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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小凡的回憶錄

第五章 考核

賀小凡的回憶錄 偏愛芋頭 1117 2022-08-30 23:41:25

  翌日,當劉三揪著我的耳朵把我從床上“扶”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我迷迷糊糊地告饒:“師父,疼疼......?!?p>  他讓我隨便塞了幾口飯,就把我拽去了校場,讓我罰站到傍晚,太陽曬得我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好在我堅持著沒有倒,為了我那可憐的自尊心,因為校場上有五六十號人在練把式,啞巴也在,心里碎碎念這個啞巴居然不叫醒我。

  傍晚劉三來領我,看我站得晃晃悠悠的,就叫來了啞巴和兩個師兄抬我回了宿舍,特意吩咐啞巴照顧我一下,我很懷疑啞巴會丟下我不管。

  想不到啞巴這人挺服從安排,給我送飯送水,連洗澡水都幫我打了。有那么一瞬間我非常地感動,獲得一個陌生人對我如此的關心。

  他照顧我躺下之后,我真心實意地跟他說了聲謝謝。他也沒像昨天那樣端著,回了句不客氣,我感覺是自己站了一下午沒倒讓他瞧得上我了,事實上他真的就是個老實到沒朋友的孩子。

  我問他下午在校場練的是什么把式,可他并沒有再回答我任何問題。這晚我平靜了許多,感覺自己的精氣神都被曬沒了,又是沉沉地睡去。

  翌日早晨,劉三親自來請我起床,我懷疑他就是在等待時機,好對我的耳朵下手。而我非常配合地再一次睡過了頭,當劉三揪醒我的時候,啞巴已經整理好床鋪了。

  我也只得麻溜地起身收拾起來,參與到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天外事院生活。劉三帶著我到外事院內的一處學堂,第一天上課,先生考校了我一些學問,從先生的八字眉看來,我回答得很不理想。

  這事把劉三難住了,我也就是個蒙學的水平,外事院根本沒有蒙學的老師。劉三明白照顧好我的意思,當然不是把我服侍得妥妥帖帖,他需要好好培養(yǎng)我,以達到在神仙姑姑面前獲得好感的目的,他也可以撈到更多的好處。

  但是我并不反感劉三的這種作為,并且真心地將他看做自己的師父,他確實培養(yǎng)了我,并不嫌棄我笨。

  劉三好說歹說,使了些銀錢,求先生答應了每日放學后,單獨輔導我一個時辰,早上的課先不用去了。至于我多出來的半天時間,劉三安排了我陪幾個師兄做早課,俗稱武夫站樁。

  劉三本來只是想讓我站個樣子,也沒管我標不標準,鍛煉一下體魄,連打熬都算不上。跟幾個師兄站了一上午,我學著他們的樣子站著,嘴里叨叨著沒停。好在他們還算有耐心,只是站樁結束的時候,他們跑的飛快,也許是真的餓了吧。

  這一個上午站著也沒覺得多累,也許是注意力不在站樁上。在劉三發(fā)現我對他的幾個弟子居然有磨礪作用之后,站樁這件事情就這么敲定了下來。

  只是一個普通孩子的體力是有限的,站樁不是覺得不累就真不累,下午練一些假把式,沒過一個時辰我就暈倒了。這一覺睡得那是真舒服,我夢見我在天上飛。

  青云門一共有四個外事院,每個院有一百多人,我所在的院是丁院,最新成立的院,院史還不足百年,沒有深厚的積累。

  聽師兄說,天祿府外事院是離青云門最遠的一處外事院,坐馬車到青云門得要四五天。

  院內事務也不復雜,主要是訓練外事人員,將他們分派到朝廷、江湖。主要目的是穩(wěn)固青云門的根基,走的是山上山下相輔相成的路子。

  院內有一名院長,兩名副院長,兩名外事執(zhí)事,高手極少,被放在這兒的師父都有點發(fā)配邊疆的意思,這也許就是劉師父對我格外上心的原因吧。

  丁院有三十幾名正式弟子,分別屬于正副院長和兩名執(zhí)事門下。內部建筑主要包括一所學堂、一座志館、一塊校場、宿舍、食堂、任務房、議事堂。

  還有七十余人都是學生,一年一考,五年考滿合格才會成為外事院弟子,想成為執(zhí)事就只有三個條件,腦子足夠好使,功夫足夠高強,對門內有突出貢獻,滿足任何一個都可以拿到外執(zhí)事牌。

  現在的學員分五期,一期學員最多,而五期只剩四個師兄了。那些學生每每見到我這個大混子,心里多少是個疙瘩,我突然覺得,這件事情是否會對小蝶的師父造成壓力,心中莫名有些忐忑和懊悔。

  隨著我在外事院越待越久,我的好奇心漸漸收斂起來,心也平靜了許多。我接觸了很多新鮮的事情,跟著先生學習更多的道理,陪著師兄們練那個怎么也站不標準的樁,陪著啞巴練他那個練了快一年的假把式。

  我習慣了叫他啞巴,以至于我很容易忽略他的姓名,他叫陳初泰,有一個不太美好的故事。

  我待了半年左右,外事院迎來了第一次考核,劉三給了我免試的資格。這屬實是沾了神仙姑姑的光,一期的考試過于殘酷,我這種半吊子壓根不可能通過,他也不能允許在神仙姑姑的功勞簿上第一筆就寫個大大的失敗。

  不考試不代表不需要付出點代價,否則如何平息悠悠眾口,劉三很自覺的扣光了我之前的月俸,還好只有半年的,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銀錢,我此刻對錢的認知還停留在銅板的階段。

  一期的考核除了考校學問之外,武試的血腥讓我心里五味雜陳,我只能感慨劉三的決定無比正確。

  上午考校學問倒是沒有出什么問題。下午的武試,校場中心擺了一個方形的擂臺,三十九人散開站在擂臺邊緣,副院長給在擂臺中心插了二十面小旗子,搶到旗子的人升二期,搶不到的只能走人,期限是一個時辰。

  副院長沒有明說每個人只能搶一面旗子,這說明這次武試將會淘汰大部分人,我開始擔心啞巴能否留下來升二期。

  啞巴是個很不錯的室友,他是個很安靜的人,從來不會對我發(fā)表意見,當我們相互習慣之后,我很享受這種安靜的陪伴,他比植物的優(yōu)勢就是他會動。

  我心里默默祈求著,希望他可以平安度過這一個時辰。祈求的結果告訴我,我的祈求又是只成功了一半,他度過了,但是一點也不平安。

  有室友的都是拉幫結派,成群結隊,并沒有人和啞巴組隊。我這個本該和他組隊的人,卻在校場外看著他像一只沉默的瘋狗護著他搶來的旗子,他用著那些下三濫的招數,摸爬滾打,比假把式還不如,根本不像一個安靜的啞巴。

  我看著啞巴被好幾個人按在地上揍,蜷曲著身體尋找機會用些下三濫的招數偷襲,我感覺那一刻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只刺猬。

  只不過隨后他被抬回宿舍的樣子又是那么地讓人心疼,我掙扎著克服自己害怕面對他突然變成刺猬的樣子,照顧了他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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