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普通人家,大家族的事物繁雜。
各種利益糾葛人情往來,不經(jīng)過專門的鍛煉很難適應(yīng)。
其繼承人自小便要參加應(yīng)酬,學(xué)會和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
如此長大以后,方能正確的執(zhí)掌家族,不至于鬧出笑話。
今晚日向家的晚宴目的正是如此。
慶生只是個由頭,真實目的是讓雛田,這位日向家族的繼承人。
和其他人見個面,熟悉熟悉,以后好打交道。
各色精美的菜肴上桌不久,在眾人的矚目下,身著白色和服的雛田走了出來。
似乎因為有太多陌生人在場,有些害怕,雛田嬰兒肥的可愛小臉上盡是緊張之色。
眼睛怯生生的看著其他人,手掌緊緊拉著身旁一個,面容溫婉,氣質(zhì)溫柔的黑長直太太的手。
她是雛田的母親,日足的妻子,日向一族的主母。
“雛田不要害怕,媽媽在……”
見女兒緊張,太太柔聲安撫。
效果顯著。
不一會兒,雛田緊張的心情緩解許多。
隨后,太太將雛田交給日足,微微頷首,退下身去。
日足帶領(lǐng)雛田,到諸位賓客面前。
“雛田,這是德宗長老,過來問好?!?p> 德宗長老是誰?
不認(rèn)識呀?
雖然什么都不懂,但雛田很聽父親的話,迷迷糊糊的問好。
接著,日足對著那長老道:“這是小女雛田,日后請多多關(guān)照?!?p> “族長客氣了,雛田是我們?nèi)障蚣业睦^承人,守護她是我們所有日向族人的義務(wù)?!?p> 德宗字如其名,是日向一族德高望重的宗家長老。
年齡很大,發(fā)須皆白,好似一個和善的老爺爺,笑瞇瞇的對著雛田說道。
“小雛田吶,日向未來就看你的了,好好加油,不要墮了日向一族的門楣……”
殷切的話語中,蘊藏有深厚的期待。
通過專門的檢測手段,日向家族已發(fā)現(xiàn)雛田的白眼純度極高。
不僅超越了她的父親日足,甚至在日向族史上都很少見。
這代表什么?
代表雛田擁有著前所未有的潛力,一旦開發(fā)出來。
天忍那種層次或許不可能,但影級是有很大概率能達到的。
而影級……天見可憐,日向家族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出過了。
特別是相較于天才輩出的死對頭宇智波,日向愈發(fā)顯得落寞不堪。
如何讓心高氣傲的日向忍受下去。
這個時候,白眼純度極高的雛田出現(xiàn)了。
理所當(dāng)然承載著其族人的希望。
“記住,雛田,你的對手宇智波鼬,打敗他,重現(xiàn)日向的榮光……”
別的家族不管,但宇智波,日向一定要壓一頭。
宇智波鼬是誰雛田不知道,她只是睜著迷糊眼眸,一如既往的點頭答應(yīng)。
“好,好,不愧是我日向家的繼承人?!?p> 手掌輕撫胡子,德宗很是欣慰。
離開德宗這桌,日足帶著雛田去其他賓客面前認(rèn)人。
族內(nèi)族外,不管是認(rèn)識的還是不認(rèn)識的,皆出言夸獎雛田。
人中龍鳳。
天縱奇才。
絕非池中之物。
未來日向在雛田小姐的帶領(lǐng)下,必定會更上一層樓。
夸獎的話語接連不斷,此起彼伏,聽得半夏尷尬癌都犯了。
未來雛田怎么樣,他還能不知道?
說是廢物有點過分,畢竟最后也成了上忍。
而上忍……那是多少人努力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層次。
無論如何都和廢物挨不上邊。
可要說雛田天縱奇才,能與鼬比肩,那就是睜著眼說瞎話。
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大型打臉現(xiàn)場,不知到時候他們的臉疼不疼?”
附在身側(cè)犬冢花的耳邊,半夏低聲吐槽道。
“什么?”
扭過頭,犬?;ú唤獾耐胂?。
“什么打臉?我沒聽清,能再說一遍嗎?”
