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穿成女王后她只想躺平10
但轉(zhuǎn)眼間看向銀嵐,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一股濃烈的火藥味開始在會客廳彌漫。
余朝見是斯唯諾來了,也沒多說什么,剛經(jīng)過那樣的事情,余朝看見他還有些尷尬,只好盡力不去看他。
斯唯諾邁開長腿,朝著余朝走了過來,坐到了余朝附近。
銀嵐看著斯唯諾如此的大膽,盯著他的眼睛都有些火星子。
好像要把他燒出一個動來,這家伙怎么這么不知分寸。
她旁邊的位置是他想坐就能坐的嘛??。?!
他都不敢這么光明正大,斯唯諾剛落在座,余朝見著撲鼻而來的淡香,默默挪了挪自己的位置。
離他稍微遠(yuǎn)了點(diǎn)。
銀嵐和斯唯諾兩個人用眼神暗送秋波,誰也不肯讓著誰。
斯唯諾:小兔崽子,你想干嘛?
銀嵐:你少管。
斯唯諾:她不是你能肖想的。
銀嵐:那你就能了?老男人。
斯唯諾:……
余朝的眼神不自覺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徘徊,怎么感覺現(xiàn)在的氣氛這么不對頭。
“你們是有些話要說么?”
聽到余朝開口了,銀嵐的目光一下子放到了余朝身上,笑盈盈的說道,
“沒有??!”誰要跟那個老男人嘮嗑了!
誰要?。?p> 呵忒,他才不想跟他多交流了呢。
銀嵐心里這么想著,面色倒是平淡的緊,斯唯諾心里看著他這樣子,嘴角忍不住有些微微抽搐。
這家伙在余朝陷入沉睡的那幾個月里突然恢復(fù)了記憶,趁著他一不留神就溜回了狼族。
斯唯諾起初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余朝還因?yàn)橐恍┎幻鞯囊蛩鼗杳灾?p> 誰料這家伙竟然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登上了領(lǐng)主的位置。
這倒是令斯唯諾有些意外,更意外的是,它能力的提升,不過斯唯諾倒是不怎么擔(dān)心,一個才幾百歲的小屁孩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
只不過令斯唯諾萬萬沒想到的事,這家伙居然想挖他的墻角。
剛上位不過幾日就來了血族,要見余朝,只不過那會她還未醒,仆人都是直接通報到他那里。
他一口給回絕了,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讓他鉆了空子。
銀嵐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余朝,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訴說著相思之苦。
余朝和斯唯諾兩個人的眼皮子突突直跳。
“看來小領(lǐng)主已經(jīng)將族內(nèi)的事情都處理妥當(dāng)了?!?p> 斯唯諾輕笑了一聲,笑盈盈的看著他。
“不過聽說最近,狼族其他長老鬧的好像挺大的,不知道領(lǐng)主安撫好了沒有?!?p> 銀嵐面色一滯,哪還不能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就是看著他今天來找她搭話了,想讓他多做點(diǎn)事情。
少來騷擾余朝,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銀嵐恨的咬牙切齒,但是也沒辦法,斯唯諾暗地里的勢力實(shí)在太多了。
不緊緊是狼族,其他領(lǐng)域也有,面前這個男人能力是真的恐怖至極。
他咬了咬牙,過了會,朝著余朝表達(dá)了自己的歉意,
“是我打擾到姐姐了,只是聽說最近姐姐貌似受傷昏迷了,所以有些擔(dān)心便過來看看。
現(xiàn)在族內(nèi)還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p> 話說的沒有絲毫問題,余朝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了一聲,銀嵐有些不舍的離開了。
走之前還瞪了一眼斯唯諾,斯唯諾看都沒看他一眼,轉(zhuǎn)眼看向余朝去了。
看著走遠(yuǎn)的銀嵐,余朝暗自松了一口氣。
終于走了,對于小奶狗那一款她是真的不吃。
雖然人家挺乖的。
但是想著他才不過幾百歲,就喊她這個千來歲的姐姐。
嗯……怎么說呢,就好比一個跟他爸同歲,甚至比他爸還要大點(diǎn)的人,他卻喊著姐姐。
不知道老狼王只帶這件事情,會不會氣的重新回來揍他一頓。
銀嵐走后房間里就只剩,余朝和斯唯諾兩個人,氣氛一下子就微妙了起來。
余朝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
“你身體可還好?”
