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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1980,從山野求生開始

017.三口小家的未來去向

穿越1980,從山野求生開始 輪魚 2221 2022-09-05 06:43:23

  果林中有些安靜,兔套還在,不過已經(jīng)斷開,中間部分被埋在雪下,大雪停了這么多天,已經(jīng)不太適合下兔套陷阱。

  陳銘來到果林邊緣時,剛好有只野狼在覓食,有猞猁護航,陳銘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當頭就是一箭,意料之中,歪得離譜。

  迪娜‘噌’的就竄了出去,一人一猞猁的配合,負面效果拉滿,由于距離過遠,受驚的野狼跑的比兔子還快,轉(zhuǎn)眼就不見了蹤跡。

  猞猁是一種短距離爆發(fā)力極強的野獸,擅長伏擊、偷襲,長途奔襲并不在她的戰(zhàn)術(shù)體系內(nèi),但有個豬隊友,它也沒什么辦法。

  迪娜轉(zhuǎn)頭,幽怨的瞪了陳銘一眼。

  陳銘老臉一紅,心說狼肉又不好吃,你激動個屁啊。

  接下來,不到半小時,陳銘算是真正領(lǐng)略到猞猁的狩獵天賦。她的鼻子極為靈敏,長長的胡須似雷達似的,能輕易的洞察到周圍的風(fēng)吹草動,甚至是雪下的情況,都能摸到一些。

  只見她匍匐在雪地上,屏息凝氣,一雙藍眸緊緊盯著五步之外的雪地,后腿不斷的調(diào)整位置,突然,一個躍起,就像在雪面上扎了個猛子似的,鉆出個雪窟窿,緊跟著,一只肥碩的灰兔被活生生的從雪里叼了出來,沒掙扎幾下,就被撕裂了喉管。

  將兔子收進麻袋,算上這只,麻袋中已經(jīng)躺了四只灰兔,這僅是不到一個上午的收獲,狩獵效率很高。

  其實,陳銘就是個啦啦隊外加后勤人員,負責(zé)按腿遞水、偵查放風(fēng)之類的閑散工作,說是他與迪娜合砍60斤兔子,倒也沒毛病。

  一小時后,一群灰雀在密林邊緣飛向陳銘,就要從頭頂向著密林外飛走,陳銘硬木弓拉成滿月,也不看具體哪一只,鳥槍法,誰中誰倒霉。

  ‘錚’,木箭扎入鳥群,將一只灰雀釘在了不遠處的樹梢上。

  迪娜剛好跑過來,那群灰雀正是她趕過來的,一人一猞猁之間總算有了點配合,只是收尾工作還得交給它,陳銘不會爬樹。

  灰雀的肉實在太少,迪娜要是個人的話估計都有怨言了,當然,即使真的有,陳銘也權(quán)當沒看見。

  臨近中午,總算有一處山雞窩被迪娜發(fā)現(xiàn),隨著一大片雞毛從天而降,陳銘硬木弓再次建功,足有5斤重的肥雞被射了下來,迪娜自己也叼了一只,跟陳銘匯合。

  狩獵結(jié)束時,陳銘已經(jīng)走出果林不短的距離,探索區(qū)域覆蓋差不多得有五公里,算是對今后的莊園事業(yè)做了個前期考察。

  袋子里裝了兩只山雞,5只灰兔,3只灰雀,除了這些野味,還有順手摘的野冬菇、山筍、冬寒菜和紫菜薹之類的冬季野蔬,收獲頗豐,小雞燉蘑菇已經(jīng)開始在記憶里熬煮了。

  回程的路上,在雪地里發(fā)現(xiàn)一排排腳印,準確的說是四瓣蹄印,其中一行格外寬大,看迪娜警惕的眼神,陳銘感覺這只野豬份量很足,即使是迪娜也沒有太多把握。

  于是,一人一猞猁加快腳步,趕回了木屋。

  ...

