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青銅城?機關(guān)城!
“這是龍文?!本频聛喖o也在這時說道。
龍文是一種極其繁雜的畫面文字。
越是深邃的龍文畫幅也就越大。
這占滿了整張穹頂?shù)凝埼模瑯O有可能是由龍王諾頓書寫的。
三人不再猶豫,當即上浮,用防水攝像機掃描拍照,將龍文數(shù)據(jù)傳回摩尼亞赫號上。
“立刻備份,衛(wèi)星同步給諾瑪!”曼斯驚喜道。
當初尼古拉斯·弗拉梅爾的消失帶走了全部的龍文原始資料。
自那以后,人類再也未獲得成批的龍文資料。(大部分都是古器物上用作裝飾和簽名的片段)
可以說這次任務(wù)光是數(shù)量如此龐大的龍文,就足以回報他們的付出了。
“你們在這里拍照,我先去找蛇的位置,它在圍繞某樣東西環(huán)游,那可能是龍王骸骨?!?p> 葉勝收起攝像機,朝路明非兩人道。
“注意我的生命數(shù)據(jù),如果我出了問題,不必救援,首先撤離。”
“我和你一起去吧。”
路明非也收起攝像機。
他對這個世界的龍王骸骨長什么樣子比較好奇。
而且如果真遇到龍王復(fù)蘇這么離譜的事情,他也能稍微拖延點時間。
葉勝比了個ok的手勢,允許他跟著自己。
亞紀開著玩笑說到時候出問題了她首先會跑得遠遠的,絕不會救葉勝二人。
葉勝當然不會把她說的話當真。
他揮揮手,與路明非一前一后通過甬道離開了偌大的龍王寢宮。
……
兩人高速竄行,很快便來到了葉勝所感應(yīng)到的地點。
一方狹小至極的空間。
路明非擠過石縫,彎著腰進入了里面。
葉勝也緊隨其后而來。
他抱怨道:“若是給這里的每個房間規(guī)定功能,這地方大概只能當龍王馬桶?!?p> “馬桶都不夠格,頂多也就是個夜壺?!甭访鞣锹柭柤绨颍种赶蚯胺?。
“說夜壺夜壺到,你的言靈能感應(yīng)到那東西是死是活么?”
在他們正前方,是一個渾圓如卵的青銅器,表面刻著數(shù)不清的花紋。
這里到處都是生銹長蘚的青銅器,唯獨只有這個東西表面暗金流轉(zhuǎn),燦爛如新。
“看來蛇發(fā)現(xiàn)的就是這個東西了?!比~勝說,“不過我的言靈察覺不出它是不是活物。”
路明非砸吧了下嘴。
他膽子倒也大,在不知道那是何物的情況下直接游了過去,用拳頭在銅罐上敲擊了幾下,發(fā)出沉悶的微響。
“跟骨灰盒似的,里面不會呈放的真是龍王的骨灰吧!龍王不喜歡咱們中國人的土葬?”
他在這里面聞到了和紅龍幼崽類似的味道。
“說不定是條外國龍王呢。”
葉勝拋出繩索,他的膽子也不小。
于是兩個膽大的家伙湊在一起,當場就給龍王的“骨灰盒”移了個家。
“重量還行。”路明非背著銅罐,掂量了兩下,“我有預(yù)感,這東西要比那花里花哨的龍文有價值?!?p> “等等,下面還有東西?!比~勝拉住剛想撤離的路明非。
他手掌刨開銅罐下的泥土。
兩人驚異的發(fā)現(xiàn),就在銅罐下面,還埋有一個長方形的青銅匣子。
它和銅罐是相同的顏色,表面暗金,外觀嶄新,被各種浮雕花紋包裹著。
葉勝篤定:“這也是龍王的東西?!?p> “都帶著吧,我?guī)с~罐,你帶這個?!?p> 路明非看了眼氧氣剩余量,還有一個小時,帶著這些東西離開這里,戳戳有余了。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兩人立即返回寢宮去找酒德亞紀。
但是他們回到寢宮的路上便發(fā)現(xiàn)了酒德亞紀。
她正在一座青銅雕塑面前自言自語,手上還按著什么東西。
葉勝剛想過去詢問她在干啥,卻被對方突然偷襲。
一刀明晃晃的銀色刀具對著自己腹部刺來。
好在葉勝反應(yīng)驚人,伸出左手鎖住她的細腕,反手擰過背后。
電光火石之間,暴起襲擊的亞紀便被他制住了。
“葉勝,路明非,開槍!”酒德亞紀大喊。
葉勝疑惑:“對誰開槍?”
下一秒,酒德亞紀愣住了。
她抬起頭,才看清眼前來人是葉勝,還有他身后背著銅罐的路明非。
而在她背后,原本帶她來這里的葉勝與路明非已經(jīng)變成了和人等高的蛇臉人雕塑。
那東西那雙用白銀鑲嵌的眼睛閃動著,獠牙畢露的嘴角仿佛露出譏諷的笑容。
“幻覺?!甭访鞣翘统鰸撍y帶的玩具手槍,一槍崩碎了雕塑。
實力強大的龍類所處的地方會生成尼伯龍根。
而有些尼伯龍根則會附帶幻覺的迷惑特效,這些都是他親身實踐獲得的經(jīng)驗。
若說青銅城是諾頓的尼伯龍根的話,那么酒德亞紀剛剛就是遇上了對方的幻覺系攻擊。
“幻覺?”酒德亞紀還處于幻覺消失的懵逼狀態(tài)。
葉勝說:“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你游到了這里,那東西跟在你身后,直到你伸手去按了那個開關(guān)?!?p> 酒德亞紀看向自己手中,忽然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她拔出了一座青銅臺上的造像,在那下方,方片形的青銅正快速翻動,不禁令人聯(lián)想到算盤。
而且她摸到自己的腰間已經(jīng)沒有了求生索,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惡寒。
如果不是葉勝與路明非回來的及時,她可能已經(jīng)淪為雕塑的傀儡了。
“我到底啟動了什么東西?!”
“別管那么多了,先跑吧!”葉勝拉起酒德亞紀的手。
此時青銅城內(nèi)那些生銹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緩緩轉(zhuǎn)動起來,兩千年未動的牙盤咬合在一起,發(fā)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路明非則抬起頭,發(fā)現(xiàn)了之前他們經(jīng)過的甬道兩旁的雕塑全部都“活”過來了一般。
“它們”高舉手中的銅器,揚起蛇頸,對天長嘯。
然而下一秒,一切又停止了行動。
周圍的水流仿佛忽然間,就安靜了下來。
“哥哥,遇到麻煩了呢?!?p> 稚嫩的嗓音穿透路明非的耳膜。
他扭頭望去。
在停滯流動的水流之中,一個身穿黑色小西裝的男孩正背負雙手,站立著。
這是深達一百五十米的江底青銅城。
但這個男孩,卻沒有戴上任何裝備,任由水流的壓力沖擊在他身上。
“又是你!”路明非的目光微縮,表情凝重。
來人正是在芝加哥火車站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龍類。
亦或是混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