想起昨天自己干的事情,余朝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能這么野。
斯唯諾笑了笑,
“尚可,殿下不用擔(dān)心?!?p> 說罷還故作堅強(qiáng)的咳了咳,余朝有些無奈,看著唇色慘白的斯唯諾,內(nèi)心還是十分內(nèi)疚的。
雖然她現(xiàn)在是一個無情無義的血族,但她的芯子還是一個,熱愛和平,助人為樂的三好市民。
“昨天的事情……”余朝剛想說什么,驟然想起,這樣會不會不符合人設(shè)。
好在斯唯諾是懂說話的,緊跟著余朝后面接了一句,
“無事,這些都是我自愿的。”
余朝:……
怎么感覺自己像一個始亂終棄的渣女?
“你放心,吾會補(bǔ)償你的?!?p> 余朝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說的出這句話的,內(nèi)心瞬間就抓狂了起來。
尤其是斯唯諾聽到她這句話后失落的神情,
余朝更抓狂了,這破話怎么這么像渣女語錄。
說不了一點(diǎn)。
斯唯諾垂下眸子,有些低落的應(yīng)了一聲,余朝內(nèi)心的愧疚感瞬間達(dá)到頂峰。
余朝也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繼續(xù)說些什么,兩個人就這么直愣愣的坐著,誰也不說話。
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
最后打破氣氛的,還是斯唯諾。
他跟余朝匯報了這幾個月,血族和外界進(jìn)來發(fā)生的事情。
余朝也漸漸融入了話題,兩個人開始商議了起來。
花園內(nèi),余朝看著面前靠她魔力滋養(yǎng)的極好的花,忍不住用手碰了碰,
“現(xiàn)在是幾月了?”
“十二月了?!?p> “十二月了……”余朝的思緒有些愁然。
那應(yīng)該快到圣誕節(jié)了吧。
“快過年了吧?!?p> “是的?!?p> “往年圣誕節(jié)都是怎么過來著?”
“邀請各族人員來城堡一聚,共進(jìn)晚餐?!?p> 余朝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今年便照舊吧,讓仆人出去采購東西吧,今年就布置得喜慶點(diǎn)?!?p> “是?!彼刮ㄖZ在后邊恭敬的應(yīng)著,看著余朝一步一步走進(jìn)了店內(nèi)。
十二月大學(xué)紛飛的時節(jié),等余朝在看向外頭,不知何時,雪花落滿了整座城堡。
余朝倒是沒怎么感覺,只是覺得氣溫有些低了,其余的沒有什么變化。
在余朝的安排下,城堡內(nèi)的裝潢倒是便的喜慶了不少。
四處都是紅色的,喜慶極了。
余朝此刻正如同常日那般坐在花園的亭子里喝著茶。
斯唯諾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手上拿了一件毛絨斗篷。
給她披了上來,余朝壓下內(nèi)心那一陣怪異的熟悉感,輕聲對著斯唯諾道了一聲謝。
現(xiàn)在兩個人見面倒是沒有之前那么尷尬了。
關(guān)系也緩和了不少,只是余朝看著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每一位血族的身體都是寒涼的,他們不畏嚴(yán)冬,倒是只對夏日的太陽有些畏懼罷了。
這大學(xué)天的他們也不怎么感覺到冷,這斗篷批的實(shí)屬有些多余了。
想雖是這么想,但余朝還是攏了攏身上披著的斗篷。
“請?zhí)及l(fā)出去了么?”
“發(fā)出去了?!?p> “嗯?!庇喑似鸩韬攘艘豢冢^續(xù)道,
“族內(nèi)今日情況怎么樣了?”自從那件事后余朝處理了族內(nèi)一大堆事情之后,她就擺爛了。
全交給斯唯諾了,她到時候再抽點(diǎn)時問問情況就行。
“弗雷家族近日倒是安分了不少,但是據(jù)暗線來報,他們與圣殿還是有不少的來往?!?p> “哦?膽子倒是大的很?!庇喑浜吡艘宦?,繼續(xù)喝著茶。
“那邊的事情便交給你了,相信斯唯諾親王定不會讓吾失望的吧。”
余朝看著他面色也是笑盈盈的,這一點(diǎn)倒是跟斯唯諾學(xué)壞了。
“是。”斯唯諾低聲應(yīng)下,余朝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便起身準(zhǔn)備出去了。
“那邊你再好好盯著,若有異樣及時稟報。”
她拉上了斗篷上的帽子,戴了起來。
“是?!?p> 斯唯諾彎腰行了個禮,在抬眸前面的少女,不知道去了何方。
……
人族,
古董店,
余朝推開了店門,走了進(jìn)去。
祁安正坐在店內(nèi)熱著酒在那喝著,見余朝來了,趕緊將自己釀了許久的酒藏了起來。
誰能告訴她為什么這家伙來的時候都這么神出鬼沒的??!