  接下來的日子里,上午狩獵,下午給諾諾講講課,偶爾也會帶著母女倆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每次都沒超過果林的范圍。

  迪娜在下午或是夜里,會單獨外出,一般會在隔夜之前回來,倒是省了陳銘不少兔子肉,估計也是真的嫌棄他這個豬隊友。

  晚上是故事時間,海賊王在灌水大師陳銘的講解下,白胡子終于死了,諾諾哭的很傷心,似乎是被小丫頭當成父親的模板,無所不能怎么會死掉?于是,又被陳銘講活了...總之,故事已經(jīng)面目全非,往后全靠編。

  沈落虞一如既往的沉默,似乎越是臨近入春,她越顯得沉靜、冰冷,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麻木的日子里。

  其實,陳銘對三口小家的未來去向也存著一絲擔(dān)憂,入春是與救援隊接觸還是選擇直接離開,猶疑不定。

  通過救援隊入城最為簡單,但那樣的話,知青事件可能會暴露,這中主要是對沈落虞不放心,經(jīng)過幾日的觀察,這娘們絕對還存著想要離開的心,事實上,陳銘除了自己,從不相信任何人,兩世性格均是如此。

  直接離開的話,山路漫漫,靠腳,好像更不靠譜,記憶里也壓根就沒存出山的路線。

  至于,入城之后,沒錢、沒門路,又沒朋友怎么辦,陳銘倒是不擔(dān)心,就他這集合了兩世人生智慧(前身可以忽略)的大腦,光靠算命都能騙出個兩室一廳來。

  最擔(dān)心的還是沈落虞,陳銘做的最壞打算就是和解,情感方面暫且不提,身份上總還是諾諾的父母,有了這一層羈絆,放你離開又能怎樣?還真的能報警抓我不成?

  畢竟,諾諾已經(jīng)離不開他這個父親了。

  陳銘覺得還是要努力一下,情感上,兩世為人,他看得很淡,但諾諾的感受他極為看重,這一點陳銘相信,沈落虞也是如此。

  “等入春了,我們就進城,到時候...你回家看看父母吧。”其實陳銘想說的是,把他也帶上,倒插門也行,自己初來乍到,沒什么跟腳,能被平反的家庭怎么著也是個貴族。

  但,終是沒那個臉皮說出口,給人家閨女一輩子都禍害了,還舔著臉要吃軟飯?

  沈落虞表情木納,還有一絲茫然...將浪皮襖上最后的線頭剪掉,那雙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布滿了紅點,本該十指不沾洋蔥水的公主,卻在陳銘身邊活活糟了五年罪。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縫制這件快過季的浪皮襖,許是諾諾需要一個健康的父親幫她挺過開春吧。

  見女人沒回答自己,陳銘莫名的一陣煩躁,似乎心底藏了許久的戾氣有些蠢蠢欲動,趕忙起身,出了門兒。

  情感上強求不來,不如放手,只是‘豁達’這個詞,與現(xiàn)在的自己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就像他會下意識的隱藏起平反的消息。

  若不是家庭變動,下鄉(xiāng)這件被知識分子避之不及的事,總么也不該落到沈落虞身上。

  總之,只要諾諾在,這個家就散不了。

  ...

  轉(zhuǎn)眼又半個月過去,這天清晨,一只大雁停在木屋旁的樹杈上,小心翼翼的梳理著羽毛。

  它好像剛從遙遠的南方飛過來,羽毛上還帶著上萬公里高山和滄海的塵埃,在經(jīng)歷了許多驚心動魄的時刻之后,晨曦中的它,沉浸于安寧。

  冬去春來,封山終是結(jié)束了。

  冰面上,三只大白,正一點一點的融化,溫暖的陽光,帶走了最后一絲笑顏,一家三口的山野回憶,似乎只有那座固執(zhí)的木屋,還能保留下來。

輪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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