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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逃兵

6 做手術(shù)

最強逃兵 我家浪太大 4672 2022-09-15 14:42:18

  第二天剛睡醒,周奇就來找李仁了,問他有什么吩咐沒有,他還不知道李仁跟孫將軍的說的話,以為李仁現(xiàn)在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李仁也不解釋,讓他把那兩個郎中還有打雜的那些人喊來去營里等他,自己則一個人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等人都到齊了,周奇便向大家介紹了一下李仁的身份,李仁起身對眾人拱了拱手才開口道。

  “我想大家都奇怪為什么孫將軍會臨時派我過來,我也不藏著掖著,是我跟孫將軍說,可以讓大部分的傷員重返戰(zhàn)場,所以說,孫將軍才派我過來?!?p>  李仁說完這句話,下面的傷員們議論紛紛,但是難以掩蓋眼神中興奮的光芒,而那兩個大夫則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在他們看來,要是真有這樣的方法,還要他們干啥。

  看著眾人的表情,李仁又開口道。

  “我不管你們信不信,接下來我說的,你們只管照做就行了?!?p>  “首先,第一條就是不能喝涼水,所有的人喝水都必須燒開了才能喝?!?p>  “第二,所有人不得隨地大小便,周奇,你待會找點人挖幾個旱廁,糞便要及時掩埋清理?!?p>  “第三,所有傷員換下來的繃帶要用沸水煮半個時辰,還有你們的床單被罩也拿出去洗洗干凈,臭烘烘的像什么樣子?!?p>  “第四,所有醫(yī)護人員在接觸傷員之前要用皂角把手洗干凈,而且不得留長指甲?!?p>  “第五,有傷口感染發(fā)膿的傷員全部集中在一起?!?p>  “好了,暫時就這些,你們先照著做?!?p>  李仁說完之后那倆大夫先不樂意了,其中一個開口道“荒謬,簡直荒謬,我們祖輩行醫(yī)從來沒聽說過這樣可以治病的,年輕人信口開河,豈能當真?”

  李仁覺得跟他們解釋都是多余的,這種人得用事實打臉才行,于是開口道。

  “我不需要跟你們解釋,在這里我最大,你們?nèi)绻惺裁匆蓡柨梢匀フ覍O將軍,如果沒有疑問照著做就行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罷,李仁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他二人大眼瞪小眼。

  周奇看李仁走了也連忙追了上去。

  “李公子,你這樣怕是會得罪他們的,畢竟他們在營里還算有點威望?!?p>  他叫李仁公子也是迫不得已,孫將軍也沒給李仁安排職位,軍中的那套自然不能拿來用,只好叫公子了。

  “沒事,你派幾個人跟著他們,要他們務(wù)必按我說的做,他們要是找孫將軍你也不用管,我剛才吩咐的你照著做就行了,出了事我來承擔。對了,我需要出營一趟,這兩天可能不在,孫將軍要是問起,你就說我回家拿藥材去了?!?p>  李仁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周奇也就不在堅持了,拱了拱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事算是辦成了一小半,李仁知道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回家把酒精搞出來,他剛才大概看了一下,營里傷口潰膿的人還不少,這年頭沒有縫合技術(shù),也沒有酒精消毒。能活下來的傷員基本也都是靠命撐下來的。

  回家之前他還要去找一下姓孫的,他現(xiàn)在兜比臉都干凈,就算回家也買不起酒,買不起酒自然也就搞不出來酒精。于是李仁轉(zhuǎn)身便去大營找孫將軍了。

  “什么藥材,我派人去幫你拿?!睂O將軍知道他要回家拿藥材,當即開口說道。

  “不行,這個藥材得我自己才能做出來,而且我來找你是因為我需要一些銀子?!崩钊碎_口反駁到。

  “好吧,銀子的事你找周奇就行了,傷兵營采購藥材什么的都是由他負責?!?p>  從帳篷出來,李仁覺得自己像個白癡,早知道就直接問周奇拿了,害自己白跑一趟。于是他又折返回去找到了周奇,周奇聽他要錢買藥,也沒多問,就從賬房拿了10兩銀子交給了他。

  拿到銀子的李仁美滋滋的踏上了回家的路,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他先是去了一趟上次去的鐵匠鋪,把畫好的圖紙交給了他,約好明天來拿。

  又去了市集買了些羊腸,羊腸可以當縫合線使,這玩意是必不可少的,接著又去買了些酒便回家了,他要抓緊時間把酒精搞出來。

  酒精需要反復蒸餾很多次,不像之前弄的蒸餾酒,那玩意是用來喝的,度數(shù)遠遠達不到醫(yī)用酒精的度數(shù)。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李仁除了去了一趟鐵匠鋪拿回定的手術(shù)刀什么的,剩下的時間一直在蒸餾酒精。

