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行部的專員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他腰間的手槍就已經(jīng)落入了蘇安手中,如同撞錘一般,蘇安將這把手槍直接灌入這位倒霉專員的口腔之中。
瞬間,滿口潔白的牙齒頓時崩裂成為碎片。
這位專員所在房間之中一共有七位身穿黑色風(fēng)衣的密黨梟鷹,但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一道身影就一瞬間穿過了他們所有人。
蘇安用槍灌入專員嘴巴,指著他的腦袋,拿過他們的對講機,聽著剛剛對講機另一頭說的話語,看著面前,繃緊神經(jīng),下意識的去撫摸自己武器的秘黨專員們,蘇安的眼神沒有任何波動。
冰冷的槍械抵住那位專員的口腔上方,蘇安逼迫著他的頭顱向后昂去,恐怖的巨力直接將他摁死在了墻面之上。
“叫昂熱出來說話吧……還是說,你們不是昂熱的人?!?p> 蘇安對著對講機這樣的說著,而這一刻,其他的執(zhí)行部專員耳中瘋狂的傳來命令他們不許輕舉妄動的警告,一瞬間他們的臉色也是如霜一般發(fā)白,因為他們完完全全清楚時間零這個言靈的含金量。
如果這個少年帶著殺意而來,那他們早就已經(jīng)血濺當(dāng)場,而在公海之中,提康德羅加級巡洋艦之上的那位意大利男人聽見這句話之后微微沉默住了,而在后面躺著的昂熱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弗羅斯特,看上去你代表校董會過來的第一天就碰壁了呢?!卑簾釗u晃著手中的香檳,哈哈大笑的看著面前的西裝男人:
“你們是不是還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我早就說過,這個少年的力量已經(jīng)是龍王級別的水準(zhǔn),你們這些人連我這樣一個老的快不行的家伙都對付不了,又怎么可能對付的了年輕人?”
昂熱嘲笑的說著,而這位被他稱為弗羅斯特的意大利男人則是冷哼一聲然后說道:“昂熱,現(xiàn)在在他手里的可是密黨的精銳。”
“不,現(xiàn)在他手里的只是你的精銳,弗羅斯特,我早就和你說過,這一次行動,學(xué)院和我都不會參加,我也警告過你們,只可惜你們并不領(lǐng)情。”
昂熱說完一口飲盡香檳,然后摁動耳麥,負責(zé)通訊的人員連忙給昂熱接上了蘇安手中拿著的通訊器,一陣忙音之后,蘇安就聽到熟悉的老者聲音。
“蘇安,我那學(xué)生犬山賀,現(xiàn)在情況如何?”
睹了一眼面前的臉色如同豬肝一般的專員,蘇安將槍口從他的嘴里取出,頓時,對方就一瞬間痛苦的跪倒了下來,瘋狂的咳嗽,然后從口子吐出大量帶血的牙齒碎片。
“一般吧,大概還死不了,我讓他當(dāng)蛇岐八家的大家主,他答應(yīng)了,看上去你這個學(xué)生很能夠忍辱負重,他的選擇讓犬山家活下來了?!?p> “這樣的啊……”昂熱微微沉默了一會:
“這是他需要承受的東西啊……那是一個在荊棘叢之中的男孩,想要蛻變,必須經(jīng)過傷痛,曾經(jīng)我以為他能夠憑借自己走出來,但可惜,他沒有做到,但現(xiàn)在的話,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了覺悟?!?p> “或許你給我的學(xué)生重新上了一節(jié)課,讓他不再是自我欺騙的呆在被荊棘從包裹的空地上停滯不前?!卑簾岽丝套旖遣唤⑽⒐雌穑?p> “怎么看起來你還有當(dāng)老師的天賦?要不這樣?卡塞爾學(xué)院永遠歡迎你,等你所以事情結(jié)束了,我讓你在學(xué)院里直接以名譽教授任職怎么樣?”
弗羅斯特灰藍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昂熱,但對此蘇安則是眉頭一皺:“昂熱,別在這里多嘴,要是給我一個校長當(dāng)當(dāng),我倒是會考慮考慮,來處理現(xiàn)在的問題吧,這些想要我血液樣本的人是什么來頭?!?p> “啊……這個啊?!卑簾犷┝艘谎勰樕岷诘母チ_斯特:“簡單來說是秘黨的人,但不是我的人,這件事情我沒有參與,組織行動的是我們校董會那邊的代表弗羅斯特·加圖索,有什么話可以直接問他?!?p> 昂熱伸手示意弗羅斯特說話,對面臉色一黑,伸手按動自己的耳麥,然后說道:“蘇安先生,我是秘黨校董會,加圖索家族代表……”
他的話語沒有說完,因為蘇安此刻就像是冰冷的刀子一樣打斷了弗羅斯特的話語。
“秘黨?加圖索?不知道什么是加圖索,但要是你還敢派人來……”
“下一個,就殺加圖索?!?p> 蘇安絲毫沒有給這位弗羅斯特·加圖索任何一點面子,瞬間捏爆手中的對講機,蘇安看了一眼這次看著神情緊張的專員們,下一刻,所有專員只感覺心臟漏了一拍,緊繃的神經(jīng)一瞬間松弛。
他離開了。
專員們心臟狂跳,這個男人能給他們這些精銳,給他們這些被寄予厚望的屠龍精英如此巨大的壓迫嗎?!
即便是在記憶之中回憶那種感覺,都讓他們?nèi)砟戭?,這就是超級混血種?!
“全體注意,撤退?!?p> 昂熱平靜給出這樣的命令,這一支行動小組頓時如釋重負,迅速的將牙齒被敲爛的那位隊員架起,然后火速按照后備計劃離開。
昂熱吩咐完這個之后然后就看著遠處,站在艦長位上的弗羅斯特·加圖索,此刻的他們,這個男人眼神之中已經(jīng)燃燒起了靜默的黃金之瞳。
他的手攥緊,但并沒有任何吭聲,他完全清楚,言語是最無力的手段,這是粗俗的手段,那個男孩看不起他們,就是因為他手里提著刀子。
而如今的秘黨,或許除了昂熱之外,在他眼中就是一位連水果刀都拿不起來的嬰兒。
加圖索來自意大利,他們是歷史悠久的黑幫,歷史上沒有人能羞辱加圖索這個名字,因為所有侮辱這個名字的都已經(jīng)被他們送進了墳?zāi)梗@個家族崇尚尊嚴和榮耀,任何侮辱他們榮耀的存在,必將遭到加圖索百倍的償還。
“但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呢?!?p> 昂熱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眼神之中微微透露出十幾年來從未出現(xiàn)過的對某件事情,展現(xiàn)出赫赫好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