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云密布的天穹逐漸昏暗,像是神明為天際拉上了一層帷幕一般,大氣中透露著壓抑的氣息。
即使天幕陰沉,隨時有下雨的傾向,但這依舊沒減少人們出行逛街的熱情,大街上形形色色的路人隨處可見,似乎比起之前并沒有什么改變。
街道轉(zhuǎn)角的巷子里,一道道迅捷利索前行的身影如同藏匿在暗處的老鼠一般隱秘,就算偶爾有行人經(jīng)過聽見,他們也能攀上墻壁躲避視線。
這場巷子的躲貓貓式馬拉松的終點在一棟高大的長方形白色建筑物的屋頂,隱秘的老鼠們邁著輕盈的步伐匯聚此處,整齊有序的朝著屋頂爬去。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十名骨刺士兵,二十名亡魂士兵,這個數(shù)量應(yīng)該差不多了?!卑瑐悢?shù)了數(shù)排成兩排蹲在面前的亡魂士兵。
三十名士兵基本足以應(yīng)對接下來的戰(zhàn)斗和自保了,骨刺士兵只需要躲在暗處不停的狙擊就行,剩下的二十名亡魂士兵就充當(dāng)肉盾的角色抗傷害。
這樣一來,刺客肉盾都有了,用來對付接下來那幫連武裝色霸氣都沒有的雜魚們綽綽有余。
艾倫靜步走過鋪滿瓦片的屋頂,來到邊緣俯瞰整個城市,羅格鎮(zhèn)一覽無余的風(fēng)景線被凈收眼底。
鱗次櫛比的房屋建筑并排在兩側(cè),順著中央看去,視線里一條由寬到窄的街道一路延伸,就像沒有終點似的,讓人忘不著邊際。
在這種昏暗的天色下,這座小城鎮(zhèn)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紗簾,一眼看去會覺得有種朦朧的美感,路上的行人們有說有笑,這特殊的魅力,讓艾倫有種置身浪漫之都法國的感覺。
在這座巨大的白色建筑物下,就是那遠(yuǎn)近聞名的處刑臺,作為一名老六兼射擊游戲?qū)I(yè)狙擊手,尋找有力的地形都是第一準(zhǔn)則。
腳下的這棟建筑進(jìn)可攻退可守,基本屬于這一圈下來的最佳地形,還有亞伯拉罕和卡桑這兩尊大神為自己護(hù)法,在這里,艾倫能安心的操縱亡魂戰(zhàn)斗,不被干擾。
現(xiàn)在,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愜意的欣賞美景,等待著主角路飛的到來。
拉伯拉罕傻子一般的趴在屋頂邊緣,俯瞰著下方那座血跡斑斑的處刑臺說道:“老大,你說在那上面是什么感覺,如果下面的廣場上有觀眾的話,真想上去試試?!?p> 艾倫聳了聳肩,沒好氣的說道:“不怕被海軍逮住處刑的話,你就去試試唄。”
話雖然這么說,但其實艾倫自己也蠻想上去試試的。
雖然自身所處的位置視野遠(yuǎn)比處刑臺更加寬闊無垠,但他總覺得,站在腳下的那座處刑臺上會看到遠(yuǎn)比著更寬闊的風(fēng)景……甚至是全世界。
“嘿嘿,海軍那幫沒用的廢物,不知道他們在看到自己的基地被洗劫一空時會有什么反應(yīng)?!眮啿睋噶藫副亲?,一臉玩世不恭的說道。
雖然艾倫看他這副樣子很想噴他兩句,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的確實也沒錯,東海的海軍基本都是打醬油的貨色。
就拿斯摩格來說好了,這樣一個前期誰都打得過的自然系果實能力者,到了后期基本誰都能讓他吃癟,就連路邊的野狗都能踹他兩腳。
“東海的海軍實力都不行,要說海軍真正的頂尖戰(zhàn)斗力,都聚集在偉大航路的海軍總部,三大將聽說過吧?
他們各個都是能跟四皇掰掰手腕的狠角色。尤其是其中一個叫赤犬的。
對待海賊一出手基本都是抱著干死對方的念頭去的,是個偏執(zhí)的瘋子?!卑瑐惵晕?yán)肅的說道。
“我也聽說過,正義的化身,海軍大將赤犬薩卡斯基,聽說他的實力非常強(qiáng)橫。
對于有成為“惡”的可能性的一切事物,都會采用無情的手段對待,是個很可怕的家伙?!北3殖聊丫玫目ㄉM蝗婚_口說道,且同樣十分嚴(yán)肅。
“有這么牛逼?我還沒見老大你這樣夸過一個海軍呢?”亞伯拉罕彈出一顆鼻屎,不以為然的說道。
“屁話,赤犬打人都是真實傷害……冥狗想要了解一發(fā)嗎?”艾倫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畢竟赤犬的戰(zhàn)績太過亮眼了,在海賊王這種熱血漫里,能干死人的都不是一般的角色,更別提是干死艾斯和四皇白胡子的人。
艾倫曾經(jīng)追漫的時候,就因為赤犬殺了艾斯和白胡子嚴(yán)重的討厭上了這個角色,到現(xiàn)在依舊是如此。雖然立場就是如此,但作為海賊嘛,不討厭海軍是不能夠的。
“真實傷害?什么意思?”亞伯拉罕一臉好奇的看著艾倫問道。
艾倫耷拉下面皮,陰測測的說道:“意思就是……要打死人的。”
……
嗚!
狂風(fēng)呼嘯,暴雨如柱,十艘鋼鐵洪流般的海軍軍艦在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山峰”間起起伏伏,就像是海神在傾瀉著他的怒火,對著軍艦訴說致命的苦水一般兇險。
白色的風(fēng)衣隨著暴風(fēng)肆意飄散,戴著白色帽子,身著一襲紅色西裝的男人胸前插著一朵綻放的紅玫瑰。
他嘴里叼著一根燃燒過半的雪茄,在如此狂風(fēng)暴雨的惡劣天氣下,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寬大的甲板中央,視海神的憤怒為虛無。
男人的不恭敬的做派仿佛引起了海神的怒火,在軍艦前方,一道遮天蔽日的海浪緩緩成型,像是一只殘暴的海獸向著軍艦洶涌澎湃的撲來!
泰山將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用來形容此刻的男人在合適不過。
只見男人還是靜靜地站著,臉上看不到一絲慌張的神色,仿佛面前撐起天幕的海浪根本不存在一般。
嗚!
就在海浪即將淹沒軍艦之時,男人突然動了,只見他壯碩的身體一點點融化形成滾燙的巖漿!
在剎那間,就形成了一道與巨型海浪不相上下的巖漿潮流對碰在一起!
嘶!
滾燙的溫度將海水瞬間沸騰蒸發(fā),遮天蔽日的海浪竟然在頃刻間煙消云散,分崩離析!
而男人依舊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赤犬大將!軍艦即將抵達(dá)紅土大陸,依舊沒有收到羅格鎮(zhèn)海軍分部的回應(yīng),是否要提高行駛速度?”一位目睹海水蒸發(fā)的海軍來到甲板上,略微顫顫悠悠的問道。
“全速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