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友來敲門說京報被封了,我還在撰寫明天要投去的稿子。
緊接著噩耗又傳來,飄萍已被捕了。
就那些餓恨恨的豺狼,怎么回放過他。
不行,不行,得趕快想辦法。
找他,不行,在槍杠子面前筆桿子算不得什么。
找他,也不行,他向來聰明的很,“中庸”派集大成者。
找他,不行不行,一丘之貉,狼狽一派。
找他,不行,找他不行。
不總是可行的,民意所向可行。
各界極力營救,但就是無法與那些個兵混子說明白。
對外唯諾似鼠,對內兇煞如虎。
宵小早入家門,卻不守一家門,只忙著窩里橫。
真相已然又何須掩蓋,不過是瞎子走路,一黑到底。
可恨自己一介布衣,求訴無門。
只能夜深人靜寫些無用的東西,一些真話卻得當風言的無用東西。
我想我真瘋了,但這世道也不正常。
這瘋癲的日子,都灑了去得了。留著做甚,留著也是發(fā)臭。
必須得去送他一程,布衣宰相,無冕之王。
送送這瘋狂時代中的清醒之人,這是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