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汐測得知莫淅川去到了南悅的消息,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莫淅川,她聽李源說莫淅川去到了南悅,她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奔赴到那里,她對莫淅川的愛越來越強烈了,她有些情難自拔。
鹿汐測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已經上午九點十四分了,她快速的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她還沒有來得及理會被微風拂過的凌亂頭發(fā),她一溜煙的鉆進了出租車的副駕駛里,她整個人都有一些煩燥不安。
鹿汐測剛剛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坐穩(wěn)了以后,她便沖出租車司機喊到:“去南悅商場?!彼皇钦f出了這一句簡短的話,她也沒再多言,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她眉間的憂愁依然還沒有卸下。
出租車司機沒有說話,他只是冷冷的看了鹿汐測一眼,他在車里愣了幾秒,他的目光一直盯視著前方那些行駛的汽車。
出租車司機知曉了目的地以后,他便快速的啟動著車子,司機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他約摸四五十歲左右,他的面色暗沉,他的輪廓明確,他年輕時候應該是一個帥氣的小伙,他似乎不怎么注重自己的外貌。
鹿汐測有些煩燥不堪,她恨不能兩秒之內見到莫淅川,她對莫淅川的思念越發(fā)的強烈,她心內陳釀的苦水還在沸騰,她的血液里還流淌著濃濃的愛意,那股愛流還在她的體內沖刺,她有些欲罷不能。
出租車開得不快也不慢,盡管,鹿汐測十分急切的想要見到莫淅川,可她也沒有催促司機把車開快一點。
鹿汐測盡量按耐著自己有些煩燥不堪的情緒,她將車窗搖下了1/3,她把頭扭向了車窗邊,她的眼睛一直盯著汽車疾馳而過的路面和旁邊的那些客流來往的店鋪,她裝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樣子。
鹿汐測心揣不安的坐在車里,她有些焦急,她盡量壓制著自己那有些煩燥不堪的情緒,她把路旁的那些店鋪都匆匆一掃而過,她心內的悲愁還是沒有減去半分,她目光有些呆滯的盯著外面疾馳而過的汽車和客流來往的店鋪。
鹿汐測很快便到了春湖中路,南悅商場就在這里,南悅商場也稱之位南悅廣場,南悅廣場的占地面積為四百多平米,南悅是這座城市里最大的一個商場,所以,它被稱之為南悅廣場。
南悅商場里的店鋪集聚了很多,里面的品類繁多,里面的衣食娛樂應有盡有,這里是一個集聚休閑娛樂的場所,這個城市里的人都會往這里面擁擠。
沒過多久,鹿汐測坐的那輛出租車就抵達了南悅廣場的后門,她下了車之后,匆匆忙忙的奔往了南悅商場里面,她一邊在商場里閑逛,一邊留意著莫淅川的身影。
商場里面的飲食格外的誘人,這里的特色小吃充滿了誘惑,這里的各種食物集聚魄力,鹿汐測卻無暇顧及這些,她還在尋找莫淅川,她東張西望的留意著商場里那些過往的人群。
鹿汐測像是在大海里撈針一樣的注意著那些過往的人群,她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可她還是沒有搜尋到莫淅川,她有些失落起來。
鹿汐測知道,就算她見到了莫淅川,她也得不到莫淅川那三言兩語好聽的話,莫淅川一直都把她當做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她在莫淅川面前,就像是一個被遺棄的丑陋木偶一般,她在莫淅川那里十分的苦楚,她連做一個玩偶的資格都沒有,她連玩膩了是什么感覺也沒有體驗過。
鹿汐測這十幾年里,受盡了冷漠的待遇和心酸的苦楚,她有些無可奈何,她不能夠奢求莫淅川會喜歡她,她害怕莫淅川會反感她,她還怕莫淅川會更加的厭煩她。
這么多年以來,鹿汐測一直都默默地抗下了莫淅川給予她的冷漠和無情,她抗得有些疲乏,她有些心酸和困苦,可是,莫淅川全然都當做沒有看到一般,莫淅川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悲歡苦樂。
鹿汐測感到了痛苦和無助,她不想繼續(xù)這樣下去了,可是,她根本就管不住自己那顆堅韌不拔而又深深愛著莫淅川的心,她無法將心抽離出來歸于二體,她的腦海里全是莫淅川的模樣,她無法把腦海里的記憶抹掉,她時常都生活在困苦當中。
