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欲火
溫?zé)岬臍庀湓诙W的黎書渾身發(fā)軟,腰肢被他牢牢的鉗住,黎書騰紅著一張臉道:“你把采白她們關(guān)在了哪里?”
沐云庭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原來是這個(gè)目的。
胸膛依舊是火爐一般的燥熱,只是芯子里悄無聲息的下了一場不為人知的大雪。沐云庭松了她的腰肢,轉(zhuǎn)過身闔眼道:“找人發(fā)賣了...”
發(fā)賣了?黎書火氣蹭的躥了出來跪騎在了沐云庭身上,抓著他的衣領(lǐng)用手指扒拉開他的眼睛,氣勢洶洶地瞪著沐云庭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起來,你給老娘說清楚!”
沐云庭:起?你坐在了什么地方心里沒點(diǎn)數(shù)么?我起得來?
她赤著腳,動動手指便能撓到她的腳心,先是還能忍著不過兩三下便聽到咯咯的笑聲,黎書又怒又癢下意識的去躲,身影一個(gè)不穩(wěn)栽了下去直直撞上了一處的柔軟。
大腦空白了一瞬,隨后便能感受到身下的身體如石化一般的僵直,此刻沐云庭的身體和靈魂噼里啪啦的燃燒了。
她坐在他的腰際,姿勢要多可疑有多可疑,直到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
黎書腦子轟的一下,完了,完了!
“那個(gè)..嗚嗚...”
他按著她的腦袋,緊張得心臟都漏跳了半拍,仰頭吮吻住她的唇,輕輕咬著她柔軟的唇瓣。她的骨架纖細(xì),卻凹凸有致,纖細(xì)柔軟的腰肢和婀娜的臀線,風(fēng)情嫵媚,撩人心弦。
攀住她不安分的雙腿,往側(cè)面一翻一雙大手牢牢的將她的雙臂舉過頭頂,輕輕吮咬她耳垂,熱氣往黎書耳朵里噴,咬得她渾身發(fā)麻像觸電。
小腹一股熱氣騰地往上竄,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味道。薄薄的衣衫,隔絕不了他灼熱的體溫。黎書只覺得沐云庭就像一團(tuán)燒旺的火,快要把她點(diǎn)著了。
他伸手去拉胸前的衣帶,黎書急的徹底清醒過來,“你..你要干什么?”
沐云庭一頓,喉結(jié)上下翕動,聲音沙啞慵懶至極:“阿黎,我只要你...”雖然理智一遍又一遍的警醒著他這是一個(gè)陷阱不允許他這么做,可那雙眼睛就像一汪幽泉引人沉淪。
“你把采白他們還給我..那夜是我把她支走的,出事不怪她?!崩钑劢菨駶櫟耐?p> 沐云庭推開她白皙的小臉欲火頓時(shí)的消減了大半,冷靜片刻,撐著從黎書的身上起來,:“你覺著我會再給他們機(jī)會,通風(fēng)報(bào)信引別的男人進(jìn)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是他的人生信條之一。
“你賣了他們以后暗香坊的生意我只能自己接了,到時(shí)候...”沐云庭兇狠的瞪著她,耳邊傳出一道冷漠的聲音:“想走?”
唉...男人哪~脫了褲子熱情似火,提了褲子六親不認(rèn)。
黎書攪著衣帶:“我不想啊,本來想著讓大雄和二毛接這趟買賣,可是..我身邊也沒人了,定金都收了總不能做賠本的買賣吧?!?p> “賠吧,你不差這點(diǎn)錢!”他語氣堅(jiān)硬,斬釘截鐵,似是要斬?cái)嗬钑蛩闾优艿耐寺贰?p> “斷人財(cái)路猶如殺人父母,你我之間便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p> 沐云庭:....太后每個(gè)月給你幾萬兩花銷咋不見你待我如親爹呢?
“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黎書下意識的抓緊了衣帶,眉頭皺的死死的,一想到采白不知被這狗東西賣到哪里心里就針扎一般的疼,手一點(diǎn)點(diǎn)的松了下來,帶著大義凜然慷慨就義的決絕。
沐云庭將她的神態(tài)盡收眼底,唇角輕勾,“你喊我一聲爹--”
啥?
黎書摩拳擦掌,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一拳爆了他的頭。
士可殺不可辱,狗東西竟然想占她輩分上的便宜?!
道貌岸然,衣冠禽獸,說的就是他這種人。看著人模狗樣的一副正人君子,怎么還有這種癖好呢?
好想搞死他!
“狗東西,你要不要點(diǎn)臉?”
“斷人錢財(cái)猶如殺人父母,皇祖母每個(gè)月大把大把的銀票送進(jìn)來,拿人錢財(cái)猶如再生父母,你叫我一聲爹,虧么?不叫也是可以的,再過兩天那小丫頭就說不定...”
“別說了!”
黎書又羞又惱,貝齒輕囁著唇瓣囁喏了半天臉色漲的紫紅,兩排牙齒都磨出了火,郁氣憋的她肝疼。
不過,最終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沖動。
“爹...”鼻腔里擠出一聲不倫不類的聲音,黎書只覺著十幾年的臉都丟盡了。
沐云庭嘴角一抽,最終還是放聲大笑起來,這個(gè)院子都回蕩著他的笑聲。夜鳶靠著樹枝的身子一僵,十幾年了他還沒聽到過主子笑的這么開心過。
黎書氣憤到了極點(diǎn),掄著拳頭呼呼有聲的捶在他的胸口,狠狠道:“狗東西,你說話算話把人給老娘交出來,你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太!屈!辱!了!
沐云庭抹了一下眼角的淚花,第一次看到她吃癟的樣子,心情爽到了極點(diǎn)。
*
兩天后,采白、大雄和二毛被夜鳶帶了回來。
黎書將瞎子給她的兵符交給了二毛,大雄和二毛以接了暗香坊生意為由出了西京城,消失在璟王府眾人的視線里。
夕陽西下,望北山腰的一條羊腸小路上兩匹疾馬揚(yáng)鞭奮蹄,群山之巔的西側(cè)一輪紅日自層層云嶂白霧之上緩緩下沉,將目之所及之處都鋪滿了赤色云霞,火紅的連成一片就像一條浴火重生的鳳凰在天際上飛舞。
二毛記得,姑娘最喜歡站在山巔看紅日初升云蒸霞蔚了,沾沾自喜的記下了山頭的位置,以至于后來的很多年,黎書每當(dāng)看到殘陽如血都會想起那個(gè)陪伴了她半生的少年。
月明星稀的夜里,跌宕起伏的山巒間,月色下黑影綽綽荒山野嶺間比白日里多了一層凄然,越發(fā)的滲人。
“你小子,撒個(gè)尿還得老子陪著,快點(diǎn)快點(diǎn)...”瘦高的男人,像棵被煙熏過的干樹樁子干巴巴的,嘴上不耐煩的催促,目光卻緊張的左右環(huán)顧著。
荒山野嶺間吹來陣陣陰風(fēng)自胯下順著脊背攀上一陣陣惡寒,皎白的月色下兩人的臉色都是刷白刷白的,一陣快意后,右手趕緊抖了抖,低頭系著褲帶。
草叢中微微一動,一道黑影幾乎是瞬移到了眼前,黝黑的臉上張著血盆大口,完全就是不知從哪個(gè)深山老墓里爬出的孤魂野鬼。
不等他們驚叫出來,頸間一道寒涼而過。
咚咚--
兩道倒地聲響后,大雄嘿嘿的一腳將人踹進(jìn)早就挖好的墳坑中,兩道精壯的影子齊齊的消失在望北山的礦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