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狼群
陳銘掏了兩條魚扔給烏拉,安撫了下,才向木屋走去。
大概還有十幾米的距離,發(fā)現小潭邊站起一道身影,同樣向木屋靠近,進入火光范圍,是一個偉岸的...女人,手里提著只滴血的兔子。
女人身材足有180出頭,穿著滌綸作戰(zhàn)服,勾勒的身材偉岸不失曼妙,借著火光細看,金發(fā)碧眼,鼻梁挺翹,臉頰輪廓有一絲東方人的柔和,應該是混血。
“Can you speak huayu?”陳銘試探的問了嘴。
對方沒接話,布滿繭子的手,不漏痕跡的摸向腰間匕首。
這娘們兒,不像好人吶。
陳銘只當沒看見,稍微退后幾步,先表明沒敵意,正想說出過來的目的。
腳邊的迪娜發(fā)出低吼,渾身毛發(fā)炸了起來,緊盯著身后的密林。
順著它的目光望過去,一雙、兩雙、三雙...泛著藍光的眼珠子在林間起伏,不到百米的距離,一大群狼,向這邊靠近。
緊跟著,密林邊緣的烏拉,發(fā)出咆哮,那群狼集體閉了下眼,又睜開,依舊前行。
陳銘心下一緊,有頭狼!
烏拉見形勢不妙,叼著半條魚慢跑過來,危急時刻也沒把魚丟了。
陳銘轉身就想蹭個木屋避險,哪知,大洋馬已經進了屋,‘哐啷’一聲,門關了。
陳銘壓下惱意,敲了敲木門,說道:“開門讓我避一下...”
烏拉倚在門邊‘康呲康呲’的吃著魚,似乎不太怕狼群,棕熊皮糙肉厚,一巴掌能有800斤巨力,狼群一般不會沒事跟它過不去,估計是聞到了兔肉散發(fā)的血腥,或許還與迪娜有些關系。
沒等陳銘把話說完,烏拉后背發(fā)癢,蹭了蹭門板。
然后,門倒了...
燭光灑在幽黑的臉龐,視線里,大洋馬正撅著屁股提褲頭,似乎在換衣服。
陳銘咽了口吐沫,這下挺好,都不用躲了。
女人動作稍顯慌亂,好不容易才擠上滌綸褲,順手摸向腰間的刀囊。
狼的嗚咽聲已經逼近,不轉頭都知道到哪了。
陳銘不及多想,直接合身進了木屋,一個回首掏,順著烏拉咯吱窩,把門外還在跟狼群對峙的迪娜給掏了進來。
徒留啃魚的熊臉朝向狼群,熊屁股還在門里,魁梧的烏拉一夫當關,給屋子里多少帶來些安全感,但外面少說有二十幾頭狼,并且有頭狼坐鎮(zhèn),想挺到天亮很難。
“有頭狼,先找出來?!迸说挂补麛?,先解決狼群危機再說。
陳銘透過胳肢窩往外看,一片綠油油的眼珠子,這上哪分辨去。
余光瞥見木屋里被木板封擋的窗戶,脆弱的木板‘嘎吱’響了下。
“守窗...”還沒等陳銘把話吼完。
“咚”的一聲,窗板砸落,一頭大青狼竄了進來,狼口猙獰。
變故突生,屋外的狼群像得到了信號,頃刻圍向烏拉,憤怒的咆哮聲從烏拉的胸腔里發(fā)出,炸得陳銘耳畔生疼。
只見烏拉背身扭動了下,門口一只狼嗚咽著劃遠,估計被拍飛了。
屋內,那頭青狼還沒等進一步動作,大洋馬手里的匕首挽著刀花,在狼頸間劃過,血花濺了她一臉,女人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動作行云流水,透著滿滿的暴力美學。
緊跟著又一匹狼跳了進來,被迪娜一口兜在脊椎上,隨著‘嘎吱’一聲,骨骼斷裂,嗚咽著倒了下去。
第三只剛露個頭,一柄大板斧呼嘯而來,直接銷掉半拉腦袋,腥血在燭光里綻放,陳銘拎著伐木巨斧堵在窗口,露頭砍頭,露腿切腿,斧片輕巧的避開門框。
烏拉把守著門口,一巴掌一個,但不足以拍死野狼,狼群沖擊下,熊軀時而退入門內,時而又挺了出去,沒放進一匹狼。
前撲的狼多了,它也顯得捉襟見肘,狼牙在熊皮上叨一口也不好受,此刻,咆哮陣陣。
“迪娜!”陳銘見窗邊情況緩和,趕忙喊了嘴,并朝旁邊的木桌子瘋狂示意。
迪娜輕巧的跳上桌,雙眸緊盯著窗外,似乎在尋找什么。
不多時,前肢匍匐下去,喉嚨里的咆哮聲低沉、純鈍。
陳銘順著迪娜的目光看去,大方向上有三只狼,一只體型稍大,一只正焦躁的前腿刨地。
“你守一下!”陳銘向身后說了嘴,也不管女人反應,彎弓搭箭,箭頭對準兩狼身后趴著的那只醒目的白狼,差不多30米距離。
弓弦慢慢收緊,呼吸隨著拉弓有節(jié)奏的張弛著,直到一口氣滯在胸腔里,兩指陡然一松。
‘錚’的一聲,硬木箭飆入夜色。
‘噗’,箭頭洞穿前肢,白狼頃刻彈起,嚎了幾聲,又隱入狼群,消了蹤跡。
可惜,距離太遠,沒能一擊致命,但卻給狼群帶來了危機感。
呼吸間,竟分出幾頭青狼,再次對窗口發(fā)起沖擊。
守在窗邊的女人,動作極為麻利,手中匕首像是蛇莘,歹毒刁鉆,噗噗幾下,剛竄上來的狼一脖子窟窿,蹭蹭往外冒血,狼軀跟女人一同倒向屋內。
陳銘舉起伐木斧趕忙補了上來,斧片順著窗框將另一只狼腦殼劈開,腦花沾了一斧頭。
又解決掉兩頭狼,窗口才消停下來,恰時,桌子上的迪娜再次發(fā)出低吼聲。
這回不足二十米,陳銘彎弓搭箭,弓弦嗡鳴間,硬木箭拽著月光飚出去,在白狼下顎處帶起一捧血花,直接洞穿喉嚨,扎入黑土里。
隨著白狼斃命,狼群瞬間混亂起來,烏拉的咆哮聲愈發(fā)兇戾,沒幾息,狼群竄入密林,逃得無影無蹤。
陳銘松了口氣,這才轉身,就見大洋馬面色有些蒼白,一只手背在身后,動作有些別扭,褲子上也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腳下那頭狼的。
“被狼咬了需要及時消毒、縫合,不然感染就很麻煩?!标愩懣闯鏊軅?,但不清楚傷口在哪,嚴不嚴重,只能提醒下。
女人倒是果斷,轉身趴在床上,一句話沒說,也看不出表情,滌綸褲后屁股上破了幾個洞,有血跡正往外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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