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異變突起
金寶山周圍的封鎖早就撤銷了,治安局認(rèn)定是一起簡單的幻界入侵事件。
今夜山里無風(fēng),月光下兩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斗篷無風(fēng)自動。
“他是第一個保留自我意識的樣本,可惜了。”其中身材高大的那人發(fā)出沙啞的聲音。
另一位個子矮小的從斗篷里拿出好似平板電腦的設(shè)備,手指在上面劃動,好像記錄著什么。
“一個自作聰明的炮灰罷了,實驗數(shù)據(jù)都保留著,以后的成功率只會越來越高?!?p> 先說話的那人走到景云致的墓前,手掌摸著墓碑。
源質(zhì)釋放,地面一陣黃沙涌起,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收回手,他再次開口:“走吧,這里沒有我們需要的東西,狂級共鳴者的遺軀怎么可能隨意地埋在這?!?p> 個子矮小的斗篷人也收起手里的設(shè)備,蹲下雙手觸地,釋放源質(zhì)在地面畫出一個圓。
圓形擴(kuò)大將兩人包圍,然后如水面泛起漣漪般,在地面的波動中兩人慢慢沉入地面。
片刻之間,已經(jīng)完全見不到兩人的身影,地面也恢復(fù)正常,仿佛從未有人在這里出現(xiàn)過。
無論天空的夜再怎么黑,人間也總有點亮的燈火。
王大猛此時就正在帶著景夏圍著爐子擼串。
沒錯,王大猛又從醫(yī)院溜出來了。
至于景夏,白天在廁所小隔間里一個多小時沒有任何收獲。
反而奶茶店的小群里流傳起了老板便秘很嚴(yán)重的謠言。
景夏和王大猛就著烤串喝了幾瓶。
“這個景夏就是遜啊,才喝兩瓶就醉了。”整個燒烤攤都能聽到王大猛騷氣的聲音。
景夏連忙捂住王大猛的嘴:“哥,我知道你不是南銅,求你別再說這些梗了?!?p> 旁邊桌一個穿著寬大的灰色衛(wèi)衣,扎丸子頭的女孩子聽到了王大猛的話,在捂著嘴偷偷笑。
她看著景夏清秀的小臉和外表粗獷的王大猛,眼神里透露出奇異的神色,分明就是在說“我都有點磕你倆了。”
景夏不由得打個冷顫,現(xiàn)在的小姐姐怎么了?什么都磕只會害了你!
實際情況就是景夏并沒怎么喝,人還很清醒,反而是王大猛有些醉了。
“小麥果汁再來兩瓶!”王大猛揮著手臂大喊。
燒烤攤的老板想賺錢,但更怕出事連生意都沒法做。
老板拿來兩瓶汽水向景夏勸到:“要不讓你朋友休息會吧,喝點其他飲料緩緩?!?p> 景夏有些不好意思接過汽水,王大猛嘟嘟囔囔吵著還能喝。
就在這時,有個穿著緊身褲花襯衫的小伙提著一瓶小麥果汁走到女孩的桌前。
“妹妹,一個人來吃燒烤,挺寂寞的吧,要不要giegie陪你啊?!?p> 女孩低頭吃著自己面前的烤串,并沒有理會他。
小伙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的笑意,身體前傾,臉湊得更近了一些。
“妹妹,不要害羞嘛,還想吃什么,哥請你?!?p> 女孩把頭扭向一邊:“麻煩你走開,不要影響我?!?p> “媽的,別給臉不要臉。”花襯衫小伙伸手去抓住女孩的手腕。“今晚老子就要定你了?!?p> 女孩用力地掙脫開,然后一耳光扇在花襯衫的臉上。
“流氓?!迸⒌恼Z言激怒了對方。
“草泥馬!”
