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父的意思是……”
“嗯……既然已經知道了圣火教在城中的據點,那這件事也該有個結果了?!?p> 雖然方源沒有直接進入那小屋之中查看,但這么多人被運往那個小屋,結果已經明了。
雖然不知道林鹿到底是怎么得到這個消息的,但無意之間反倒幫他們也解決了一件煩心事。
洪天麟想了一下,決定趁現在他還有幾分實力,盡快將事情了結掉。
“玉兒,”洪天麟將洪玉喊了過來,從身上拿出一枚白玉令牌,交給了她。
“你拿著這枚令牌去白衣府,告訴那個人找到了,就在落水河畔。”
“是。”
洪玉拿過令牌就出門離去了。
洪天麟轉過頭來對方源說道:“我們去木府吧,這件事也該有個了斷了?!?p> 不一會兒,洪天麟通知了手下的幫眾,將木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是怎么回事?”
“你們干什么!這里可是副幫主的宅邸!”
木府的家仆下人看著密密麻麻的人群,冷汗直流,強撐著怒斥眾人。
不過外強中干的意思盡顯無遺。
“你們這些小廝與此事無關,不要做些多余的事,不會為難你們。”
洪天麟站了出來,風輕云淡地將這些木府下人安撫下來。
“是幫主!”
“幫主說的是真的?”
聽到洪天麟的承諾,木府的這些下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不牽扯他們就好。
“哈哈哈,洪天麟!你還是忍不住了。”
驀地,一個張狂大笑聲從木府之中傳出來,其聲音之浩大竟然將周圍的普通幫眾都震得有些心慌,像是被鼓槌敲擊一般短悶。
一個人影出現在木府前面,穿著一身青衫,須發(fā)怒張,面容猙獰。
正是木高,他的身后又緊接著出現了許多黑衣人。
那些都是木高暗地里培養(yǎng)的死士。
“老高,”洪天麟看著眼前的木高,眼里似乎陷入了回憶,過往的一切和如今的局面讓洪天麟的心中有些復雜。
“別這么叫我!早在風兒死的時候,你我已經恩斷義絕?!?p> 洪天麟不說還好,一張口就讓木高的情緒激動起來,熱血涌上了臉,漲得通紅。
炙熱的氣血逐漸沸騰起來,將周圍的空氣都燒的有些灼熱了。
“我明白了,”洪天麟將情緒都收斂了起來,他本以為自己能夠平靜地面對昔日老兄弟的。
“木高勾結邪教禍害黑水城百姓,犯我?guī)鸵?guī),今我洪天麟以幫主的身份判決木高及其一眾黨羽叛幫!
依照幫規(guī),叛幫者當處以三刀六洞穿心之極刑!”
洪天麟的命令一下,周圍的普通幫眾立即提起武器,將周圍所有的出口封鎖住。
而洪天麟及其他的高手則沖上前去準備拿下木高的一眾黨羽。
“好!早該如此了,洪天麟,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p> 木高見到這一幕,不驚反喜。
自從木成風死去之后,他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要為木成風報仇。
為此他不惜與圣火教勾結,就是為了得到足以應對洪天麟的力量。
“啊!”
“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他們和圣火教的人一模一樣!”
木高身后的黑衣人和洪運幫高手交手的一瞬間就表現出異于常人的模樣。
在那些黑衣下包裹著的是像圣火教一樣的畸形獸化人,或是利爪,或是鱗片,甚至還有腫瘤肉塊。
洪天麟見到眼前的這一幕瞬間了然,木高將他這些死士交于圣火教改造去了。
雖然大多還是人形,但其實已經處于一種半人半妖的狀態(tài),實力大增。
本來勝券在握的戰(zhàn)局突發(fā)異常,變異死士將洪運幫的一眾高手打得接連后退。
雙方的力量又再次保持在一個水平上,而且變異死士悍不畏死,這讓洪運幫的高手有些投鼠忌器,不敢沖上前去。
“怎么樣,這是我為你準備的驚喜?!蹦靖呖粗樘祺肽氐谋砬?,頓時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知道你有能力解決這一切,但你舍得嗎?如果用出全力的話,你也活不長的吧?!?p> 木高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是洪天麟的老兄弟,怎么可能不知道洪天麟的身體狀態(tài)。
多年前突破了極限的強者身受重傷,一身的元氣只能用來壓制暗傷,茍活于世。
如果洪天麟不管不顧,用出全力的話,將場上的一切困難橫掃不過是隨手的事情。
但也會讓洪天麟的暗傷徹底爆發(fā),本來還能活一年多的,爆發(fā)暗傷之后,用不了幾天的時間就會死去。
“你心里還在擔心那個小丫頭吧,若是你死了,那小丫頭怎么能在后面的風暴中活下去?呵呵……”
“來!”
木高一掌打向洪天麟,練臟境武者灼熱的氣血攜帶著一股熱浪將洪天麟的須發(fā)都灼燒的有些卷曲了。
兩掌相對,半透明的風暴巨浪憑空產生,練臟境武者的交手只是稍顯威勢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木高是練臟境巔峰,達到人體極限的強者。
而洪天麟曾經是突破極限的絕對強者,雖然身受重傷,一身實力十不存一,但也比尋常的練臟境巔峰武者要強大得多。
即使是吞服了秘藥的木高也很難在洪天麟的手中占得半點便宜。
而方源這邊,他正在和木高手底下那兩個練骨強者之一交手。
“雖然修習的功法一般,但被圣火教改造了身體之后,獸化的身體竟然與我相差不大?!?p> 方源摸了摸手臂上的傷口,一道巨大的爪印將他的手臂撕裂了好幾塊。
肉芽不斷地在手臂上扭曲、生長著,只是幾息的時間就止住了血。
“沒用的,現在的我雖然不人不鬼,但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練骨境。”
杜峰甩了甩爪子上的血液,然后把爪子舉到臉上,從一張滿是尖牙的口中探出一條像蛇一樣的舌頭舔了舔爪子上的殘留血液。
他本來是木高手底下的普通練骨境武者,在木高與圣火教合作之后,他便成為了圣火教的實驗品之一。
這一身的獸化特征都是他接受改造得來的力量,一輩子也無法突破的練臟境竟然如此輕易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