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言出法隨,反彈反彈再反彈!
寶光六尺,驚圣!
僅僅相隔一天,張府內便再次出現驚圣寶光,升騰翻涌,沖霄而起,照耀四海八荒。
書房內,張大學士,張扶搖全都一臉呆滯的看著書案上升騰激蕩的功德,腦海中一片空白。
竟然真的寫出來了?
盡管不是戰(zhàn)詩,但它驚圣了!
大祭酒陳觀海此時眼神閃爍,雙眸緊緊盯著前方書案,心底同樣泛起了驚濤駭浪。
他原本根本不相信秦歌能寫出驚圣詩,以兄弟情為題更是為了讓秦歌知難而退,不要自取其辱,結果秦歌竟然真的寫出了一首驚圣詞!
嗡!
就在此時,虛空微微一震,六層功德寶光升騰而起,瞬間化作六朵十二瓣金蓮,直奔秦歌激射而來。
看見這一幕的秦歌頓時生無可戀,想逃卻逃不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六朵功德金蓮鉆進了體內。
每一次吞功德寶光,那幾個老六就病的越厲害。
這都已經第三次了,秦歌早就放棄治療了。
“風起!”與此同時,大祭酒陳觀海的聲音,忽然在眾人耳邊響起。
呼!
隨著大祭酒陳觀海的話音落下,一縷清風憑空出現在書案之上,向著驚圣詞席卷而去。
言出法隨!
這是大祭酒陳觀海當初晉升四品境時收獲的天眷神通,也是他唯一的神通,一言一字皆如天規(guī)法則,號令天地,掌控風雨。
聽見大祭酒陳觀海的聲音,張大學士和張扶搖才反應過來,紛紛向前看去。
這是明搶?。?p> 雖說這一首《水調歌頭》并不是功德戰(zhàn)詩,即便搶到也不可能為自己增加任何好處。
但是讀書人嘛,哪個還不喜歡附庸風雅了?
這畢竟是六尺驚圣,還是整個大夏仙朝第三首,拿到手上吹牛也有勁兒啊。
張大學士和張扶搖也想要,恨不得同樣出手。
然而就算他們想要阻止也是有心無力,面對陳觀海這樣的頂尖雷劫真人,他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即便心中再渴望,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驚圣詞落在陳觀海手上。
“反彈!”然而就在下一瞬間,大祭酒陳觀海的聲音忽然又在眾人耳邊響起。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原本已經卷起驚圣詞的清風忽然憑空消散,驚圣詞又落在了書案之上。
剎那間,書房內萬籟俱寂,落針可聞,唯有壺中沸水咕嘟咕嘟冒泡的聲音。
張大學士一臉迷茫,不明白大祭酒陳觀海為什么會放棄搶奪驚圣詞,難道是良心發(fā)現了么?
然而當他們看見大祭酒陳觀海一臉錯愕的樣子,張大學士更糊涂了。
整個書房中唯一知道內幕的就是張扶搖了,但此時也被驚呆了。
她原本以為秦歌的天眷神通能用別人的聲音,說出別人的心聲就已經很變態(tài)了。
但現在他的這個天眷神通,竟然還能用別人的聲音,施展別人的天眷神通神通,這就過分了。
“此刻《水調歌頭》應在我手中!”短暫驚愕之后,大祭酒陳觀海再次開口。
只見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書案上的驚圣詞頓時玄光閃爍,瘋狂震顫,竟是要向大祭酒陳觀海破空而去。
“反彈!”但緊跟著大祭酒陳觀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而那包裹著驚圣詞的圣光瞬間消散,驚圣詞再次落在了書案上。
“是你這個孽?!”看見驚圣詞再次落在了書案之上,大祭酒陳觀海雙眸微微一閃,看向了秦歌,沉聲喝道。
而直到這個時候,張大學士才看見是秦歌以大祭酒陳觀海的聲音,說出了“反彈”兩個字,當時就被驚呆了。
那可是大祭酒陳觀海的天眷神通啊,什么時候變成別人模仿一下聲音就能隨便施展了?
與此同時,秦歌聽了大祭酒陳觀海的話,輕輕一笑,緊跟著心念微動便將驚圣詞收進了吞海貝內。
《水調歌頭》雖然不是功德戰(zhàn)詩,盡管擁有六尺驚圣寶光,卻無法給他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好處。
不像《塞下曲》,只要加蓋了書院圣印,便能為秦歌帶來無窮功德。
可誰讓秦歌看大祭酒不爽呢。
他越是想要,秦歌越不給。
不過秦歌也沒想到言不由衷那個老六又吞了一朵功德金蓮后,病發(fā)居然可以這么猛。
只是“反彈”兩個字,便能化解對方的天眷神通。
“大祭酒學究天人,乃我大夏九府讀書人的典范,硬搶我這個金陵解元的驚圣詞,不合適吧?”收起驚圣詞后,秦歌微微抬頭看向了陳觀海,緩緩開口。
聽了秦歌的話,陳觀海眼底怒氣微微一閃,心底更是把秦歌罵了個狗血噴頭。
他跟秦王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不就是一首六尺驚圣么?
就當孝敬你老子了不行么?
這個孽!
緩緩吐出腹內濁氣,大祭酒陳觀海隨即便恢復了平靜,輕笑了一聲,慢慢坐了下去,這才開口說道:“呵呵,老夫一生最喜詩詞文章,一時見獵心喜,犯了所有讀書人都會犯的錯,想必你也不會放在心上吧?”
秦歌聽了陳觀海的話,同樣呵呵一笑,隨即向陳觀海說道:“是我膚淺了!讀書人的事兒怎么能算搶呢?只是大祭酒現在應該相信了吧?”
聞言,大祭酒陳觀海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濃郁,伸手敲了敲座椅扶手,輕聲說道:“當然!世子秦歌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何止金陵解元,我看明年會元之位也必有你一席。”
隨著大祭酒陳觀海的話音落下,張大學士微微一變,在心底暗罵一聲。
身為官場老油子,張大學士自然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大祭酒陳觀海話里的威脅,但他也沒轍。
陳觀海是書院大祭酒,乃每一年三月初三的會試的主考官,考題都是他定。
如今大祭酒陳觀海的意思很明顯,秦歌交出驚圣詞,明年會試,秦歌必定可以高中會元。
若是不交,雖說不至于落榜,但會元之位肯定沒了。
秦歌也不傻,稍微一想,瞬間就聽出了大祭酒陳觀海話里的意思。
轟??!
一股股激蕩咆哮的真氣瞬間從秦歌體內噴涌而出,瞬間擠爆四方虛空,傳蕩出一道道雷霆轟鳴。
幾乎是彈指間,書房眾人便感覺周圍溫度迅速下降,滾滾如潮的寒意席卷籠罩而來,身軀不由自主的震顫著。
秦歌沒說話,只是一臉平靜淡漠的看著大祭酒陳觀海。
霎時間,大祭酒陳觀海的臉色陰沉似水,眼底幽光激蕩翻涌,好似要爆發(fā)的火山一般。
雖然秦歌沒說話,但意思同樣很明顯。
那激蕩翻涌的祖龍大真氣,似乎是在告訴陳觀海,不要忘了他秦歌也是不好惹的。
敢不給他會元?
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