余朝將斗篷摘了下來,掛到了一旁的衣架上。
“殿下,好巧啊,哈哈”祁安,尬笑了兩聲,手中這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最后在趁著余朝不注意,一飲而盡。
嘶,燙嘴?。?!
好像燙到舌頭了。
“在你店門口,不巧了。”余朝放好東西,便在祁安對面坐了下來。
“殿下今日怎么舍得來拜訪寒舍?!?p> 余朝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想來便來了,怎么不歡迎。”
余朝看著她挑了挑眉。
“沒有,怎么會呢!人家可是巴不得你來多看看人家呢~”才怪。
只是后面那一句祁安不敢說,她雖然膽子是很大,但是還沒有大到不知死活的地步。
她將放到身旁的酒往裙擺里面踢了踢,不敢讓余朝發(fā)現(xiàn)。
“快圣誕節(jié)了?!?p> 祁安端著酒的手一頓,原來都快圣誕節(jié)了么?
祁安自打余朝休眠后,便很久沒有過過這個節(jié)日了。
倒是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單純因?yàn)橹挥幸粋€人,不想過罷了。
圣誕節(jié),當(dāng)然是人多,才熱鬧?。?p> “真快啊,我都快忘了?!?p> 余朝聽到她這話,輕笑了一聲,將一張請?zhí)昧顺鰜恚频搅怂拿媲啊?p> “賞個臉?”
祁安看著面前的請?zhí)?,有些震驚,下一刻就被喜悅代替。
“什么叫賞臉?。?!您特地來請我,我怎么敢不去啊?!?p> 余朝看著她這幅欣喜的模樣,打心底的開心。
“哦對了,幫吾個忙?”余朝不知道從哪又掏出來了一袋金幣,祁安看著那袋子金幣,眼冒金光。
“什么忙,你說。”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余朝手中的那個錢袋子上。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p> 哈哈哈哈?。。?!
祁安的手控制不住,就要伸了上去,余朝一把就將錢袋子拉了回來。
讓祁安一下子就撲了個空,她砸了咂嘴,這是什么意思呢?
下一秒余朝便拿出了一張畫像,畫像上的人儼然是莎落·淮櫻。
祁安有些驚訝,
“她不是早死了么?”
“你要……?”祁安后面那句話沒敢說出來,有些變態(tài)。
“她還活著?!庇喑瘜㈠X袋子壓在畫像上,推了過去。
“怎么可能!”祁安瞬間就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怎么可能活千年之久?!?p> “我見到她了?!庇喑恼Z氣有些淡然。
“什么?”祁安還有一些不可置信。
“我見到她了?!庇喑貜?fù)了一遍剛才的話。
“認(rèn)錯了吧,可能只是想象而已。”祁安擺了擺手。
“那有人能想象到氣息都一模一樣嗎?”
余朝抬眸直視著祁安的眼睛,她愣住了,看著余朝的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將嘴里將要說的話又憋了回去,她接過畫像和錢袋子,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她將畫像收好,錢袋子拿在了手心里顛了顛。
豁,不愧是女皇,出手就是闊綽。
看來明年上半年的酒錢是有了的。
“給我查查她現(xiàn)在住址,和身份?!?p> “你查不到?”
祁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余朝,天吶,這么簡單的任務(wù),余朝居然會舍得下這么大的血。
這不賺翻了。
余朝沒有說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她可能用了點(diǎn)不尋常的手段,我找不到她的位置。”
余朝垂了垂眸,放下手中的杯子。
“這樣??!”祁安,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
“那行吧,過幾日你就等消息吧?!?p> “嗯。”
得到滿意的答復(fù),余朝就起身了。
祁安假意還要留她,不料碰到了腳下的酒瓶子。
倒地的酒瓶子立馬炸開了,
余朝:……
祁安:……
她的酒?。。?!啊啊啊?。。?!
祁安看著灑的遍地都是的酒,心痛萬分。
她還沒喝一口呢,還沒拆封呢!?。?p> 怎么就碎了呢?。?!
余朝看著她這樣,沒在多言,轉(zhuǎn)身就先撤了。
待余朝走后,一聲慘叫聲響徹整個店鋪。
是祁安的哀嚎聲,
“我的酒?。?!”
“?。。?!”
外頭的雪下的愈發(fā)大了起來,堆積起來的雪花,淹沒了整條道路。
余朝攏了攏斗篷,走在路上,在雪地里留下一個又一個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