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得好,想娶你的人一定早有預(yù)謀。
某天我接到他電話,他說接下來的時間他有一段長假。
休長假,說明我可以有大部分時間可以膩膩歪歪,而不是每次都他都急匆匆回來,呆上一天或者兩天就又回到他為之奉獻的崗位。
我時不時會看看手機上的日歷,計劃和他一起好好度過這個假期。
他回來這天,大清早我就起來畫上全妝,穿上新買的衣裙。
大概十點左右,大門傳來規(guī)律敲擊聲。
他有家里鑰匙,但是每次他回來還是喜歡在外面敲門。
“來啦!”
我從沙發(fā)上跳起,跑到全身鏡前理理自己的頭發(fā),卻讓自己看起來完美無缺,歡快的如同一只蝴蝶般飛向大門。
“誰呀?”我明知故問。
“老婆,我回來了。”門外,傳來他朗聲回應(yīng)。
我笑容燦爛拉開門。
他筆挺站在門口,行李箱放在腳邊,雙手張開,露出一口大白牙。
我往前飛撲,直接撲進他懷中。
他逮著我揉兩下,一手拉過行李箱,跨入屋中。
行李箱孤零零待在玄關(guān),他攔腰抱著我轉(zhuǎn)著圈圈,艷麗的口脂染上他唇角,我們四目相對,鼻尖相抵。
他壓我在沙發(fā)上,雙臂撐在我頭側(cè),伸出舌頭舔過唇面。
我目光落在他唇上,水光瀲滟:“還要。”
誰會拒絕這種要求?反正他不會。
俯下身,我倆雙唇相接,甜膩芬芳的口脂融化在交纏中。
氣息噴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彼此述說對對方的思念,我倆推推嚷嚷打打鬧鬧,一起站在鏡子前。
我在他的臉頰上,脖子上留下無數(shù)個唇印,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只花貓。
他讓我的唇腫得像兩條臘腸,妝面也在他蹂躪下,暈成片片色塊兒。
“我的眼光真不錯?!彼沂止醋∥也弊樱衷谖夷樕相币豢?。
這般竊玉偷香的熟練程度,想必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練習(xí),才能達到如此利落神速。
我嗲怪他一眼。
他嘿嘿笑著將臉埋在我的頸窩蹭來蹭去。
壯得跟頭牛似的,硬要將自己凹出小清新,磨蹭我的樣子像一只撒嬌的大型犬。
這個人在我面前已經(jīng)完全放飛自我了。
他到底有多少種模樣呢?也許我需要探索一輩子。
這條大型犬還在抱著我蹭,黑色超短頭發(fā)刺得我脖子麻麻癢癢,我推了推他,沒有推動。
想起接下來還要做的事情,我掐了把他的腰:“快去洗洗,我給你做好吃的!”
“嘶——“他動作迅速按住我掐他的那只手,吐息在我耳邊,邪氣滿滿:”哦?有什么急不可耐的事情?“
我秒懂。
這個人真是沒臉沒皮到極點,逮到機會不調(diào)戲我一把,他心里就難受。
我真的!
真的——
就吃他這一套……
我臉紅如血,支支吾吾,每次被他調(diào)戲之后就會考慮應(yīng)對辦法,可面對他下一次調(diào)戲之時,腦中一片空白,再多辦法也記不住了。
看我這副沒出息樣,他往往會繼續(xù)添把火,我臉上的燒紅很長時間才會熄滅下去。
可今天他只是笑笑,掰過我的臉,狠狠啄啄我的唇。
“來日方長,今天暫且放過你。”他說。
轉(zhuǎn)身哼著歌踱步進浴室。
就這樣輕易放過我了?
我看著他背影,想看出個花來,可他和平常也沒什么兩樣。
拍拍臉,上齒咬住下唇,我趕緊讓自己清醒清醒,他不往上添把火,我怎么感覺哪兒哪不對勁呢?
嚴重懷疑,自己已經(jīng)被他調(diào)教出條件反射。
不過他那個樣子,真的好蠱惑啊……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
我抽出一張卸妝濕巾,把臉上花掉的妝容全部卸下,一張臉又變得清清爽爽。
化妝兩小時,毀妝一分鐘,每次都這樣。
我依舊樂此不疲,已經(jīng)算是我倆的小情趣了吧。
除去重新描了描眉,我沒在臉上再涂抹其他東西,鉆進廚房,洗手做羹湯。
全都是他愛吃的,不過沒做很多,三菜一湯足矣。
吃飽喝足,他主動將碗筷放進洗碗機,我拿抹布收拾廚房其他殘余。
剛將水池收拾好,他就從背后將我困在他的雙臂與櫥柜間。
這個人又想干嘛呀?
我還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過后的淡淡香味,和我身上的味道一樣。
“老婆,明天我們出去旅行吧!”
說著,他看我放下抹布,就又一把將我提起,幫助我轉(zhuǎn)身,讓我坐在櫥柜上。
有些人就是仗著自己力氣大,隨意擺布他人。
他提起我,就跟提一只小兔子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而我去推他,拉他,只要他不愿意,絕對紋絲不動。
我甚至生起一個邪惡念頭,要不吃胖點讓他抱不動?
最后想想還是算了,和他較這方面的勁兒干嘛呢……
“旅行?去哪兒?為什么?”
懵逼三連問。
我們倆都是合格的阿宅,除非必要,基本不出門。
他怎么突然想要出去旅行呢?
不知事物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還是他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對我了如指掌。
“老婆你忘了嗎,就快到你二十四歲的生日了?”
他理由很充分。
的確,自從搬來與他住在一起,他回到家里的時候我倆的活動大部分都在家里完成。
他這么一說,我驚覺自己和他在一起已有三年多,雖說聚少離多,日子卻過得踏實又順心。
順遂得我樂不思蜀,連自己的生日都忘記了。
這是個特殊的日子,其實我并不太想去記住它,因為某些并不美好的事情。
可是他年年提醒,年年都會給我準備驚喜,他的這份重視,甜在我心頭。
他就像一塊敲冰的鎬子,日日月月歲歲,不僅敲擊開我的心門,還往我心里的黑暗深處一把把扔來陽光。
“也可以在家里過啊?!蔽胰滩蛔」雌鹱旖?。
“這次正好有時間,好嘛……老婆,嗯?”他湊近我,對我拋媚眼。
太蠱了,我受不住。
我往后仰仰,遠離他。
他不滿勒緊我,把我往他的方向帶:“答不答應(yīng)?”
我感覺腰間他的手掌開始做些小動作,手繞后一把拉住:“每次都用這招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