鹿汐測后來才明白過來,她不只是心和大腦都歸屬于莫淅川,她的身體和靈魄都一直追隨在莫淅川的左右,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深邃的愛情當中,她無法把自己的愛散播出去,她也想把自己的愛從身體里抽離出來,可是,她根本就做不到,她已經陷進去了,她找不到任何的方法退出來了。
這個南悅商場一共二十四層,她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夠看到莫淅川啊,她一口氣上到了第六層,她知道莫淅川平時最喜歡呆在第六層的娛樂場所里了,莫淅川時常都會在那里打臺球。
鹿汐測感到很難受,前所未有的失望到了谷底,莫淅川把她的手機號碼拉黑了,莫淅川還拒絕了陌生人的來電,盡管,她手里握著一部智能手機,這部手機卻如同廢品一般,她無法給莫淅川撥打電話,她無法知曉莫淅川的位置,她只能夠在商場里苦苦的去尋找莫淅川。
顧希越在莫淅川的心里排第一,那臺球應該是排第二了,而鹿汐測在莫淅川的心里卻沒有一點點的位置,她有一些傷感,她竟然連臺球都不如,她沒能有機會占據莫淅川心里的一寸之地,她沒有任何的機會在莫淅川的心里扎根生長,她苦惱不已。
鹿汐測內心的火焰蔓延在她的整個身體里,她確實很生氣,她在莫淅川的世界里可能只是一粒細沙般的存在,她這粒細沙完全沒有任何的魅力,她無法勾起莫淅川的注意,莫淅川一直都在無視她的存在,她似乎沒有辦法更改這樣的事實。
六樓的臺球室有些寬敞,鹿汐測探頭探腦的在一邊尋找,那里面十幾張臺球桌的旁邊,都沒有莫淅川的身影。
鹿汐測沒有看到莫淅川,她很失望,她站在臺球室門口一動也不動的,她的腳下像是灌注了炭鉛一般,她有些挪不開步子,她用手刮抹去滑落在臉龐的淚水,她的內心竟然悲傷至極,她的表面卻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這十多年以來,鹿汐測都在風霜雨露里備受煎熬,她通常都被莫淅川給羞辱到無地自容,盡管如此,可她從來都沒有放棄過那么堅韌不拔的愛戀,她從來都不想也不愿意和莫淅川分開,她的意志堅韌,她的情愛深濃。
鹿汐測在六樓的臺球室沒有看到莫淅川,她又不敢在樓層里一店一戶的去尋找,她沒有過多的把握,那樣費勁實在是有些不應該,她不是害怕一店一戶的尋找會吃些苦頭,她只是害怕那樣尋找會錯過莫淅川。
鹿汐測只好慢慢的從六樓下來,她只能乖乖的妥協(xié)了,一共二十四層的南悅商場,她一店一戶的尋找,起碼要找一兩天,她沒辦法,她決定還是在一樓等待莫淅川從樓層的電梯里走出來。
鹿汐測下到了一樓,她匆忙的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她一路小跑著過去的,她害怕會錯過莫淅川,她從電梯那邊到衛(wèi)生間,來回也只是用了十四分鐘而已,過程里的她,總是匆匆忙忙的。
鹿汐測從衛(wèi)生間里走了出來,她一路小跑著來到了電梯的旁邊,她就站在離電梯只有幾厘米的距離,她單手扶著往下滑動的膠質扶欄,她情緒復雜的看著那個流動的電梯。
坡形電梯一直往下流動著,電梯里站了一些三三兩兩的人群,她注視著那些人,她的目光掃過了所有電梯里的人,可她還是沒有搜尋到莫淅川的身影。
那道電梯還在流動,鹿汐測的眼睛幾乎沒有挪到過別處,她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些人,她很失望,這道電梯已經承載了四五波人了,她依然還是沒有找尋到莫淅川。
鹿汐測正愁眉不展的時候,她的眼睛里浮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她再熟悉不過了,她幾乎快要尖叫起來,她的聲音快要沖破喉嚨了,她正要喊出‘莫淅川’這三個字,但她還是忍住了,她沒有輕啟她的紅唇,她只是有些呆愣的杵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
莫淅川和幾個女人站在了二樓的電梯旁邊說著一些什么,鹿汐測看著那幅場景,她的腹部有一些酸水在涌動,她有一種醋壇子打翻了的感覺,可是莫淅川根本就沒有認可她,她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鹿汐測看到莫淅川和一群女人在一起,她有些難以忍受,圍在莫淅川身旁的那些女人,樣貌精致,身著奇裝異服,腳踏各式各樣的閃亮皮鞋,她有些不敢面對這樣的場景。
鹿汐測心內醞釀的那些陳醋更加的強勁和濃烈,圍著莫淅川轉的那些鶯鶯燕燕,各個都比她有氣質,各個都精美絕倫,而她確實太平庸了,她恨不能找一處地縫鉆進去,她有一種沒臉見人的感覺。
