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根根火把在田埂上亮起,李麗質(zhì)被圍在了中間,手中拿著一根小竹竿,小竹竿上面用線綁著一個浸了油的小布條,只要你將小布條往田里一放,就會有青蛙來咬,快速的提起木棍,跟著將小青蛙給扔進自己腰上的小袋子中,跟著第二天喂青蛙。
因為這些青蛙很小,鴨子基本上是一口一個。
鴨子最愛這一口,吃得越多長的越壯。
李麗質(zhì)是開心得狠呀,什么時候,她可以在晚上這么的自由自在,頭頂星光走在蛙鳴的田埂上,聞著泥土的芬芳,身邊還有一群圍繞著自己的小伙伴。
對...是小伙伴不是宮中的太監(jiān)和宮女,那些是奴仆不是小伙伴,而張家村的孩子是小伙伴,不是奴仆,李麗質(zhì)喜歡和小伙伴在一起的感覺。
很自由很放松,可以大聲的笑,大聲的喊,這個時候的李麗質(zhì)真的太喜歡這樣的感覺了。
不過,與此同時長安城中的另一個地方,這里和張家村的自由歡樂不一樣的是,這里則是充滿了陰暗和心機。
書房中,一名男子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剛剛熬好的茶水,而在男子的身邊則是畢恭畢敬的站著一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
這位坐在主位上喝茶的男子名叫陰弘智...也是大唐四妃之一陰妃的親弟弟,李世民即位后,陰弘智拜吏部侍郎,算是有權(quán)之人。
而站在一邊畢恭畢敬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叫魏謂...這名魏謂是一名商人,他是專門依附在陰弘智身邊的商人。
唐朝的話,雖然說李世民鼓勵經(jīng)濟,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但是商人的地位依舊還算是底層,這些商人即使可以富可敵國,但是他們的兒子卻依舊不能科舉,并且商人與士大夫交往是有嚴格的限制。
所以商人為了可以鞏固住自己的地位,他們往往會依附權(quán)貴,最成功的莫過于木材商人武士護,他與李淵結(jié)交,由此一路榮升,進封為應(yīng)國公。
“這次燕王又找你拿了多少錢?”陰弘智問道。
“一千兩百貫...說是要將平康坊的第一樓給包下來...只是燕王拿完這一千兩百貫之后,小人這邊就真的沒有辦法周轉(zhuǎn)了...!”魏謂露出了一絲凄苦的表情。
“不像話呀...!”陰弘智淡淡一語。
本來魏謂還以為陰弘智會不讓自己給李佑拿錢,可是誰知道,陰弘智說完不像話之后,居然看著魏謂道:“可是那又有什么辦法,他是王子呀,是皇帝的兒子。
所以他要錢,你就必須要給,你家的三個兒子現(xiàn)在都進了國子監(jiān),其中燕王是出了力氣的,要是你不能滿足燕王的用錢,那么你家三個兒子也就只能滾出國子監(jiān)了?!?p> “不要...!”
魏謂聽完了陰弘智的話之后,連忙露出了誠惶誠恐的表情道:“主子...小人一定會幫燕王殿下籌錢,不過,燕王花錢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所以小人希望可以得到主子恩準,小人想要拿下一個近期剛剛崛起的一種名叫蚊煙的東西。
小人調(diào)查了一下這個蚊煙,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這賣蚊煙的人一天至少有利潤一百貫,這還是因為這些人的規(guī)模不夠大,如果咱們將這蚊煙給接手了。
在擴大規(guī)模,直接賣向全國,那么一天一千貫也是有可能的?!?p> “哦...這么賺錢嗎?”陰弘智都有些驚訝了起來,一天一千貫呀,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呀,就算是陰弘智也不能視而不見。
“是的...!”魏謂再次肯定的點頭。
“那...知不知道,這蚊香的背后有沒有世家門閥的影子?”陰弘智還是很小心的,他可不想和世家門閥頂上,因為即使此時的陰弘智是吏部侍郎,他也沒有能力將世家門閥的生意給搶了。
好在這個時候魏謂連忙道:“主子,您就放心吧,我已經(jīng)查過了,這家蚊香店,就是一個小村子的人給弄出來的,背后沒有什么世家門閥,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好幾個世家盯上了這家蚊香店了,所以咱們?nèi)绻胍率郑蔷鸵禳c了。”
“好...!”陰弘智聽完之后立即點頭道:“我會全力支持你將蚊香的生意給拿下來,不過,這個生意你和我都不能出面...!”
“蛤...?”魏謂有些詫異的看著陰弘智,他不知道陰弘智的意思是什么?
隨后陰弘智看著魏謂道:“我要一個人將這個生意給吃下來,只要你能幫我秘密的將整個蚊香的生意給吃下來,我保證讓你的長子進入吏部。”
“嘶...!”魏謂一聽自己長子的前程有了著落,那是立即看著陰弘智露出了貪心的笑容道:“知道了主子,您就放心好了,我一定幫您將蚊香生意給拿到手,并且誰也不會知道這蚊香的生意是在您的手上,不過,這件事情還是需要一些費用,燕王那邊的一千兩百貫...?”
“燕王要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想一出是一出,這件事情我會去說,要是燕王敢鬧,我就直接去找陰妃娘娘...!”陰弘智露出了大義滅親的嘴臉。
魏謂心頭一個鄙視,但是明面上卻連連的感激著,隨后魏謂出了陰府,上了馬車之后,馬車上已經(jīng)有一人在等待了,這位就是魏謂的長子魏驤。
“阿爹...一千兩百貫免了沒有?”魏驤看著魏謂有些著急的問道。
“免了...不但免了,還有一個好事,那就是主子已經(jīng)松口讓你進吏部了?!蔽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們魏家,也要出官了。”
“真的...!”魏驤一個驚喜,跟著不可思議的問道:“主子今天怎么會答應(yīng)?”
“哼...!”這個時候,魏謂一個冷笑道:“都以為主子對燕王那是寵溺在心,不管什么事情都照顧燕王,燕王在長安城無法無天,有一大半是主子縱容的結(jié)果。
但是今天看來,一切都是未可知的?!?p> “蛤...!阿爹,你說的是什么意思呀?”魏驤有些沒有聽懂。
不過,魏謂卻淡淡的道:“以后你離燕王遠一點,不要離得太近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們魏家就是個商賈,只能有一個主子。
燕王太嫩了,他還不能做我們的主子。
對了...明天你就不要去國子監(jiān)了,我們明天要一起想辦法將蚊煙的生意給拿到手,不過這個事情我不能出面,所以你要代表我出面?!?p> “可是我明天還被燕王約了去平康坊?!蔽后J微微有些皺眉。
“啪...!”得一聲,魏謂對著魏驤的腦袋就是一下,跟著魏謂惡狠狠的罵道:“我的話你是一點都沒有停呀,就想著平康坊,我告訴你,以后不許你再和燕王來往,給我好好的在國子監(jiān)讀書,跟著去吏部,我要是知道你還和燕王鬼混,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是,是...!”魏驤連連點頭,他也害怕自己的阿爹發(fā)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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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纓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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