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河邊金線柳,金線柳穿金魚口。這就是我出的上聯,你對吧?!?p> 這對聯是他前幾個月從老家的一本古書上看到的,至于下聯嘛是沒有的,本來他打算在交流大會上拿出來裝一波的,結果今天被李仁搞昏了頭,也顧不得什么交流大會了,他現在只想用這幅對聯狠狠地打李仁的臉。
“對啊,你快對啊,對不出來了吧?!?p> 他旁邊的同伴在他剛出完對聯就開口說道。
“我就知道,他就是個沽名釣譽的家伙,不用說,他的對聯肯定是他抄的?!?p> 而他的同伴也在一邊附和道。
“對對聯肯定要給對方一點思考的時間吧,你這剛出的對聯就要求人家對出來,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吧?!?p> 這時,旁邊的王沁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道。
“李仁,你對的出來嗎?!?p> 這時,王飛湊了過來小聲說道。接著,不待李仁回話,他又道。
“沒事,對不出來不丟人,這事我有經驗,你就說你肚子疼,然后假裝要上茅房,到時候偷偷溜走就行了,他們不敢拿你怎么樣的,之前他們每次讓我作詩的時候我都用這一招?!?p> 好家伙,我真是謝謝你啊,李仁翻了個白眼,在心里默默感謝了一下對方。
“能寫出這幾幅對聯的人,怎么會被我這個對聯難住呢?李仁,你要是不會你就說你不會,不丟人,你只需要在大會上告訴所有人這幾幅名震天下的對聯是你抄的就行?!?p> 他出的這個對聯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他也不敢賭李仁一定對不出來,耽誤的越久風險越大,他就是要一直給李仁壓力,好讓他沒辦法冷靜思考,然后在催促他承認自己對不出來,這樣到時候木已成舟,就算李仁說那是他寫的大家也不會相信了。
“就是就是,能寫出這幾幅對聯的人現在肯定已經對出來了,李仁,愿賭服輸,你快點承認吧?!?p> 他旁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諷刺李仁。
“你要我承認什么?”
李仁看向他說道。
“當然是承認你的對聯是抄的?!?p> “我已經承認了啊,你剛才沒聽到嗎?”
“不是,我是說你承認你對不上來這幅對聯。”
“誰說我對不上來的,你聽好了?!?p> 只見李仁走向三樓靠向街邊的鏤空圍欄,隨手摘下了柱子綁的一盆玉簪花道。
“玉蘭桿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頭。”
說罷,又折了回來,把玉簪花遞給了王沁。
“好,對的好啊?!?p> 這時,桌上的鄭學士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說道。
而王沁看著手里的玉簪花,小臉通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錯不錯,才思敏捷,李仁,你這個下聯當真對的是應景啊。”
楊大學士也開口說道。
而剛才那幾個叫囂的學子則蔫了下來,李仁的下聯對的工整且應景,他們也沒臉反駁。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李仁你肯定對的出來,我早說了不用給我留面,對死他們?!?p> 而王飛又湊了上來,哈哈笑道,那笑聲就像是自己對了出來一樣。
接著他又跑到那幾人身邊哈哈哈哈的笑道。
“怎么樣,這下服氣了吧?”
“你得意什么?又不是你對出來了。”
其中一人看不慣王飛的這幅嘴臉,開口回道。
“切,李仁是我兄弟,他對的就等于是我對的,有什么問題,倒是你們幾個,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之前不是說這對聯是李仁抄的嗎?現在怎么不說了?”
王飛大概不知臉是何物,李仁聽的也止不住的佩服這貨的臉皮,就這,王飛還不滿足,還在幾人身邊不停地貼臉開大,什么你們沒有文化,沒上過學,還不如以后做他的書童什么的。
就在幾人忍不住想動手打王飛的時候,三樓突然飛奔上來一人,那人一看到李仁立馬上前抓住他的手說道。
“可算是找到你了?!?p> 李仁仔細一看,才發(fā)現這人正是李大柱,于是開口問道。
“找我干嘛?”
“信國人打了過來,孫將軍讓你最近多做點酒精,以備不時之需?!?p> “什么?信國人打了過來了?”
“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你沒看他穿著軍服嗎?再說了,往年不都是這個時候信國就會打過來嗎?“
“那我們快跑吧,萬一到時候城破被抓了怎么辦?!?p> “放心,信國人打不進來的,這么多年了,他要是能打進來早都打進來了?!?p> 而這時來吃飯的人聽到李大柱說的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你前幾天不是剛拉走一車嗎,這就用完了?”
李仁開口問道。
“是啊,這次不是往年那樣,這次是真打,信國像瘋了一樣,好多兄弟都負傷了,要不是酒精,可能好多都死了?!?p> “這位小兄弟,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時,坐在旁邊的楊大學士開口問道。
李大柱不認識他,但是看他跟李仁在一塊吃飯,還是答道。
“當然是真的,關城外現在都是信國的士兵,你不信可以去看看。”
李大柱不知道怎么能讓對方相信,只能讓對方去看看。
“老師,我們還是回慶州吧,君子不立危墻?!?p> “是啊,老師,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們在這也沒啥作用?!?p> 這時,楊大學士帶來的年輕人都在勸他回慶州,而楊大學士則緊閉雙眼一言未發(fā)。
這幾人已經被信國打來的消息嚇到了,畢竟他們本就不是邊鎮(zhèn)的人,不了解這里面的情況,聽到信國人打了過來,立馬就慌了神,他們現在只想趕緊回去。
“唉,時也命也,難道這就是我趙國的命嗎?”
楊大學士突然這么一句沒頭腦的話把眾人聽的愣住了,而他也沒解釋,而是接著道。
“李仁,你很好,我聽說過你的酒精,那可是個好東西啊,既然前線急用,那你就快去準備把,莫誤了前線的大事。”
而李仁則是抱拳行禮道。
“老前輩,恕小子招待不周了,您自便,我就先過去了?!?p> 說罷,帶著李大柱下樓而去。
王飛本來也想跟著一塊去的,但是他看他姐的狀態(tài)不是太好,于是還是留了下來。
而楊大學士則又對著幾個學子說道。
“你們要多學學李仁啊?!?p> 幾個人聽的不明所以,不明白楊大學士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酒精你們知道嗎?”
楊大學士看著眼前眾人不理解的眼神,開口問道。
“不知道?!?p> 眾人搖了搖頭,表示未曾聽過。
“唉,你們啊,不如李仁,罷了,這都是我趙國的命?!?p> 說罷,也不在解釋,而是跟鄭學士道了個別走了下去,只是那背影明顯沒有來的時候那么挺拔了。
鄭學士本來就是陪客,看人都走了,自己也拍拍屁股回衙了。
“姐,人都走了,你還要坐這嗎?”
王飛看王沁坐著半天沒反應,于是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說道。
“?。咳硕甲吡??”
而王沁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問道。
“什么時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李仁呢?”
“李仁早都走了,你在想什么呢?!?p> “哦哦,沒什么,你說他什么意思呢?”
王沁低著頭喃喃的說道。
“什么什么意思?”
王飛聽她莫名其妙的回答,不明白的問道。
“沒什么,走吧,小弟,咱們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