一起,著實虧。
她得趕緊讓許澤林給自己分配院子,搬出去。
任務(wù)的事情,再想想辦法,或者哪日能制造個危險,她去假裝救了許澤林,他對自己的愛意值應(yīng)該也會增加許多。
她得快些完成副本任務(wù),多賺些積分換取道具,好給自己制造機會。
如此打算好,錢矜笙就等著許澤林回來,與他申請小院的事情。
許澤林今日會來得早,正好趕上用膳。
錢矜笙主動給他夾了塊菜,開始說話:“將軍抬我當(dāng)姨娘,我都知道了,將軍真好?!?p> 許澤林‘嗯’了一聲,也不似之前的別扭,夾過她的菜,放進嘴里咀嚼。
“也謝謝將軍讓阿碧到我身邊來?!?p> 她說話多了幾分小心,顯然是憋著話沒講。
他也靜待著,沒問。
一直到晚間,她替自己脫衣,輕輕開口道:“將軍,既然我當(dāng)了姨娘,是不是該有自己的院子了?”
許澤林眉頭一觸:“怎么?你想搬出去?”
他低頭盯著她的頭頂,簡直要被氣笑了。
這女人,真不知道她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自己的怒點。
錢矜笙聽出他的不滿,立刻給自己找借口解釋:
“我每日住在將軍屋里,不合規(guī)矩啊,其他姨娘們肯定也有意見,況且將軍不久后要迎娶高小姐,傳出去了別人會覺得將軍色昏,寵愛小妾?!?p> 錢矜笙覺得自己十足的在為他著想了。
但許澤林卻很是不屑:“你倒是會把自己撇干凈。”
許澤林拂開她的手,自顧扯開衣領(lǐng)的扣子,抬步向前,大刀闊斧的坐在床中央,目光暗沉盯著她看,心里是越想越氣。
他自以為,慢慢待她好,她也能慢慢回應(yīng)自己。
可惜不是,他進一步,她反而退一步,巴不得離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
嘴上說得多好聽,行為就能多扎心。
“錢矜笙,你覺得自己吃定我了是吧?”
他暗自氣惱。
氣自己犯賤,每每把真心捧在她面前,每每被她不屑一顧碾碎。
若她真是對自己有情,就不會這般從容說出逃離自己的話,更不會每每提起他后院的女人,提起高沁雪,還是這樣無所謂的態(tài)度。
她連最基本女人的妒忌都沒有,怎么可能對自己有情。
想起之前他在陽城打聽的事情,她嫁與顧言濤五年,從來都是一屋合寢。
她從容不下顧府內(nèi)有其他女人,就是顧夫人施壓,要顧言濤納了那青梅竹馬的表妹,她都是不許的。
而如今到了自己府內(nèi),卻能與他后院的女人打成一片,相處融洽。
他真的想問問她,若是今日是顧言濤,她還會想著要分院而居嗎?還會這般坦然面對后院那幾個女人嗎?
話已經(jīng)臨到了嘴邊,他卻沒說出口。
提起前事,不僅表現(xiàn)出自己很在意,還會喚起她以前的回憶。
她與顧言濤的回憶。
分離的那五年,他如同活在一片地域里,而她卻與顧言濤夫妻恩愛,如同神仙眷侶。
他又怎么可能不介意那五年,所以在無形中,他都要拿自己與顧言濤較量。
他恨她的不愛,也恨她愛過顧言濤,恨她們那恩愛不疑的五年。
那是他從來沒擁有過的,哪怕她現(xiàn)在人在自己身邊,看似溫柔順從,卻毫無半點真心。
“錢矜笙,你待我的真心,就是一直想著怎么逃離我是嗎?”
聽著他冷冷質(zhì)問,錢矜笙馬上就張口要辯解,卻又被他搶了話。
“你休想!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他突然邁步過來,捏住她的臉警告:“我給你的你就拿著,不給你的你也別求!聽見了嗎?”
錢矜笙忙的點頭:“聽見了!”
“睡覺!”
他動作兇猛的圈了人往床上帶,毫無半點溫情的抱著她,氣息紊亂,如同一頭蟄伏的猛獸般,時刻都能發(fā)出攻擊。
錢矜笙怕了,靜靜在他懷里不敢動。
看來自己要小院的愿望是落空了啊。
…
過了幾日,錢矜笙與萬蘿煙的小鋪子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了,但唯獨差個牌匾名號開張。
“我們是做豆腐的,不如叫‘豆腐坊’吧?”
“這名字也太俗氣了?!?p> 當(dāng)然,錢矜笙也沒什么文學(xué)素養(yǎng),想不出什么高大上的名字。
她在這里認(rèn)識的人里面,最有博學(xué)的,應(yīng)當(dāng)是史佩君。
錢矜笙便去了春錦苑,要找史佩君。
只是她晚到一步,婢女阿紅告訴她,“我家姨娘剛出門。”
“那我等晚間再來。”
錢矜笙要走,卻也不免發(fā)出疑惑,“佩君姐為何一個人出去?連你都不帶上?”
“我也不知道,姨娘說是去見閨中蜜友,不方便帶上我。”
阿紅也有些小埋怨,小丫頭臉上不開心了。
見什么緊要的人???怎么連自己也避著,她可是姨娘的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