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打開車門坐進(jìn)駕駛位,這不是她的車,開閔行洲的出來。
“看來男人都喜歡騷的?!敝芴诟瘪{駛,語氣有些抱歉,“不過,她也沒你騷?!?p> 林煙對準(zhǔn)鏡子,看自己的臉,“胡說什么?!?p> 周太太覺得林煙那是騷媚不自知,天生的,不經(jīng)意的,骨子里的,派頭十足。
別看林煙表面老老實實的貴氣樣,只要林煙不安分起來,誰都騷不過她。
周太太邊擦眼淚邊說:“抱歉,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罵你的?!?p> 林煙打方向盤:“我知道。”
車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燈,一輛頂配級賓利并排停在林煙左側(cè)。
那輛車林煙可太熟悉,賓利今年新款的,港城還沒幾輛,林煙按下車窗,看過去,與男人對視,笑得媚。
徐特助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后座的男人,“總裁,是太太,油門踩得很猛?!?p> 閔行洲抽著煙,無波無瀾。
徐特助若有所思:“太太心情不好的時候開車一向快,這車速…”
閔行洲目光投向林煙,她手搭在車窗朝閔行洲勾勾手指頭,不要太誘惑,像欲望,但在閔行洲眼里挺膚淺欲念。
半響,閔行洲合上電腦:“跟她?!?p> 于是,市大道到市步行街便成一幕賓利飛馳‘追’紅色超跑的小賽道。
緊跟不舍,林煙切換駕駛模式按鈕,加油門,車顏色耀眼,限量版的又招搖。
閔行洲覺得,林煙是在跟他擰,他說過她車技差的事。
林煙把周太太送下車后,開去人少的地下停車場,那輛賓利同樣下來。
林煙推門下車,敲開閔行洲的車窗,“總裁是過來送卡給我逛街?”
他舌尖抵著煙蒂,好半響,笑了聲,拿出鋼筆填下支票,也不問女人要多少,他想給多少就是多少,誰也左右不了他的決定,憑他高興。
閔行洲就是閔行洲,也許今天寵你,明天完全能遺忘你這個人的存在。
支票遞出車窗,林煙伸手拿,偏閔行洲故意不給,逗著她,聲音散漫,“上來拿。”
林煙打開車門坐上車,徐特助立馬下車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動作熟練得很。
車?yán)餃囟韧Φ?,車外四周安靜黯淡,黑檀木混合荔枝甜的香水味被無限放大,曖昧與克制交融,這樣的氛圍,容易讓人頭腦昏沉。
閔行洲開口:“去哪野?!?p> 林煙說,“你那么忙,哪敢打擾你?!?p> 他悶笑,卻不說話。
就好像她纏不纏著他,都無關(guān)緊要,這些欲擒故縱的招,估計在尤璇那里吃多了,有免疫,一般人釣不動。
但林煙可不是欲擒故縱,是真的要拍戲,忙周太太的事。
兩個人挨著坐,閔行洲在打電話,大概是要去忙什么。
那邊說話太官方,林煙聽不懂,挪了個位置坐好,背靠車門盯著閔行洲。
越盯越上癮,怎會有男人的五官全長在她喜歡的點上,眼神淺薄,鼻梁英挺。
她很少注意抽煙的男人,但閔行洲不一樣,長指夾著煙,煙霧繞過指骨繾綣,致了命的性感,坐在那里隨便一個動作都是氛圍圖。
誘在其味,那種擊,像槍上膛,朝她心尖狠力開一槍,刻進(jìn)心臟肺腑。
直到他掛電話,林煙抱他手臂:“周啟陽你認(rèn)識嗎。”
“誰。”
這個誰字顯然不知道,只有別人記得他閔行洲的大名,哪有他閔行洲記得別人的份,林煙懶得說。
林煙把頭靠到他肩膀,心底懸著的到底是習(xí)慣還是夫妻之間最簡單的調(diào)情,林煙也不清楚,習(xí)慣性動作,就是習(xí)慣性動作一下子改不過來:“不提,我煩死了,你只會忙又不理我?!?p> 他語氣常常:“冷落你了?”
林煙看著他:“你沒有嗎?!?p> 閔行洲手里的支票,往她身前塞。
林煙怔住,沒拒絕,沒拿走,支票貼著終歸是涼到肌膚。
不過,很穩(wěn),支票被夾住,沒掉。
“總裁?!彼従徧疖浘d綿的玉臂,抱住閔行洲的脖子,手指勾住男人一絲不茍的領(lǐng)帶,“能在來一張嗎?!?p> 閔行洲表面正襟危坐,淡淡睨她,“即是我太太,我能不給么。”
“謝禮?!?p> 她低頭,手指已經(jīng)扯開男人的領(lǐng)帶,留下吻,留下痕跡。
林煙盯著那抹紅痕,水一樣拉絲的眼睛,問他滿意嗎。
閔行洲抬手撫脖子的痕跡,正對鎖骨,瞥她一眼,反鎖車門,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拉到眼皮底下,把她壓到車門上,“抬起頭來?!?p> 林煙“嗯?”一聲,順著他性感低沉的聲線抬頭,“附近有攝像頭?!?p> “會有人處理?!彼皖^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