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燈照亮了周邊的黑夜,警車、消防車,黑色轎車開始團團包圍源氏重工的四周,四架夜鷹的殘骸從幾百米的高空落下,大量無辜的玻璃宣告爆裂,還好暴雨讓大街上沒有什么行人,只有趕來的車輛之中,下來的黑道男人們看到了面前的慘狀。
圍觀群眾開始被驅散,就連真正的警察也早就遠離了這片區(qū)域,從警車上下來的是背后藏著刀子的,紋著紋身的兇悍男人。
他們剛剛接到命令的是:“有人從空中入侵了源氏重工本部,在地面形成包圍圈,以免入侵者逃脫?!?p> 但看著面前隕落的夜鷹,看著那融化的鋼鐵,他們就知道,這一次的入侵者是何等程度的恐怖,如果他最后還能通過大樓來到自己面前……
領頭男人搖去自己接下來的想法,這一次爆炸在社會上顯然已經(jīng)壓制不下去了,所以在官面上面向廣大市民的解釋是這是一場由某個反社會、反人類炸彈客的蓄意爆破。
警視廳已經(jīng)現(xiàn)在正在連夜緝兇中,而在私底下,蛇岐八家的幾位家長正坐在木屋之中,樓上的爆炸案徹底驚醒了暴雨中的東京,但動搖不了一些老人。
他們之中有人經(jīng)歷過曾經(jīng)的1945年的屈辱,如今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就算是樓上的那位少年殺到了自己面前,他們也要拼著自己孱弱老朽的身體對其發(fā)起搏命一擊。
但他們可以死去,但有的人卻不能這樣。
“大家主,您先離開吧?!比劫R摁著手中的刀,看著主位上的橘政宗:“您是蛇岐八家的頂梁柱,我們可以有意外,但您不能有意外?!?p> “對啊,大家主,這里就交給戰(zhàn)斗人員吧,您先帶著宮本家長離開吧?!憋L魔家主如此說道,但這瞬間激怒了宮本家主。
“要我離開?!怎么可能!我也是能夠戰(zhàn)斗的!我也是蛇岐八家的的一份子!大家主,您先走吧!這里交給我們來處理……”
“肅靜!”
坐在主位的橘政宗面容的皺紋微微顫抖,這是憤怒到極點的表現(xiàn),所有家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家主有過這樣的的神情,這一瞬間,所以家主都如同被家長怒喝一般,安靜的正坐在原地,噤若寒蟬,就像是等待受罰的孩子。
“各位,承蒙關照,我坐上了這個位置,當初,蛇岐八家風雨動蕩,所有人的心氣被打折,戰(zhàn)爭帶來巨大的創(chuàng)傷,我接手到如今,快五十年了,如今,我們強大了起來,可以說,我親手打造了這一切?!?p> 橘政宗目光掃過所有人,眼睛里含著獅子:“而現(xiàn)在,所謂的強者又帶著暴力降臨了,連你們都知道此番場景不可逃避,一旦逃離就意味著脊梁再次被踐踏!我身為蛇岐八家的大家主又怎么可能先一步離開!”
“我們有“皇”的存在!”橘政宗站了起來,但此時此刻犬山家的家主犬山賀則是閉目,面露苦澀,想起時間零的恐怖,想起昂熱對他說的,那個孩子比他18歲的時候還要優(yōu)秀。
“大家主,或許這還不夠……”
“那就在加上一個,我會去把上衫家主請出來的?!遍僬谘弁腥计鸾鹕饷ⅲ骸吧哚思倚枰环萁o外界震懾性的答卷!”
諸位家主深呼吸,他們知道上衫家主這個詞語代表著是何等的存在,也看到了面前的大家主,對于這一次反擊是抱有何等的決心。
“哈伊!”眾人低吼,大家主將選擇戰(zhàn)斗,那他們自然不會有任何的怯懦和后退,但他們每個人也清楚,自己的決心毫無用處,如果“皇”戰(zhàn)敗了,上衫家主戰(zhàn)敗了,那他們此刻的決心只會讓更多人成為刀下的亡魂。
要贏啊,稚生!
犬山賀抬頭看著面前的天花板,而此刻,他們的希望,他們口中的“皇”腰間掛著兩把刀,一個人坐著電梯來到了頂樓。
叮咚。
電梯門就這樣打開,呼嘯的高溫朝著源稚生撕咬而來,但它們卻無法動搖這個男人鋼鐵般的面容,日本卡塞爾分部,執(zhí)行局局長,蛇岐八家之中的源家家主,源稚生此刻來到了大樓的頂層。
一出電梯門,源稚生眼瞳之中暴躁的黃金瞳就被點燃了,因為在他面前的頂樓地面之上,由一個中心點向四周輻射出無數(shù)復雜的火焰刻文,這是煉金法陣,即便是他已經(jīng)熄滅了,但殘留在其中的溫度還是蒸發(fā)了落下的雨幕,形成濃厚的水蒸氣。
這就是三國工匠刻錄在刀刃之上的煉金陣法?源稚生深吸一口氣,這讓此刻的源式重工樓頂就像是云霧飄散的仙境一般,但這種仙境之中彌漫的不是極樂,而是冰冷刺骨的肅殺之氣。
于此,源稚生看到了那個男孩的背影。
這位少年的資料很好查,他是上一個月以前,抓捕鬼的任務之中,出現(xiàn)的重大事故里面的受害者,他也由此踏入了混血種的世界。
花了半個月將自己父母埋葬之后,這個男孩就提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有名有姓的煉金古刀回到日本,以如此驚人的方式降落源氏重工,準備拿整個日本的混血種興師問罪嗎?
源稚生搖了搖頭,嘆息一聲,然走上前。
“嘿,蘇安,你拿著大刀胡亂發(fā)泄自己情緒的行為該結束了。”
源稚生看著蘇安身邊的那把新亭候,眼瞳之中閃爍而過一份異彩,但還是對面前的少年伸出手。
“把新亭候給我。”
“如果你想要,你要自己來拿?!?p> 蘇安站了起來,拿著新亭候,然后回頭看著那身穿黑色風衣的源稚生。
此刻,如同太陽一般的黃金之瞳對視在一起,宛若兩條怒龍狹路相逢,但雙方的表情都很平靜,蘇安眼瞳之中倒映著源稚生。
“這個道理你早就知道?!?p>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p> 源稚生嘴角微微一笑,這并不是什么遇到朋友的笑容,而是遇到對手的興奮笑容,此刻,他已經(jīng)將腰間太刀拿了出來,對著蘇安然后用大拇指將刀鞘之中的太刀推了出來。
“來吧,蘇安!是時候結束這些事情了?!?p> 源稚生將太刀抽了出來,直視著面前的蘇安。
“一了百了。”
逗子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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