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無極到底使的是什么招式?’
蘇缺見白無極被打得重傷,但仍是悍不懼死地沖上來,心中甚是好奇。
不過,好奇歸好奇,他的拳頭仍然沒有放緩。
七傷拳全力施展,貫注了真氣的拳頭,如同隕石一般,向著白無極砸了過去!
畢竟,白無極的內(nèi)臟已被蘇缺的拳勁與真氣重傷。
雖然他施展了【神打】,身軀內(nèi)迸發(fā)出詭奇的力量。
但是,他的動作相對之前,已是有所減緩。
蘇缺的第一拳,白無極便來不及擋下。
砰!
拳頭如隕石般沖出,砸在了白無極右邊的肩骨之上。
霎時間,拳勁挾著真氣,狂卷而入。
白無極的右肩骨,連帶著整條右臂的上臂骨,寸寸碎裂。
一些尖銳的骨刺,從肉中捅了出來,鮮血泉涌而出。
蘇缺本以為一拳將白無極的臂骨打碎后,白無極的手臂就會耷拉下來,無法再度用力。
卻未曾想,白無極體內(nèi)的那股詭奇力量,突然間就灌入了白無極的整條右臂。
白無極的右臂雖然骨碎,但卻被這股力量再次帶動了起來。
蘇缺見此狀況,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原本想,只是將白無極打至殘廢,暫且先留白無極一命,以對他問話。
但現(xiàn)在,白無極自從精神狀態(tài)變得亢奮之后,仿佛就不知痛苦。
他平日里向身軀內(nèi)注入真氣的折磨手段,便不能奏效。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他打碎白無極的骨骼,白無極的身軀中總會生出一種詭異的力量,將白無極的身軀帶動起來。
為防再生變故,蘇缺心中當(dāng)即有了決斷,不再留白無極的性命,直接將他殺了!
想到此處,蘇缺的目光變得凌厲。
他左手揮出一拳,蕩開了白無極攻來的一掌。
隨即,踏步向前,右拳猛然轟出!
白無極的另一手掌,本想將蘇缺的這一拳擋下。
但終究是慢了一瞬。
蘇缺的這一拳,擦著白無極的掌沿而過,最后結(jié)結(jié)實實地轟在了白無極的面門之上!
砰!
七股拳勁,挾著四種真氣,在白無極的頭顱中爆發(fā)!
白無極的頭顱,仿佛在里面放置了炸藥一般,瞬間炸開。
紅的白的,隨著蘇缺的拳勁與真氣,向四周飛濺而去。
正當(dāng)蘇缺以為白無極會就此消停時,卻未曾想。
失去了頭顱的白無極,身體竟然還搖搖晃晃的,向蘇缺攻了過去!
蘇缺目光一凜,雙拳速度還是沒有放慢。
拳頭如狂風(fēng)暴雨一般,落在無頭白無極的身上。
每一拳,都帶著七股拳勁,與四種真氣。
一瞬間,蘇缺便揮出了數(shù)十拳。
數(shù)百股拳勁與真氣,便如同亂糟糟飛舞的馬蜂一般,在白無極的身軀中肆虐。
白無極身軀中的血肉與骨骼,被在拳勁與真氣沖得粉碎。
然后,在身軀中積聚過多的拳勁與真氣,無處可去,將白無極的皮膚頂了起來。
緊接著,白無極的好幾處皮膚,爆開一個個血洞,一道道鮮血隨之噴灑而出。
再揮出了十幾拳之后,蘇缺發(fā)現(xiàn)無頭白無極已再無動作。
于是,他收起了雙拳。
啪嗒!
白無極那千瘡百孔的身軀,便無力墜落,跌在血泊當(dāng)中。
‘這到底是什么招式?’
