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昨晚夜宿聽雨軒,和白蓮仙子共度良宵,可是羨煞了諸葛賓和陶安。
但他們心里卻是心服口服,因為蘇牧是靠本事拿下的白蓮仙子,過程他們都一清二楚,這樣的手段他們學(xué)不會。
來青樓這種地方玩耍,用強或者用錢都是會讓人看不起的,如蘇牧這般才稱得上是真風流。
“牧哥,白蓮仙子如何?”
陶安湊到蘇牧身邊,嘿嘿壞笑道。
如何……我要是說只是和她睡了一覺啥也沒干,你們信么?
蘇牧嘆了口氣,想到這件事他就覺得牙疼,不過好在白蓮仙子已經(jīng)被他攻略,以后有的是吃海鮮的機會,不著急一時。
但在諸葛賓和陶安面前,他神秘一笑,說道:“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一句話又引來兩人的一陣艷慕。
現(xiàn)在三人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陌生感了,一起逛了青樓那就是好兄弟。
得知他們要走,楊媽媽親自過來送他們離開,從她臉上的黑眼圈可以看出,她昨晚一夜都沒有休息好。
“給,多的就算賞你的?!?p> 陶安從懷中取出一把銀票,看都不看直接就塞給了楊媽媽,財大氣粗地道。
這一把銀票少說也有五千兩,陶安出手不可謂不闊綽,他雖然脾氣不太好,但也從不吝嗇。
只要能讓他玩的滿意,銀子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多謝陶公子、多謝陶公子!”
楊媽媽接過銀票,喜出望外道。
比起手里的這些銀票,陶安不再追究才最讓她激動,比賺了錢還高興。
同時她看了一眼不遠處和諸葛賓說笑的蘇牧,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陶公子,那位……真的是儒圣家的公子嗎?”
昨天她聽閣里陪酒的姑娘說了,那個被陶安稱為牧哥的,正是儒圣家的公子。
但她依然有些不敢相信,儒圣家的公子,身份何等之尊貴,就算比之太子也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畢竟太子沒了還可以再立,可儒圣的兒子就只有一個。
這樣的大人物駕臨賞碧閣,這是她怎么都沒料到的,早知如此的話她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巴結(jié)的機會。
“不該問的別問,讓其他人嘴巴都嚴實點,到處亂說的話后果你懂?!?p> 陶安威脅了一句,令后者噤若寒蟬。
敲打了一番,他又甩出幾張銀票打賞給她,隨后小跑著追上蘇牧和諸葛賓。
“來了來了!牧哥你們等我會兒啊……”
現(xiàn)在是清晨時分,朱雀大街上行人并不多,但各大鋪子和攤販已經(jīng)早早開始營業(yè)了,充滿了市井煙火氣息。
蘇牧幾人離開賞碧閣后,騎馬緩慢行在大街上,準備各自回家休息。
“對了阿賓,你知不知道聚靈陣?”
在分開前,蘇牧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朝諸葛賓問關(guān)于聚靈陣的事情。
聚靈陣對于他修道而言相當重要,提升靈氣濃郁程度,能加快修煉的速度。
諸葛賓聞言有些疑惑:“知道是知道,不過牧哥你問這個干嘛?”
他們墨家子弟鍛造武器裝備的時候就會使用聚靈陣,因為鍛造武器的火不是凡火,而是通過靈氣來燃燒的靈火。
這樣的靈火可以將材料當中的雜質(zhì)給燒掉,提高武器的質(zhì)量,溫度也很穩(wěn)定。
“我想讓你幫我在我的住處布下一座聚靈陣,提升靈氣的濃郁程度,這樣會對我的修煉有所幫助。”
蘇牧說道,這件事沒必要隱瞞。
靈氣濃郁跟修煉有什么關(guān)系?
諸葛賓感到很是費解,無論靈氣濃郁與否,對于修士而言用處都不大。
因為靈氣中是有雜質(zhì)的,要將靈氣煉化為真元這是個精細活,不是說靈氣多真元就多,首先得你吸收的了才行。
不過蘇牧既然都開口了,諸葛賓當然不會拒絕,布聚靈陣又不是什么大事。
“沒問題,等我回去準備下材料,這兩天不是休沐么,明日上門幫牧哥你布陣?!?p> 諸葛賓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這種事對他而言小事一樁,他五歲就會布聚靈陣了。
告別了諸葛賓和陶安后,蘇牧帶著趙鳴返回鎮(zhèn)妖王府。
雖然他一夜未歸,但昨晚已經(jīng)讓小廝回府上報了信,所以并沒什么問題。
蘇牧對徐氏也只是說自己昨晚和陶安他們飲酒喝醉了,當然不會說去了賞碧閣。
盡管徐氏可能并不會介意他去逛青樓,但他還是要臉面的。
“喲喲,這誰啊,舍得回來了?”
剛剛走進小院,紅毛大鳥那賤兮兮的聲音就傳來了,語氣里滿是酸意。
昨晚蘇牧丟下它去和陶安他們逛青樓,可給它氣壞了,一夜都沒能睡著。
“是啊是啊,回來了,鳥爺早?!?p> 蘇牧敷衍地說道,打了個哈欠,
這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把紅毛大鳥氣得夠嗆,炸毛道:“出去快活不帶鳥爺是吧?和蘇長卿一個德行!沒良心!”
