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府,后書房。
太尉李從善看著手里的密信發(fā)呆中。
“爹,你都看三遍了?!崩钪僬驍嗨陌l(fā)呆,不耐煩的言道。
“這個……這個老九的身份查的怎么樣了?”
“爹都是廢物……?!?p> “呸!罵誰吶?”李從善紅著眼睛吼道。
“哦,爹不是廢物?!?p> “呸!你是不是皮癢了?!?p> “哎呀!兒子不是那個意思,是那些查訪的人都是廢物,現(xiàn)在還沒什么有用的信息?!?p> “告訴他們,年前查不出就別回來了?!崩顝纳茞汉莺莸难缘?。
“爹,要不就算了吧?!?p> 李從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算了吧?你……你個廢物?!?p> “爹,我是撿來的嗎?”
“我尼瑪,你給我滾。”
太尉大人氣得撓撓的。兒子真是太不爭氣了,離那個小子差的不是一點半點,等老子百年之后,他就是砧板上的魚,那小子想剁那塊剁那塊,真是愁死我了。
看著空蕩蕩的城門洞,李子木楞住了。
汀州城如此……如此別開生面嗎?知道我要來,直接拆了城門,大開城門?呸!大開門洞可還行?
咦,原來是江刺史有點小脾氣??!
會面很奈斯,都演的非常棒!
“吉王殿下,你終于來了,我……我們等的好苦?。 ?p> “江刺史受苦了,本殿下……哎……來晚了。”
一個忠君愛國,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來了組織,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一個體恤下屬,不拘小節(jié),汀州城的朗朗晴空還要江刺史來守候?。?p> 白衣小將林風(fēng)嫌棄的偏過頭,真是恥與為伍。
臉皮巨厚的老姜林道也是有點吃不消,你倆忒不要臉了。
只有隨喜隨總管微笑面對,不染情感,不懼刀槍,“妖人”的職業(yè)素養(yǎng)杠杠的。
江家三兄妹陪在左右,在很多人的眼神集中在李子木身上的時候,江芯瑤獨具慧眼,看著那一抹白,入了迷。
都是一場戲,你們奉獻了演技,而我卻入了心著了迷。
可否聽聞,冬已過,春會來?
媽媽,我戀愛了!
林風(fēng)眼光在三兄妹身上,一掃而過,在江芯瑤這里也就停留了一瞬,在有些人眼里,有這一瞬就夠了。
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朝與暮。
七歲那年和十七歲那年,中間有十年,十七歲那年清晨的微風(fēng)里,有一生……。
接風(fēng)宴上,其樂融融,江刺史混插搭話,把汀州城狠狠地美化了好幾分。
想著前幾日翻看過汀州城的詳細情報,看著面前夸夸其談的江刺史,李子木面不改色,狠狠得夸獎了一番江刺史。
江刺史臉皮比汀州城的城墻還厚,欣欣然接下了吉王殿下的贊美和表揚。
寒暄過后就是見真章了。
場面一度有點小尷尬。
江刺史看了一眼林道,再看著吉王李子木,言道:“汀州可以交給殿下,我說得是整個汀州府,包括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所有的軍事和民事,所有的所有,當(dāng)然也有我江家的誓死效忠?!?p> “但有個小要求,不知……。”
李子木眼神一縮,好戲開場了,漫不經(jīng)心的瞄了一眼老丈人,林道稍微點點頭。老狐貍,看你怎么出招了?
“江刺史,但講無妨?!?p> “小女年芳十七,正在花季,能否……?”
林道“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臥槽,原來是想學(xué)我?怪不得剛才一直偷看我呢?有那么幾下都差點把我看毛了。
臭不要臉,原來你也想做吉王殿下的老丈人?呸!
“殿下,不可……?!?p> “稍安勿躁。”李子木擺擺手讓老丈人坐下。
什么情況?李子木懵逼了,難道除了聯(lián)姻就沒有其他的保障嗎?這特么不是種馬文,李子木撓撓的。
“殿下,不是還有一個側(cè)妃的位置嗎?一個側(cè)妃換來我汀州全州的誓死效忠?!苯莫q不死心,進言道。
“江刺史,家里夫人不讓?!?p> 江夏被一下子噎住了,他想到李子木許多拒絕的理由,唯獨這一個讓他憋住了,憋得滿臉通紅。
別在這里撒狗糧了,知道你們恩愛,但……。
“殿下,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林刺史在這??!”江夏要掙扎一下。
“我做不了主?!苯€是老的辣,林道一下推了出去,再說,他也不敢做主。
“那是你女兒?!苯摹?p> “她是郡主,堂堂的清源郡主,比我還大。”林道牛批。
“我可以奏明皇上?!苯?。
“那是我哥?!崩钭幽?。
“長兄如父。”江夏。
“本殿下聽不到?!?p> “我……?!?p> 江夏抓瞎了,江離個小透明,轉(zhuǎn)身悄悄離去。
“吉王殿下,本官就這一個小小的不情之請,當(dāng)然了,你不答應(yīng)也能得到汀州,但應(yīng)該是個不一樣的汀州。”江夏也是有脾氣的,從朝廷正統(tǒng)轉(zhuǎn)入王爺名下,這是降級。
“江刺史威脅本殿下?”李子木眼中寒芒一閃,言道。
“不敢,本官祈求告老還鄉(xiāng)?!?p> “江刺史正值壯年,告老為時尚早吧?!?p> “我的好殿下,這,這,待得……不安穩(wěn)。”
“江刺史,我們初次見面,你好像還不了解本殿下的為人,你有空打聽打聽,本殿下的人品如此讓你不安嗎?”
“那啥,以前……?!?p> “呸!別提以前,提提最近這幾年?!?p> “這幾年也……。”
“呸!提從本殿下執(zhí)掌清源郡之后?!?p> “自從吉王殿下執(zhí)掌清源郡以來,掃除弊端,整理內(nèi)務(wù),革除陳家和鄭家這兩顆毒瘤,并發(fā)展商貿(mào),擴充軍事,整備海防,開疆拓土,頃刻間在江南站穩(wěn)了腳跟,真是讓我輩汗顏啊……。”
“?!淌氛f說本殿下的人品。”
李子木飄飄然,贊美的話,就愛聽。
“吉王殿下的人品,更是沒的說,自成婚之后,和林王妃,朱王妃,相敬如賓,恩愛有加,整個清源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殿下把兩位王妃寵上了天,兩位王妃好福氣??!林刺史好福氣啊!所以……?!?p> “?!?,你怎么又繞過來?”
“??!是嗎?殿下你就應(yīng)了吧!我江家很差嗎?”
“江家三代為官,是我大唐的忠君之家”
“我女兒很丑嗎?”
“令千金膚白貌美,活潑可愛?!?p> “那就是看不起我們江家?”
“硬給嗎?江刺史?!崩钭幽疽а狼旋X言道。
“那不敢?!?p> 這真是一個滾刀肉,硬要給我塞女兒。
“撿來的?”
“噗……,親生的。”
“親生的,你非要嫁給我?”
“因為是親生的,才想讓她一生幸福?。 ?p> “我不信?!?p> “殿下,你可以懷疑下官的忠心,但不能污蔑我的寶貝女兒,士可殺不可辱。”
柳生在旁邊急得直跺腳,這是要談崩的節(jié)奏。
“就是聊聊,江大人如此激動?”
江夏連忙告罪,暗暗捏了一把汗,今天怎么把持不住。唐突了,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