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悠魅“深有體會”,那“牲口”一夜未停到天明。
要不是悠魅身體異于常人,早就香消玉殞了,如今想來,后怕不已,現(xiàn)在是喉嚨嘶啞,動一下手指都懶得動。
全船上下頂著熊貓眼,無精打采,多少人一夜未眠,羨慕妒忌恨!應(yīng)有盡有。老鴇都被三觀震碎了。
“從業(yè)”二十多年以來,好多美女第一次算是開了眼,真是,真是造孽啊!
一萬八一點(diǎn)都不貴!
天色大亮,霞光滿天。
李子木還在昏睡中,是真睡。
看不見的被子下,身體熒光點(diǎn)點(diǎn),閃爍其間,玄幻而神秘。
悠魅是迷迷糊糊昏睡中,意識偶爾有一絲清醒,身體卻疲憊的一動不動,有苦難言,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羞煞旁人,不敢想。
啊……不活了。
被子下,悠魅修長纖巧的小腳上青筋急速跳動,腳底卻有兩顆熒光交替閃爍。
童話和魔法?你猜?
小環(huán)來過好幾次了,一個真睡,一個裝睡,再大的事你也叫不起一個裝睡的人。
小姐昨晚受苦了,咦……。
“不好了,不好了?!?p> 龜奴快步跑來,一邊擦汗,一邊氣喘吁吁言道:“媽媽,我們被包圍了?!?p> “啥?包圍?”老鴇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呸!金陵城你打聽打聽,還有人敢包圍我們?nèi)悍奸w?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都是甲士?!饼斉a(bǔ)充道。
“走,去會一會,看是何方妖孽,讓老娘我開開眼。”
老鴇剛走兩步,回頭言道:“快把打手都叫來?!?p> 晨露微明,花船按照慣例,就靠岸了,“瓢蟲”們紛紛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一晚上被魔法傷害的“遍體鱗傷”,“傷痕累累”,真是造孽。
李從信也不例外,昨晚一開始還獨(dú)處一間,清心寡欲,后來實(shí)在受不了靡靡之音,也徹底放肆了一把!無形的較量徹底拉開序幕。
一開始還能跟得上節(jié)奏,慢慢地,任他雨打風(fēng)吹,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是“有心無力”,徹底敗下陣來,心服口服,五體投地。
“哥永遠(yuǎn)是你無法到達(dá)的高度?!甭犞б?,加上心靈的碾壓暴擊,一宿未眠。
天亮后,未免和那個牲口,呸!和九哥見面后尷尬,這不一大早,頂著濃濃得熊貓眼低頭快步離去。
“十弟……?!?p> 李從信心下一驚,聲音好熟悉啊,抬頭一看,心虛的一笑:“大嫂,二嫂。”
“你九哥吶?”林璐言道。
盯著不遠(yuǎn)處的“夜悠”船,李從信指了指。
“你九哥剛來第二天就被你帶著夜宿花船?”朱亭氣得臉色通紅的怒道。
李從信一驚,忙解釋言道:“那沒有,昨晚一開始就是我們兄弟倆喝喝酒,聊聊天,敘敘舊,誰知道,后來七哥的兒子李仲政過來一再撩撥九哥,九哥發(fā)怒了,才有了后面的斗詩,搶花魁?!?p> “老七?“鄭王”的兒子?”林璐想起昨天下午那個不好的見面,七叔好像對夫君確實(shí)不喜,處處透著厭惡和憎恨,太奇怪了,還沒來得及問問夫君,到底腫么回事。
“和侄子發(fā)生了口角?”林璐接著問道。
“差點(diǎn)打起來?!?p> “你九哥發(fā)怒了?”
“有點(diǎn)和七叔要硬碰硬的味道?!绷骤匆幌鲁烈鞑徽Z,夫君到底什么意思?