蘇缺再看了眼血泊中的白無極尸身,隨后移開目光,看向了與白無極一同前來的手下。
既然白無極已死,便只有從白無極的手下了解這一切了。
他剛才與白無極交手時,余光也留意到了白無極這些手下的實力。
他看到一個長相平平無奇,臉相還帶著點和善,但對敵時卻狀如瘋狗的人;
還有一個長相陰柔,使著一柄軟劍的人。
他看這兩人的力量與速度,便判斷出了這兩人乃是“四血鍛骨”武者,武道境界比堂主還高。
而且,看樣子,這兩人跟在白無極身邊,應(yīng)是白無極的心腹。
按理說,這兩人應(yīng)該知道不少事。
他快速搜了搜白無極的尸身,發(fā)現(xiàn)他身上什么都沒有,便腳下一動,先向?qū)碃钊绡偣返脑侣恿诉^去。
曾十勇精通的是“狗拳”,每當(dāng)對敵時,身體伏得較低,專攻敵人的下三路。
而且,他左右雙拳,還戴著鋒利的指虎。
指虎的尖端沾染著鮮血,這是三個捕快留下的。
這三個捕快此時正躺在地上,一個死了,一個右腿折斷,一個襠下鮮血橫流。
現(xiàn)在,和曾十勇對戰(zhàn)的,是玉水城衙門的關(guān)捕頭。
為了應(yīng)對曾十勇的“狗拳”,關(guān)捕頭便使著地躺刀法。
兩人幾乎如同陀螺一般,貼著地面戰(zhàn)斗著。
他們所過之處,地磚碎裂,泥塵滾滾。
“啊~??!吔~~~!”
曾十勇每出一招,口中總會發(fā)出一聲怪音。
關(guān)捕頭便是被這怪音擾得連連分神,導(dǎo)致好幾次出招,本是能扭轉(zhuǎn)戰(zhàn)局的,卻因為這聲怪叫慢了下來,錯過了時機。
“吔——!”
曾十勇怪叫一聲,一蹬地面,身體貼地前掠,右手指虎鋒利,覷準了空隙,對準了關(guān)捕頭的襠部打了過去。
眼見就要得手,卻不曾想,斜刺里一道陰影襲來。
砰!
一股巨力陡然擊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的脖頸一扭,傳來“咔啦”的斷裂聲。
他的前掠之勢頓止,整個人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后,方才仰躺著落地。
蘇缺抬起了踢出的一腳,再重重地踏在了曾十勇的胸膛之上。
砰!
曾十勇的胸骨頓碎,而后,四種真氣從蘇缺的腳上,灌入了他的身軀當(dāng)中。
他感到五臟六腑一時間仿佛被焚燒,被冰凍,被侵蝕,被刀割,極為難受。
蘇缺將右手搭在踩著曾十勇的右腳之上,伏低身子,問道:
“你可知道白無極剛才出現(xiàn)的變化,是因為什么?”
因為曾十勇自己一人,不僅要對戰(zhàn)同是四血武者的關(guān)捕頭,還要面對其他捕快的騷擾,所以一直沒有分神。
此時,他看到蘇缺前來,且又提到白無極,他臉現(xiàn)驚色,向適才白無極與蘇缺戰(zhàn)斗的地方看去。
頓時便看到了血泊之中,白無極那千瘡百孔的無頭尸體,頓時,臉色煞白起來。
‘壇主施展了【神打】,都打不過此人,這人的武道境界到底有多高……’
‘這小小的玉水城,怎么會藏著這般人物?’
曾十勇嘴唇顫抖,心中對蘇缺生出了極大的恐懼,且此時,他的五臟六腑,又是極為疼痛,便不敢不回答蘇缺的問話。
“壇主……白無極他的變化,是因為他施展了白蓮教的【神打】?!?p> “這是什么,給我細說!”蘇缺道。
“慢著。”
但下一刻,蘇缺忽然叫停了曾十勇,他看了眼旁邊的關(guān)捕頭。
這人表情驚訝,但卻是雙目發(fā)亮,凝神傾聽著。
顯然,關(guān)捕頭也想聽【神打】的秘密。
蘇缺心想他之所以能問話,是因為他這幾個月來,付出了常人所不能及的汗水與努力,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成為了無敵于玉水城的武者。
他可不想與其他人平白無故地分享消息。
于是,便朝關(guān)捕頭揮了揮手:“你走開?!?p> 關(guān)捕頭見蘇缺實力強悍,不敢違逆,怏怏地走開了。
“你再走遠點!”
蘇缺見到關(guān)捕頭走到一處,突然停下。
他看關(guān)捕頭剛才的出手,便知關(guān)捕頭是四血武者。
在這個距離,應(yīng)該能聽到他們的談話。
于是,便揮手讓關(guān)捕頭再走遠些。
待關(guān)捕頭走開后,蘇缺便向曾十勇道:“你繼續(xù)說?!?p> 曾十勇道:“白蓮教的【神打】,是通過一定的修煉方法,從而能在戰(zhàn)斗之中,借得‘無生老母’殘留下來的神意,使自己的力量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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