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刮著寒風,風中帶著一陣陣尖銳的叫聲,我已經(jīng)分不清這到底是鳥叫聲,還是戰(zhàn)場上那些士兵捂著自己斷手斷腿的慘叫聲。
城墻上的火把,成為了我在這黑夜里唯一的安慰,拿出了一根煙,點燃,我猛吸一口,吐了出來,煙霧隨著風飄向了遠方,我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吸一口煙都會被嗆著的人了。
第二天早上,天空灰暗,風刮的更加猛烈,猶如刀子刮在臉上般的疼。
咚、咚、咚,皮鞋踩地的聲音,我看向城樓口,一位身穿軍大衣,腳穿皮鞋的中年人走來,一位軍官下令:“全體起立,向?qū)④娋炊Y。”
我身體筆直,向他敬禮,他走到我身邊,雙手輕拍我肩膀道:“將士們!你們辛苦了,家國有難,你們拿起鋼槍保家衛(wèi)國,不管前方戰(zhàn)局有多么嚴酷,都沒有退后一步,你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今日我們將在這里和他們決一死戰(zhàn),我已經(jīng)把指揮部設置在離城頭只有幾百米處了,我七武,和大家共存亡?!?p> :“共存亡,共存亡?!北娙她R聲喊道
將軍走后,我撫摸著鐘表,心里暗道,真想再見她一面,不知道我能不能活下來!嘣嘣嘣,劇烈的爆炸聲響徹云霄,一處較薄弱的城墻被直接轟出了一道較大的缺口,我看向城墻外,大量的坦克車和敵人步兵向我們襲來,敵軍的坦克聲摻雜著吶喊聲,猶如猛獸般向我們沖來。
指揮官叫到:“來人守住這個缺口。”
敵軍抓住這個缺口,瘋狂的派兵往上涌,勢必要從這里突破。
砰砰砰,機槍不斷的噴射著火舌,每一次掃射都能帶走一大片敵人,此時一個禿頭的啟元指揮官正在不遠處看著,道:“開炮,往那個缺口放?!?p> 士兵略顯遲疑,道:“不等我方士兵撤下來在開炮嗎?”
禿頭狠狠拍了他的頭部:“給我開炮,他們是為了國家而犧牲的?!?p> 無數(shù)的炮彈射在了那個缺口上,頓時之間,無數(shù)的士兵被炮火吞噬,城墻的缺口更大了,敵方士兵一看,狠起來連自己人都打,紛紛后退,忽然一個禿頭駕駛著坦克飛速開來,后退的士兵紛紛被射殺,敵兵一看這情形,只好繼續(xù)往上面沖。
無數(shù)的敵兵繼續(xù)往城池上面壓,我怒罵道:“來呀!混蛋們?!迸?,一槍射出,我擊到了一名已經(jīng)爬上來的敵兵,另一名敵兵見狀,連忙拉動槍栓,砰的一聲,子彈在我臉旁飛過,我臉上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我大喊一聲,端起槍奮力的沖了過去,那名敵兵慌忙的拉動槍栓,但幸運是站在我這邊的,他的槍栓卡住了,我一刀刺進了那名敵兵的腹部,我把刀抽了出來,那名士兵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我看向周圍,敵軍已經(jīng)大量的涌了進來,如果不奪回缺口,城破只是時間問題,我大喊道:“兄弟們往前面沖,奪回缺口?!?p> 我端著鋼槍邊沖邊喊,我不管有沒有人聽我的,我只知道如果坐以待斃,那肯定必死無疑,說罷,我方士兵看我如此的不怕死,便紛紛的往前沖,勢必要奪回缺口。
對面的機槍對我們瘋狂的噴射著火舌,不斷的有人倒在了前進的路上,但我們沒有一個人退卻,我抬槍擊斃一名機槍手,我方士兵已經(jīng)沖到了敵人身旁,槍聲,骨頭斷裂聲,還有士兵們的慘叫聲。
我刺翻了一個,另外一個敵兵又向我撲來,我奮力的躲開,尖銳的刺刀從我耳旁呼嘯而過,我用力的往他腎處踢了一腳,他翻到在地,我拉動槍栓,砰的一聲,他彈了一下便沒有了聲音。
對面的步兵依然沒有后退之意,反之越來越兇猛,一名長官看著不斷往上涌的敵兵,他大喊道:“既然守不住了,那就不守了?!闭f罷,他拿起一捆手雷彈就往敵人群里面沖去,前面的十幾個敵人被瞬間掀起,敵人還沒有緩過神來,又有士兵拿著手雷彈往前沖,一個接著一個,敵軍徹底怕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怕死的人,敵軍再也不顧自己長官的命令,開始拼命的向后面退去,禿頭大怒,瘋狂的掃射著退回來的士兵,但也阻止不了士兵的潰逃,因為他們知道,比起機槍,那群搏命的人,才更加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