“搶花魁就搶花魁,搶到了,咋不下船?”朱亭還是不依不饒,被這個小弟氣死了。
自從認(rèn)識夫君,從來沒見過他夜不歸宿,還宿在花船上,想想心都碎了。
“船在河中央,下不了船。”李從信狡辯道。
“嗖……?!?p> “沫白拜見兩位王妃。”
李沫白終于現(xiàn)身了,老遠(yuǎn)看見王妃的座駕,慌忙來報到。
“殿下怎么樣了?”朱亭急切問道。
“殿下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好像睡著了?!?p> “???什么鬼?說清楚點(diǎn)?!?p> “殿下昨晚很“忙”,早上才睡著?!?p> 沫白整了整發(fā)型,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來代替殿下昨晚的“豐功偉績”,給自己點(diǎn)贊。
“殿下昨晚有說了什么重要的話嗎?”林璐問道。
“人傻錢多?!崩顝男琶摽诙觥?p> “對,是這句,殿下還說秦淮河是出名的好地方。”沫白補(bǔ)充道。
“人傻錢多?出名?”林璐精神一振,抓住了重點(diǎn),兩字概括“登場”。
夫君幼年離開,而今歸來,看看兄弟們的態(tài)度,朝中權(quán)貴的漠然,還有昨日的老七,一下子想通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林璐隔空領(lǐng)略了夫君的意圖,嘿嘿一笑,就讓妾身陪你玩把大的。
“沫白,去召集府里侍衛(wèi),包圍“夜悠”船。”
“???包圍?”
“對,包圍并拿下,快去。”
“遵命”沫白轉(zhuǎn)身快速離去。
李從信一臉懵逼,大嫂如此強(qiáng)勢?九哥夜宿花船,就要拿下所有人?
九哥你受苦了……該。
朱亭也一臉懵,“姐姐,不至于吧,男人喝花酒很正常,再說他可是吉王殿下,我們的夫君啊。”
“不是這個意思?!?p> “啊?那也不好吧,夫君還在船上,鬧大了,金陵城都知道了?!?p> “對,就是讓金陵城都知道。”
朱亭徹底懵了。
“出名還不簡單?!?p> 不一會,密集的馬蹄聲急速靠近,林璐一個眼神,小舅子林風(fēng)手一揮,密密麻麻的黑衣甲士攜槍帶刀,沖鋒向前,包圍了??看a頭的“夜悠”船。
老鴇窗臺處向外,偷偷一瞅,“唉吆喂……!”
“什么情況?這是哪路神仙?好大的陣仗。”
“啊,難道是樓上的那位。”
老鴇摸爬滾打,混跡江湖多年,生得七竅玲瓏心,再結(jié)合昨晚李子木的言行舉止,瀟灑多金,瞬間想到了關(guān)鍵,定是為此人而來,心里有底了。
驅(qū)散打手們,老鴇忙下船迎接,面含笑意,嘴里言道:“一大早岸邊的喜鵲就叫不停,敢問各位貴人有何吩咐?”
“公子吶?”沫白明知故問。
朱亭躲在軟轎里,偷偷注視著此處。
林璐卻女扮男裝站于旁,她要先看到殿下才能放心。
“李公子在樓上,我來帶路?!?p> 幾人快步來到悠魅的喜房外。
看著一大群帶刀的黑衣侍衛(wèi),兇神惡煞走來。
小環(huán)站在門旁過道,張開雙手,無助而堅定,固執(zhí)而悲壯,而眼淚卻不爭氣得刷刷得往下掉,腳未挪動一步。
心想,完了,小姐完了,哀嘆一聲:“一起完蛋吧?!?p> “小環(huán),你個死丫頭,快讓開?!崩哮d氣急道。
“倒是有個忠心護(hù)主的?!绷骤促澷p了一句。
沫白上前一記手刀,將小環(huán)擊暈放倒一旁。
然后和林風(fēng)推門站于兩旁,充當(dāng)門神,林璐深呼一口氣,抬腳步入,來到床前,只見殿下睡得很香甜,眉星目月,安詳而寧靜,終于放心了。
再看身旁的女子,頭發(fā)散亂,但難掩國色天香之姿,撩開發(fā)絲,仔細(xì)一看,五官精致卻梨花帶雨,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
什么鬼?林璐一想,搶花魁,初夜,破瓜之痛,嘁……。
老鴇察言觀色,慧眼如炬,一眼看出,這個“雌”的才是主事之人,莫非是正妻找上門來?
大堂內(nèi),林璐臉色輕松,抿了一口茶,吐出一口氣,言道:“出個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