  這年頭可沒有酒精計去測量多少度,李仁只能自己靠笨方法一點一點測試,先看看能否點燃,在倒點在手上看消散的速度,酒精的消散速度是很快的,而且酒精是非常涼的。

  就這樣,兩天的時間過去,李仁也只蒸餾了三壇子酒精,太費酒了,而帶回來的10兩銀子也花的差不多了。李仁第一次覺得錢太不經(jīng)花了。

  好在這三壇子酒精省著點應(yīng)該是夠用的,這天李仁把最后一個壇子裝滿,就準備回營了。這時,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李仁還在好奇誰會來找自己,打開門才發(fā)現(xiàn)是周奇帶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李大柱。

  原來是孫將軍看李仁好幾天沒回來了,派周奇來看看怎么回事,李大柱是知道李仁家在哪的,所以也被派了過來。

  “好香的酒香啊,李仁,你在家喝酒了?”李大柱聞著酒香開口問道。

  “喝什么酒,你們來的正好,我正愁怎么把這些東西帶回去呢?!崩钊时局锉M其用的原則,面對送上門來的免費勞力自然是不會客氣的。

  說罷,便指揮他們抱著壇子往軍營趕去。同時對姓孫的表示鄙視。

  “李公子,這些酒就是你說的藥材嗎?”周奇好奇的問道。雖然壇子都封起來了,但還是免不了會有點氣味傳出來。

  “你別叫我李公子了,叫我李仁吧。對,準確來說,不是藥材,是消毒用的。”李仁解釋道。

  “消毒?消什么毒?”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李仁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這玩意解釋了也沒人信,到時候看效果就行了。

  看李仁不愿意多解釋,周奇也就沒在提了,畢竟人家自己的醫(yī)術(shù),不告訴自己也無可厚非。這他可就錯怪李仁了,李仁是真想跟他說,就怕他不信。幾人一路無話,終于在太陽下山的時候趕到了軍營。讓人把酒精找個地方放好,李仁就讓他們休息去了,畢竟走了一天的路,在急也不差這一個晚上了。

  第二天大早,李仁就讓周奇把那兩個郎中喊了過來,順便又喊了幾個機靈點的打雜的,畢竟做手術(shù)這種事,肯定是要多幾個助理的,而且他們常年跟著傷兵營,也算有點臨床經(jīng)驗。

  人喊來了李仁也不廢話,找人拿了一壇酒精,帶著他們?nèi)チ酥貍鵂I,昨天李仁已經(jīng)讓人把那些傷口發(fā)膿的人集中起來了。

  “你們一直在這里,他們具體什么情況你們也知道,先找一個最嚴重的傷兵來?!崩钊书_口說道。

  “那王春喜,你就出來讓這位新來的大夫給你看看吧。”其中一個郎中以為李仁也是同行,畢竟他昨天說的那些像同行的可能性大一點,看他要親自上手,所以直接開口喊了一個人出來。

  只見從里面站出來一人,胳膊上纏著紗布,看樣子應(yīng)該是胳膊中箭了。李仁上前拆了他的紗布,仔細觀察了一下他的傷口,發(fā)膿已經(jīng)很嚴重了,里面腐爛的肉都可以看得到,而且味道也很沖。深吸了一口氣,李仁指著剛才開口的大夫說道

  “接下來我說,你做?!?p>  “我做?不是你做嗎?”那大夫以為是李仁親自動手,沒想到李仁讓他來,他要有辦法,這人早就治好了,哪還會等到現(xiàn)在。

  “對,就是你來,我在旁邊說,你來做?!崩钊士蓻]有半點醫(yī)學經(jīng)驗,讓他來做,他手估計抖的比有帕金森癥的老頭的手還厲害。

  “不不不,還是您來,這我也沒經(jīng)驗,第一次當然是由您來打個樣,我們好學習學習?!?p>  這郎中可不想治,治不好到時候別人埋怨的是他可不是李仁,雖然這年頭沒有醫(yī)鬧,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可不想被人看笑話。

  “好了,出了事我來負責,你按我說的做就行?!?p>  這郎中還欲拒絕,李仁立馬瞪著他說道。

  “這里我最大,你只管按我說的做,快點,時間不等人?!?p>  那郎中被李仁說的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等一下,你洗手了沒?”李仁打斷他問道。

  那郎中點了點頭回了個洗了。忍不住心道,不洗能行嗎,你都找人看著我們了。

  看到他點頭,李仁吩咐人把酒精還有手術(shù)刀什么的拿了出來,先給手術(shù)刀用酒精消了消毒,遞給了那個郎中。

  那郎中麻木的接過李仁遞過來的手術(shù)刀不明白怎么回事。按他以前的經(jīng)驗,傷口都是直接包點藥,能不能活就看老天了。

  “先用這把刀把傷口腐爛的肉清理掉?!崩钊收f道,隨后又轉(zhuǎn)頭對著王春喜說道。

  “可能會有點疼,也沒有麻藥,你盡量忍一忍?!?p>  那郎中聽到他這么說,手一哆嗦,差點把手術(shù)刀扔了出去。

  “疼的話,我這倒是還有點藥,喝了可以讓人不知疼痛昏睡過去?!边@時,旁邊另一個郎中開口說道。

  “麻沸散嗎?”李仁聽到他這么說,忍不住問道。

  “什么是麻沸散?這是我?guī)煾笛兄瞥鰜淼乃幏?,只不過一直缺一味藥,前不久我從一處山上發(fā)現(xiàn)了這味藥,這才把這個藥方完善了,只不過具體還沒有實驗過?!?p>  說到這,李仁已經(jīng)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態(tài)度,李仁讓他把藥拿過來開始熬制。他不是沒有想過用蒙汗藥代替,可這一個大活人睜著眼吃蒙汗藥,沒事也變有事了。