蘇牧上下打量了它一眼,反問道:“你一只鳥去青樓,有鳥用嗎?”
紅毛大鳥怒道:“愛好!愛好你懂嗎?鳥爺我就喜歡看好看的美女!”
“行行行,寧說的都對?!?p> 蘇牧點頭贊同,然后關(guān)上房門,將紅毛大鳥罵罵咧咧的聲音隔絕在外。
接著他從懷中取出昨天出門時帶著的靈石,發(fā)現(xiàn)這幾塊靈石已經(jīng)黯淡了下去。
里面的靈氣已經(jīng)被他吸收完了。
隨手將它們丟到一旁,蘇牧又取出幾塊上品靈石,然后盤膝開始修煉。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修煉開玩笑。
修道是他保命的唯一希望。
在這方面他是不會懈怠的,哪怕短時間內(nèi)超越儒圣的機會希望渺茫,那也要保持努力。
……
諸葛賓一路騎馬回到家里,但他并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躡手躡腳地走后門。
和蘇牧、陶安兩人不同,他家里的家教還是屬于比較嚴格的,這也導(dǎo)致諸葛賓平時都沒啥朋友,唯一的狐朋狗友就是陶安了,不過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蘇牧。
“總算是安全了。”
溜回家里后,諸葛賓擦了擦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松了口氣。
要是被母親或者父親發(fā)現(xiàn)他在外面玩得夜不歸宿,肯定少不了挨頓責罰。
但在經(jīng)過大堂的時候,忽然有一道聲音傳來,令他整個人僵在原地。
“阿賓,你昨晚去哪了?”
諸葛賓吞了口唾沫,臉色發(fā)白地扭頭看去,便見到一位身著墨色長袍、神色有些木訥的中年男人坐在大堂里,正目光陰沉地看著他,如同一座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諸葛賓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于是老老實實地走入大堂,趴在地上撅起屁股。
“爹,輕點兒……”
話還沒說完,諸葛青峰抬腳便踹在諸葛賓的屁股上,怒道:“說了多少次了!讓你不要去跟陶家小子到處鬼混!”
“去青樓還夜不歸宿,你當真是長本事了!把我的話都當耳旁風?”
“那小子他爹是二品大員,手握重權(quán),是是鎮(zhèn)妖司總指揮使,想怎么玩樂都沒關(guān)系,咱們家有他家那條件嗎?”
很顯然昨晚諸葛賓去青樓的事兒已經(jīng)暴露了,被諸葛青峰所得知。
聽到老爹的話,諸葛賓委屈地說道:“這不是應(yīng)該怪爹你不努力嗎?父親若是努力些,入主中書省或是門下省,孩兒也能如他那般……”
“你說什么?!”
諸葛青峰大怒,反手將自己的腰帶給解了下來,只見柔軟的腰帶被他輕輕一振,瞬間成為一根筆直的棍子。
這種腰帶是當初儒圣提出的概念,后來請工匠做出來的,并命名為七匹狼。
腰帶一經(jīng)面世后風靡大炎,家里有孩子的都備了一根,被譽為居家教育逆子、外出用來防身的旅行必備利器。
諸葛青峰上前按住諸葛賓,用七匹狼狠狠抽他,整個大堂都回蕩著慘叫聲。
這時候諸葛夫人聞聲趕了過來。
“娘!救我!”
諸葛賓見到母親過來,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趕忙朝母親求助。
諸葛夫人見此也有些心疼諸葛賓,于是上前勸道:“夫君,教訓(xùn)一下便可以了,別打得太狠,賓兒又犯什么錯了?”
“這小子昨天去逛青樓!”
“夫君你歇一歇,讓妾身來打?!?p> 諸葛夫人接著加入戰(zhàn)場,男女混合雙打,讓諸葛賓叫得越發(fā)慘烈了。
“孩兒昨天不是去逛青樓,是去體悟知行合一的圣賢道理了,爹你聽我解釋?。 ?p> “還敢嘴硬?夫人你按住他?!?p> 諸葛青峰聞言冷笑,讓諸葛夫人按住諸葛賓,又抽出一根七匹狼,左右開弓。
……
差不多一刻鐘后,諸葛夫婦兩人才算停手,坐在椅子上喝茶歇息。
而面前跪著諸葛賓,滿臉鼻涕眼淚,騷包的折扇都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
望著眼前滿臉淚水的兒子,諸葛青峰神色復(fù)雜,忍不住嘆道:“為父并非是想管你如此嚴格,而是沒有辦法的事?!?p> “我諸葛家是墨門世家,世代為墨門巨子;你若是不努力,日后如何從為父手中接過巨子之位?”
“為父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早已經(jīng)做出一番成就,通曉機關(guān)術(shù),成為遠近聞名的鍛造大師了。”
“你看看為父,天才。再看看你,廢物!”
諸葛青峰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對于諸葛賓他寄予厚望,雖然諸葛賓也的確天賦出眾,但奈何不甚努力。
諸葛賓聞言小聲嘀咕道:“可是我以前聽爺爺說,爹你二十歲的時候鍛造初級法寶還連續(xù)炸爐了八次,被吊起來打。而我前年就能隨便煉制初級法寶了?!?p> 諸葛青峰沉默良久,隨后又伸手摸向腰間的七匹狼,這個逆子不能留了。
不多時,大堂里再次響起諸葛賓的慘叫聲。
(打算把書名換成:這爹不能處,拿我劇本抄成了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