“沒什么?!?p> 槽已經(jīng)吐完,沒必要重復(fù)一遍。
正襟危坐,半夏顯然沒有解釋的打算。
見此,犬冢花氣的牙癢癢。
“混蛋,你這樣當(dāng)謎語人很招人恨的你知道嗎?”
“弱者的仇恨。”
冷哼一聲,半夏雙手抱胸,酷酷的說道。
見此,犬冢花更生氣了。
相較于半夏,她確實是弱者,但這是能說的嗎?
不能。
她也是要面子的。
發(fā)動女人的天賦技能,她伸手去擰半夏的腰間軟肉。
豈料半夏身經(jīng)百戰(zhàn),對此經(jīng)驗豐富,輕易抵擋下來,犬冢花不放棄,雙手齊出。
半夏再擋,犬?;ɡ^續(xù)攻……
雙方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
直到一個咳嗽聲響起,日足和雛田的到來,這才終止兩人的打鬧。
“抱歉……”
臉蛋微紅,犬冢花瞪了眼半夏,整理凌亂的衣衫,然后不好意思的向日足道歉。
在別人的晚宴打鬧什么的,是很不禮貌的事。
日足當(dāng)然選擇原諒。
不然能怎么辦,他堂堂日向族長,總不能和兩個孩子計較吧。
況且,打鬧而已,又沒鬧出什么事。
半夏沒有跟著道歉,他的注意力落在雛田身上。
她大半個身子藏在日足身后,探出小腦袋,純凈如琉璃水晶的白眼,正好奇的望著眼前不陌生的哥哥和姐姐。
“這位是雛田小姐吧。”
咦,這位哥哥認(rèn)識我。
“嗯~”
低下頭,她的聲音低如細(xì)紋。
日足見狀,頓時露出不悅之色。
身為日向家族的繼承人,你怎能如此膽小害羞?
不過考慮到她年齡還小,日足啥也沒說。
再長大一些,應(yīng)該會好過來。
他心想。
若是半夏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定然會說。
不存在的。
沒救了。
開小號吧!
然而半夏并不知道日足的想法,此時他正昧著良心贊揚雛田。
“天資聰慧,伶俐乖巧,前途無量,雛田小姐,我不得不承認(rèn),你未來的成就不在我之下?!?p> 好家伙,這是夸別人還是夸自己呢?
自戀狂!
犬?;ǚ税籽?,不想說話。
但附近的其他人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甚至覺得這個夸獎是有些夸張了。
要知道,如今被譽為木葉建村以來的第一天才,不滿十歲便具有僅在影之下的強悍實力。
前所未有!
十足的妖孽之才。
雛田能達到宇智波鼬地步已經(jīng)很難得,達到半夏地步……
嘶!
那是想都不敢想。
不過若是……
古板嚴(yán)肅的面容不禁展現(xiàn)些許笑意,日足謙虛道:“半夏君過獎了。”
即使腦袋清醒,沒有被夸的飄飄然,但作為一名父親。
誰會不喜歡別人夸獎自己的女兒呢?
兩個小時后,晚宴散盡,賓客漸漸離開。
“你有事?還不走?”
見到半夏坐在原地不動,犬?;ㄆ婀值脑儐?。
“額……”
目光往遠(yuǎn)方雛田身上飄,半夏稍顯遲疑。
注意到這點,犬?;ê苁菬o語。
之前看了人家那么久,現(xiàn)在還看,甚至舍不得走。
搞哪樣?。?p> 也就是雛田過于幼小,否則犬冢花一定會告訴泉。
你男朋友出軌辣。
“拜拜,你愿意坐就繼續(xù)下去,小心別被人家趕走。”
言罷,犬?;ㄆ鹕黼x開。
結(jié)果沒過多久,半夏就跟了上來。
沒有詢問緣由,機智的犬冢花第一時間回頭望去。
果然,雛田已然不見。
“嘖?!?p> 變態(tài)!
不想往齷齪的方向想,但總?cè)滩煌沁呄搿?p> 因為除了那種解釋,她想不到其他。
“我感覺你在罵我?!?p> 和女孩并肩行走,半夏突然說道。
“別和我說話?!?p> 撇過臉,女孩做出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
“……理由?”
“變態(tài)!”
誒,你咋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