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茹玉潔白無暇的臉頰淌了下來,她的衣衫已經(jīng)被吳正廷拉開,露出瑩白一片的香肩……
吳正廷有些心急火燎的在她身上動作著,因為一時解不開她的衣衫袂帶,竟然盡數(shù)撕扯了開來,不多時,茹玉的身上便不著片褸。
她不堪受此等屈辱,只想咬舌自盡,可又放心不下暈倒在地的殷和正,不知一會兒,吳正廷會如何對他,若是早知當初不顧男女芥蒂救下了吳正廷的性命,會招致今日的屈辱,那她當初還不如不救此人。
她又轉(zhuǎn)頭看向殷和正,喚了一聲,“殷哥……救我……”
“茹……”殷和正只覺得舌頭打結(jié),他聽到了耳畔傳來的茹玉微弱的呼救聲,想要掙扎著起身,可那軟筋散著實厲害,他連動一下指頭都難,好不容易側(cè)過了頭,就看到了床榻上的一幕,心中更自苦痛。
“茹……茹……”他想喚茹玉的名字,想掙扎著起身,可卻連她的名字都喚不出來。
“你看著也好,就讓你也嘗嘗我這么多年來嘗過的苦痛,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躺在別的男人身下歡愉……到底是什么滋味?”吳正廷淬了殷和正躺著的方向一口唾沫,便整個人伏到了茹玉的身上,開始他夢寐以求的一刻來……
忽然,后背傳來火辣辣的痛感,一道少女的聲音清冽而出,“你這等卑劣之徒,當真可恨至極,殺了了事!還不給我滾——”
“啊——”
吳正廷慘叫一聲,伸手往后背上一抹,竟然是淋漓的血液不住地流淌下來,他轉(zhuǎn)頭一看,卻見到梔子滿臉怒容,手中提著一柄白虹劍,劍身上還有鮮紅的血滴滴落。
想來剛才那一劍便是她刺的,此時吳正廷還未回過神來,他并不知道,若不是還想著要問他話,梔子真想一劍結(jié)果了此人的性命,絕不會僅僅才刺入四寸!
而她身后,站著的竟然是一身淺白色長衣法袍的玉面北冕,雖然他戴著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可那雙黑如星子的眼眸中,隱藏著暗涌與凜冽的殺氣,正鄙夷地盯著他看。
他當即嚇得魂不附體,一個翻身從茹玉身上跌落至床榻下,哆哆嗦嗦地開口,“仙……仙尊……饒命,饒命……”
“汝等螻蟻,本尊不屑殺之!”北冕冷冷地聲音傳來,看他像是看一只垂死掙扎的螻蟻。
梔子瞥了一眼那床榻之上的情形,急忙拉了床上的被單將茹玉的身子遮住,暗自慶幸:幸好我與師父來的及時,不然好好的姑娘的清白就被這豬狗不如的東西玷污了!
“說吧,你這狗賊,今日都干了哪些齷齪事?殺人?荼害同門?恩將仇報?搶奪人妻?奸淫擄掠?”
替茹玉掩好被角,梔子才轉(zhuǎn)過身來,以白虹劍的劍尖指著吳正廷的咽喉,“把你蓄謀已久的丑事一一說來聽聽?你是如何殺了你血雨宮掌門和兩大護法?又是如何嫁禍給殷和正的?”
吳正廷一聽,面色一白,顧不得后背鉆心的疼痛,急急忙忙跪在北冕面前,辯白道:
“仙尊,冤枉啊,冤枉,小人承認,小人是喜歡茹玉多年,如今只不過一時鬼迷了心竅,使了點小手段想要得到她罷了,但若說是小人殺了掌門和兩大護法,卻是大大的冤枉!”
“真是混賬狗賊,還敢強辯?你方才在做什么?難道不是想辱人清白?若說不是你殺人在前,陷害殷和正在后,那會是何人?”
梔子手上持劍的力道又大了幾分,鋒利的劍尖已經(jīng)有一寸有余刺入了吳正廷的喉間,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脖頸流淌下來。
“仙姑……仙姑饒命,真不是小人,小人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而已,又有何錯?”吳正廷看向梔子的眼中藏了怒意,他忍不住辯解著,似乎認為他方才的所作所為并沒有太大的過錯。
他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著,“真不是小人殺人,真不是小人……殺人者已經(jīng)是另有其人啊……仙尊明察……明察……”
梔子忍不住看向了北冕,北冕沉吟片刻,宣布了對吳正廷的懲治,“你且去地牢靜思己過,等本尊查明后,一切再做定論?!?p> “師父……”梔子總覺得這等處罰對吳正廷來說,太輕了些,但她并不知北冕為何會對吳正廷如此輕罰。
按說,吳正廷是這等濫下迷藥,妄圖欺辱女子清白的惡劣之徒,應當重處才對,可為何北冕會對他只是小懲大誡呢?莫非師父有自己的用意?
梔子看著那張玉色面具下冰冷的雙眸中暗含的潮涌,她嘆了口氣,只覺得師父的心思,她愈發(fā)不太明白了。
吳正廷很快被血雨宮的弟子帶了下去,走的時候,口中還在沖著茹玉大喊,“茹玉,我愛你……我愛你啊……”
一眾弟子門人聽來盡皆搖頭嘆氣,都為吳正廷之行徑所不齒。
隨后北冕又救醒了殷和正,梔子陪了茹玉一會兒,寬言安撫,可茹玉與殷和正執(zhí)意要即可離開血雨宮這個是非之地,二人也不便強留。
約莫一盞茶功夫之后,與茹玉和殷和正做了簡單的道別,師徒二人這才離開了茹玉的寢殿。
吳正廷被人以鎖鏈拴在了地牢的石柱上,他蓬頭散發(fā),低垂著腦袋,心里卻一直在想著茹玉和殷和正即將要離開血雨宮的事。
茹玉原本對他并非同如今這般冷淡與生分,她過去還時不時的與自己交談修行的心得,懇求自己幫她解惑,兩人也偶爾一起坐在山間品茗觀風景……
可自從殷和正出現(xiàn)在她身邊之后,對茹玉噓寒問暖,茹玉對吳正廷的態(tài)度就逐漸改變了,她變得不再主動來找他,與他一道外出執(zhí)行血雨宮任務時,也故意避嫌,見面也總是叫他“吳護法”,更不要說與自己有些許親近之意了。
這一切……打破了吳正廷原本對茹玉的念想,而這些念想的破滅,全因為茹玉跟了殷和正。
“茹玉憑什么把自己給殷和正這粗鄙之人?”吳正廷自言自語起來,他雙眸充血,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沒有我的允許,她不能跟別人,她不能!”
“你想就這么從我眼皮子底下溜走,離開這血雨宮,沒有我的允準,誰也別想離開!”
他臉上露出憤憤的表情,渾身運轉(zhuǎn)法力,很快一連串閃電帶著強烈的光弧,自他的手掌心擊出,直接擊穿了困住他的鎖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