  藥熬好之后李仁就讓那個叫王春喜的喝下去,看著對方猶豫中帶著不放心的眼神,李仁忍不住開口勸道。

  “放心吧,你這傷能治好,在說了,你也不想截肢吧,你這胳膊在不及時治療,你也會跟著死的。”

  聽到這,這小兵也不猶豫了,一口氣干了那晚黑乎乎的藥水,那氣勢頗有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覺。

  等了一小會,那王春喜眼皮就睜不開躺著睡著了,這時李仁又吩咐道,按我說的做。

  那郎中沒辦法,心一橫,握著手術(shù)刀就上去了,一點一點的把腐爛的肉清理出來。這可是個技術(shù)活,沒有強大的心理還有靈活的雙手,一般人真干不了這活,也許是這年頭人命不值錢,看病的郎中沒有太大的心理負擔吧。

  李仁轉(zhuǎn)過頭沒去看,他還真看不了那刀在人身上一點點割的樣子。而其他的人則是圍成一圈看著那郎中割肉,那場面,李仁忍不住心道,都是一群狠人啊。

  稍微瞥了一眼,看清理的差不多了,李仁把酒精遞過去開口道。

  “用這個把他的傷口清洗干凈,記住,里里外外一定要洗干凈了,一點外物都不能有,否則還會發(fā)膿的。”

  那郎中接過李仁手里的酒精看了看又聞了聞?wù)f道。

  “這是酒嗎?”

  “不是,這是酒精,簡單點說它就是比酒更純更烈,可以清洗傷口,防止傷口發(fā)膿的?!崩钊式忉尩?。

  那郎中聽完也不廢話,把酒精倒上,一點一點的清洗傷口,清洗的時候還能看到王春喜的胳膊稍微動了幾下,可見這玩意洗傷口有多疼,吃了麻藥的人都忍不住哆嗦。

  清洗完之后李仁又遞過去了一根針和羊腸線,告訴他用這個像縫衣服一樣把傷口縫上。

  “???”那郎中聽完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李仁。

  “啊什么啊,讓你縫你就縫,放心吧,縫好之后,羊腸會跟他的肉融為一體,而且后面也不會覺得不適?!?p>  那郎中點了點頭,拿起羊腸線穿進針孔就開始了他的縫合大業(yè),畢竟前面肉都割了,在給縫起來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這傷口還能這么處理,真是讓老夫開了眼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啊,敢問李大夫,您這縫合術(shù)是從哪里學的?”這時,旁邊那郎中開口說道。

  “張大夫,您別叫我大夫了,我可不是大夫,這法子是我從一本書中看到的,有沒有效果,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仁已經(jīng)從周奇口中了解到這倆大夫一個姓張,叫張全,一個姓劉,叫劉豐。張全跟劉豐一樣,也以為李仁是因為醫(yī)術(shù)被派過來的,殊不知,李仁是因為想活命才過來的。

  這邊二人閑聊的功夫,劉豐已經(jīng)縫好了傷口,張全對于李仁打哈哈的功夫是佩服的不行,二人聊了半天,他愣是沒能從李仁這問出半句有用的話。不過他這可錯怪李仁了,李仁根本沒打算藏著掖著的,這玩意,得系統(tǒng)的學習才行,這個到時候他會安排的。

  看到那邊結(jié)束了,李仁過去看了看,縫的馬馬虎虎,不過也是,人都快死了,誰還管他縫的好不好看,再說了,就算縫的好看也沒啥用。

  “把這手術(shù)刀拿去清洗一下,在用酒精泡一下。”李仁吩咐到。

  劉豐和張全覺得李仁這樣有點小題大做了,在他們看來,不就沾了點血,接著用就是了??衫钊适呛笫纴淼模兰毦《镜膫鞑?,看著二人不以為然的表情開口道。

  “你們記住了,這手術(shù)刀在一個病號身上用過要立馬清洗并泡在酒精里,要不然容易感染。我知道你們不明白,但是你們先做,等把他們都治好之后,我自然會告訴你們其中原因的。”

  二人聽到李仁這么說了,也就沒在多問,按著李仁教的方法開始給這些人做手術(shù)。而李仁則是在旁邊看著,怕他倆不清洗手術(shù)刀而胡來,不過好在前兩天打造的簡易手術(shù)刀夠多,今天還不會出現(xiàn)那種情況,而換下來的手術(shù)刀李仁直接安排人拿去清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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