花襯衫小伙紅溫了,拿著手里的小麥果汁瓶子就砸向女孩的頭。
“嘩啦…”玻璃瓶碎裂的聲音吸引了燒烤攤上眾人看向這邊,老板已經(jīng)握著手機(jī)隨時準(zhǔn)備報警了。
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擋在了女孩的面前,小麥果汁瓶子砸在他的身上。
“對女人動手的人渣,有本事咱倆比劃比劃。”
王大猛單臂一記重拳打在花襯衫的肚子上。
劇烈的疼痛讓花襯衫本能地彎下腰,整個人像一只大蝦蜷在地上,全身肌肉都緊繃地僵在原地。
扯開自己皺巴巴的領(lǐng)帶,王大猛轉(zhuǎn)身對女孩說:“安安心心地吃,沒人敢找你麻煩?!?p> 話音剛落,閉上眼睛倒頭就睡。
景夏趕忙過來把王大猛扶座位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p> 看見事情解決,老板默默把手機(jī)放回兜里,他做點小生意不容易,也不想把事情鬧到警察局。
女孩結(jié)了賬離開前想過來道謝,但景夏他們桌邊卻有人搶先一步。
有個黃毛看到這一幕,松開身邊短裙黑絲化著濃妝的小妹,走到景夏邊上坐下。
“你朋友挺厲害啊?”
景夏打量著黃毛沒有說話。
黃毛拿出煙點燃了一根,又把煙盒往景夏那邊遞過去:“哥們抽煙嗎?”
景夏搖了搖頭:“謝謝,不抽煙?!?p> 黃毛收回?zé)熀欣^續(xù)自來熟道:“看這位兄弟是還沒喝夠啊,要不咱們拼個桌,我那兒還有小麥果汁,再一起喝點?”
景夏自然不會和對方就這樣熟絡(luò)起來,禮貌地說道:“謝謝,我朋友已經(jīng)醉了,我們不喝了?!?p> 說罷,扶起王大猛就準(zhǔn)備離開。
“老板,結(jié)賬?!?p> “老板,這桌單算我的,我請客。”黃毛搶著喊道。
然后又挑著眉看向景夏:“兄弟,給個面子,再喝點兒?”
說話間黃毛已經(jīng)繞過景夏的胳膊,把王大猛架了過去。
“你到底想怎么樣?”
黃毛語氣頗為囂張:“我叫彥朗,道上的人給面子都叫我一聲狼哥?!?p> 說話間捋了捋自己額前的碎發(fā):“剛才被放倒的那個,是我手下的人,說說這件事怎么處理吧?!?p> 景夏一個三觀正直的好青年自然不會被他嚇到。
“是他先對那個女孩動手的?!?p> “欻!”一把折疊刀被彥朗隨手甩動,釘在桌面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兄弟錯啦?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可是他?!?p> “啊啊嗷嗷唔唔啊…”
躺在地上的花襯衫發(fā)出一陣意義不明的聲音。
幾人看向他,花襯衫在地上扭動了幾下,慢慢站起來。
彥郎仰著下巴眼神一瞥:“寧仔,你沒事吧,再躺會兒,哥就快幫你要到醫(yī)藥費了?!?p> “嗷哦啊嗷嗷啊啊哇!”
花襯衫站起身低著頭,依舊發(fā)出聽不懂的怪叫。
“寧仔,你他媽能不能把舌頭捋直了說話,咿咿娃娃叫魂呢?”
叫做寧仔的花襯衫站在原地不吭聲。
彥郎捋了捋一頭黃毛,示意身邊的黑絲小妹過去看看。
黑絲小妹走到寧仔身邊,高跟鞋踹了一下他的小腿。
“狼哥問你話呢,啞巴了?”
寧仔抬起頭看著她,回應(yīng)她的是充滿血絲的雙眼和寧仔張開流下唾液的大嘴。
“啊?。 ?p> 黑絲小妹的尖叫聲只一秒就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鮮血噴濺和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寧仔已經(jīng)撲在她的身上咬斷了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