鹿汐測在這些女人面前就是襯托別人美麗的枯葉,本來長相一般的她,在那些女人面前顯得有些丑得不堪入目了,那些女人美得猶如天仙一樣,而她卻平庸低賤的像野草一般,她不愿意做那一個只能夠襯托出別人美麗的枯葉了,她只想把那些女人比作鶯鶯燕燕,那些女人是鶯鶯燕燕,她就是如同等待群鳥歸來的巢穴一般。
不管鶯鶯燕燕多么的美麗動人,她們終究還是要回歸巢穴的,哪怕,那些鶯鶯燕燕的手段再怎么卓越,終歸還是逃脫不出鹿汐測的手掌心的,鹿汐測這個悶葫蘆也能夠有著驚為人嘆的錦囊妙計的。
鹿汐測的頭腦一向都很簡單,她沒有高超的技藝,她沒有整蠱人的天賦,她沒有情場上的魅惑之術,她連最簡單的欲情故縱都不會,她只會窮追不舍,她以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其實,她就只是一個扮演無名配角配飾的一個小丑而已。
鹿汐測確實比不過那些精致濃妝的女人,但她反倒有些喜歡莫淅川身邊圍的那些鶯鶯燕燕了,她很希望那些鶯鶯燕燕能夠把莫淅川鍛煉成一個花心的情場公子。因為,她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靠近莫淅川,所以,她才會用這種下等的辦法靠近莫淅川。
鹿汐測始終還是放不下她對莫淅川的愛,她無法把那份愛抽離出來,她只能夠越陷越深的落入愛情枯竭的巢穴里,她在這段感情里,早已經失去了一些理智,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她對莫淅川的愛竟然會這般的深濃,莫淅川已經占據了她的整顆心臟,她早已沒有辦法放開這份愛而去接受別人,她的心已經被填滿了,她挪不出一丁點的位置讓別人住進來了,她已經無法再去喜歡別人了。
莫淅川和那群女人先后有序的踏進了電梯里,電梯的輪盤還在滾動,電梯慢慢的往下流動著。鹿汐測看著那副一男九女擁擠在一起的場景,她心內的悲愁雜陳,她的臉色有些難堪。
莫淅川能夠允許那么多的女人和他圍聚在一起,他都不愿意接受鹿汐測的愛,更和況,鹿汐測還是和他同級同班九年的同學,鹿汐測和他有著那么深厚的年輪共聚,卻依舊換不來他的同情。
鹿汐測愛了莫淅川十多年了,他還是不能夠接受鹿汐測的愛,鹿汐測費勁心思的靠近他,他卻把鹿汐測往外推,鹿汐測連他懷抱的溫暖都沒有感受到,鹿汐測一直都覺得有一些遺憾,可是,他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結果卻只余留鹿汐測一個人獨自悲傷。
莫淅川離一樓那光滑亮澤的地面越來越近了,他站在電梯里的整個過程里,鹿汐測都一直望著他,鹿汐測的眼睛根本就沒有挪到過別處,可是,他整個過程里只是掃了鹿汐測一眼,他只顧著和身邊的女人說話,卻完全不顧及一直深情凝望著他的鹿汐測,他不想給予鹿汐測多余的目光,他對鹿汐測還是那么的無情和冷酷。
莫淅川剛從電梯里走了出來,鹿汐測一副慣性不要臉的姿態(tài),她喊道:“淅川,你怎么拉黑了我的號碼呢?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啊?”
莫淅川一臉的冷漠,鹿汐測明顯感受到了這種冷如寒風刺骨的感覺,他的目光有些凜冽,鹿汐測慌忙避開他的眼睛,鹿汐測微微低著頭,鹿汐測有些不敢抬眼,鹿汐測害怕看到莫淅川那有些寒冷的目光。
莫淅川盯視著失落不敢抬頭的鹿汐測,他的心里有一種凄苦的感覺,他看到鹿汐測,仿佛見到了顧希越一般,他的心里寒冷刺骨般的難受,他有些看不慣鹿汐測,鹿汐測和顧希越明明只有微渺的相似度,可還是會勾起他對顧希越的思念。
莫淅川愛的人是顧希越,哪怕鹿汐測和顧希越再怎么相似,他也不可能會喜歡鹿汐測的,更何況,鹿汐測和顧希越只有一點點的相似度。
莫淅川本來就不想和鹿汐測糾纏下去,鹿汐測竟然還會問他,為什么要拉黑,他有一些火冒三丈,他沖鹿汐測吼了起來:“別問我為什么,哪有那么多的為什么?你這個人怎么會那么的討厭啊?”
鹿汐測沒有想到莫淅川會這樣的對待她,她明顯感覺到莫淅川越來越冷漠了,她那么拼盡全力的靠近莫淅川,卻只換來了莫淅川的嫌棄和厭煩,她有些不明白。
鹿汐測有些想不通透,莫淅川在她的面前,為什么就不能夠溫和一點呢?她是那么的愛莫淅川,可是,她只得到了莫淅川的冷漠和羞辱,她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鹿汐測還是不想放棄繼續(xù)愛著莫淅川的決心,盡管,她已經遭受到了無數的冷漠和無情,可是,她始終都不愿意放棄這份愛,她愛得越來越深濃了,她已經情難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