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說為了我!”
小妹一手抱這一個壇子,累的早已是上氣不接下氣。
“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整件事情你之所以這么上心,全都是想阮護衛(wèi)替你鏟除妖人,然后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陸鈺扛著一大袋東西獨自走在前頭,對于身后怨婦般的吼叫選擇充耳不聞!
“還…還我的善良由你守護!”
“.…..”
陸鈺知道她還有力氣,為了搬那妖人的家底又悄悄為她加了道大力符,就算扛頭豬都沒問題,更何況是兩個壇子。
她只是心里不平衡罷了,覺得自己又騙了她,耍脾氣鬧別扭呢。
所以說女人真是麻煩!
“我也是傻,以后就算是信鬼,也絕不信你陸鈺那張嘴了!”
“咳咳….”
其實這件事的出發(fā)點已經(jīng)不重要了,畢竟五哥不會再那么辛苦,妖人也清除了,女孩們也得救了,自己也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結(jié)局堪稱完美。
形式并不重要。
至于后邊那位,等下回去哄哄應(yīng)該就好了。
為什么要哄呢?
用揍的不好嗎?
他使勁搖了搖頭,又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尖銳的吼叫。
“本小姐不干了!”
他急忙轉(zhuǎn)過身,看見小妹正有砸壇之勢,急忙呵止。
“你砸可以啊,可砸碎了等下跑出個什么東西,你別往我身上撲!”
小妹堵著嘴巴無奈至極,那種看不慣卻又干不掉的樣子使得她只能在心中無能狂怒的把陸鈺全身上下都罵了個遍,才將輕輕將壇子放下,而后一下蹲在路心撒起了潑。
虧我當(dāng)初以為你是個御姐,誰知道這么任性!
陸鈺看著又是一陣搖頭,逼不得已走了過去。
“差不多行了,等下吵醒了街坊鄰居多不好。”
小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
“我就是看不慣你每次騙我,理由都這么花里胡哨!”
“我騙你什么了,那里花里胡哨了,事情不是一直按照計劃的那樣進行的嗎。”
小妹一時語塞,想了想又嗖的一下站起身,盯著陸鈺質(zhì)問道。
“那好,既然你的最終目的是這些破壇子,那為何又要救那兩個小丫鬟?”
陸鈺聽完一臉迷惑,無辜道。
“不是你想救嗎?怎么怪到我頭上來了?”
小妹聽著心中一顫,也不知這話在她腦子里是怎么個消化法,又如何加工才到達心底,臉蛋微微一紅,態(tài)度一千八百度轉(zhuǎn)變。
“就著一次哦,下次再叫我搬壇子,我可不來了?!?p> “.…..”
最終,小妹以怕鬼為由和陸鈺交換了貨物,扛著一大麻袋,徹底從千金大小姐進化為一山野村婦。
“對了,你拿這壇中鬼干嘛?!?p> “我想重修馭人術(shù)?!?p> “啊?你不是說惡心嘛?”
“我在地獄見過更惡心的東西,就突然覺得它不惡心了。”
“所以說你不要編這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p> ……
龍瑤經(jīng)此一戰(zhàn)名聲大噪,不僅在民間呼聲很高,甚至是御前司中那些老兵士在心里也徹底接受了這位看似人畜無害,實則雷厲風(fēng)行的新統(tǒng)司,且極有可能威脅到阮青河的地位。
之前那些提前踩點的人家已經(jīng)全數(shù)拔出,‘掃黑除惡’行動暫且告一段落。
不,準(zhǔn)確的說,此舉將一直進行下去,魚不如漁,找到妖人的藏身方法可比找到妖人的藏身之所有用多了,依葫蘆畫瓢,找到其他妖人只是時間問題。
且經(jīng)這么一鬧,對方早已自亂陣腳,作出一些‘多余’的事,使得自己的行蹤更容易暴露。
而陸鈺恐成最大贏家,不費吹灰之力就獲得了人家含辛茹苦十幾載才練就的寶物,家中都快堆不下了。
正所謂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空余時間他也沒閑著,總是躲在暗處遠遠的觀望著阮青河的抄家舉動,生怕他被勝利的喜悅給沖昏了頭腦,繼而被人渾水摸魚混了過去。
“好可惜?!?p> 小妹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看著前方的阮青河,當(dāng)一個接一個的女孩被解救出來時,經(jīng)過阮青河都是作揖叩謝感恩戴德。
“明明某些人才是最大的功臣,如果不是見不得光的話,就可以享受到那些可愛妹妹們崇拜感激的眼光,沒準(zhǔn)還會以身相許呢!”
陸鈺別了一眼身旁陰陽怪氣的小妹,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實在讓人忍不住想笑雖然口上說著再也不去了,可最近幾晚上運壇子她倒是每次都不缺席,幾乎沒有睡覺的時間。
“膚淺?!?p> 他淺淺撂下一句便沒了下文,小妹見他那故作清高的模樣,倒顯得是自己話多了,又急忙接上。
“難道不是嗎?沒準(zhǔn)這些女孩中也有千金大小姐呢,要是碰著個顯赫世家或者朝廷大官,某些人不就一飛沖天了嗎?”
“.…..”
陸鈺有些謊了,他必須盡快結(jié)束這個話題,不然要是被這小妞順藤摸瓜的把自己當(dāng)初救她的目的給摸出來了,那可有的自己受了。
“我陸鈺走得是人間大道,權(quán)勢地位也當(dāng)過往云煙,豈會在乎這點人情世故?”
“好厲害哦。”
“任她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我只要妹妹一個人的愛,足矣。”
陸鈺如詩人那般灑脫真切,小妹聽著身體里像是又發(fā)生了某種奇妙的化學(xué)反應(yīng),白皙光滑的臉蛋如同那清晨起霧的河面,潮濕潤澤,仿佛熟透了一樣。
她面紅耳赤的轉(zhuǎn)身背對著陸鈺,可就是這一轉(zhuǎn)身,幾乎讓她容顏大失。
視線所及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發(fā)出一聲尖叫,可剛一張嘴卻被一只突如其來的大手給捂住了嘴巴,接著感到另一只大手抓住了自身手臂,身子失去自覺的一陣扭轉(zhuǎn),再次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整個人已經(jīng)撲在了一結(jié)實的胸膛之上。
感受著那平緩的心跳,驚慌失措的心立馬就安分下來。
陸鈺將小妹樓在懷中,撫摸著她柔潤的長長黑發(fā),像是在安慰人那樣在小妹耳邊悄悄說著。
“別看它。”
“那…那是什么!”
“探子?!?p> 他向前看去,在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竟有一條全身布滿皮癬的大黃狗在各種攤販前嗅來嗅去,樣子就真像一條流浪的狗。
可不管它如何掩飾,都無法改變它那雙人一樣的眼睛中,視線自始至終都在遠處正在辦案的御前司身上。
且在那兩只狗腿子下邊,分明是一雙小孩的腳掌,只是四周嘈雜,無人注意到罷了。
那黃狗向陸鈺看來,陸鈺下意識的避開其視線俯在小妹的肩膀上。
“你先回去?!?p> 小妹沒有說話,陸鈺感覺到胸前的那一股力道,知道她在搖頭。
“那你可跟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