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邁恩餐廳內(nèi),漢克在上餐前總算是趕了過來。
顯得異常興奮的賈斯汀在桌上喋喋不休地說著牢里的趣事,氣氛很不錯。
在高興之余,漢克有些惆悵,高興是因為時隔這么久,大家又坐在一起吃飯,惆悵的是缺了他的妻子卡米爾。
“賈斯汀,我找了點關(guān)系,過兩天你就去交管局上班吧?!蔽缚诓皇翘玫臐h克擦了擦嘴,靠在椅背上說道。
賈斯汀的表情不是太好,看了看王漢和艾琳,又看著漢克,“交管局?那不是城里的人物安置不成器親屬的地方么?!?p> 原本的笑容逐漸消失,賈斯汀眼里深處藏著一絲憤怒。
一旁的艾琳干嘛打圓場,“那是一份工作?!?p> 漢克的用意是希望這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能磨磨賈斯汀的性子,別整天無所事事地跟亂七八糟的人瞎混,等到差不多了就再重新安排。
只是漢克的性格是不會向賈斯汀解釋什么的,“你得去?!?p> 放下刀叉,賈斯汀的怨恨和憤怒只能埋在心里,他沒有說話,只是看樣子即便是漢克安排了他也不會去。
而王漢則是默默地喝著紅酒,今晚的他幾乎全程沉默,心情不是很好。
漢克說完后就離開了,他得回警局一趟,與其面對賈斯汀,他更擅長面對罪犯。
“捎我一程,我車子在警局?!蓖鯘h起身對漢克說道。
就這樣,一頓飯不歡而散。
看著漢克和王漢的背影,賈斯汀不由地自嘲地笑了笑,對艾琳說道:“出來之后什么都變了,就像現(xiàn)在你成了模范,而我就成了被嫌棄的那個?!?p> 一時之間艾琳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賈斯汀,“別這樣,會好起來的?!?p> 把酒一飲而盡,賈斯汀也沒什么胃口,“我得找個酒吧好好放松,補償一下我在里面的一年。”
艾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現(xiàn)在就剩她了,她成了司機,這種時候讓賈斯汀單獨出去放松一下反而是好辦法,只要確認他不是去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就行了。
而在回警局的車上,漢克和王漢都不是擅長言辭的人,所以車?yán)镏挥须娕_的聲音。
“你覺得讓賈斯汀跟我一起去紐約怎么樣?”王漢率先打破了沉默,這件事他想了很久,還是覺得問問漢克的意見。
瞥了一眼王漢,漢克沒有說他的看法,而是詢問起了原因,“為什么?”
“你讓賈斯汀去交管局,無非就是想讓他不去出瞎混惹麻煩,可這畢竟是他熟悉的環(huán)境,你的安排沒什么用,可能他都不會去報道?!蓖鯘h了解賈斯汀的性格,記憶中好像賈斯汀的下場不是很好,“再繼續(xù)放任他這么下去,我們遲早會在什么垃圾桶、小巷子里發(fā)現(xiàn)他的?!?p> 漢克沉默了,王漢說到了他最不愿意想象的畫面,“你有什么辦法?他去了紐約能干嘛?那里的混亂程度跟芝加哥有得一拼?!?p> “我現(xiàn)在不是跟FBI、NYPD有業(yè)務(wù)往來么,是以偵探社的名義顧問,只有我一個人,賈斯汀從小也是這么培養(yǎng)下來的,我想著能有個幫手?!蓖鯘h已經(jīng)想好了計劃,“再不行就讓他去哥倫比亞大學(xué)把學(xué)上完,賣個人情把他送到匡蒂科訓(xùn)練或者去NYPD當(dāng)警員,這點面子我還是有的。”
緊了緊方向盤,漢克點點頭,王漢的安排比他的更有前途,“那你打算怎么說服他,他不可能乖乖地就跟你去的?!?p> “這個你就交給我來頭疼吧?!蓖鯘h笑了笑,“只要你同意就行?!?p> 漢克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笑容,王漢從小到大就沒讓他操過心,跟賈斯汀完全是兩個極端,詢問自己是尊重自己,這讓漢克很是受用,“那你去說吧,只要以后有時間回來看看我就行?!?p> 王漢有些不好意思,離開三年這才第一次回來,是不太合適,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能尷尬地笑了笑。
“so,你和艾琳是怎么回事?你倆又在一起了么?”漢克突然問了一句,老辣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兩人之間不對勁了,只是一直沒問,兩人都是他很關(guān)心的孩子,他不想又像三年前那樣。
撐著腦袋,一時之間王漢也說不好他和艾琳的關(guān)系,“算不上吧?!?p> 嘆了口氣,漢克是了解王漢的,看起來很好說話,實際上卻倔地要命,“不管你們兩個的關(guān)系怎么發(fā)展,坐下來說開,別像三年前那樣不告而別,這對你們兩個都是傷害?!?p> 點了點頭,王漢看著窗外,“我知道的?!?p> 到警局取完車跟特魯?shù)洗蛄寺曊泻艉?,王漢徑直驅(qū)車回了艾琳家。
這一天艾琳也累的不輕,看到王漢已經(jīng)躺下后,脫去外套鉆進了王漢的懷抱,像一只小貓咪一樣。
兩人就這么看著電視,直到睡意來襲。
......
......
斗牛士拳館,擂臺上王漢和安東尼奧正在一較高下,邊上圍了一圈人,搞得跟拳擊比賽一樣。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王漢跟著艾琳來這里鍛煉遇到了安東尼奧和霍斯塔德在這里練拳。
身為行家的安東尼奧看王漢進行的訓(xùn)練,一下子就確定王漢也是一名拳擊手,非說要過過招。
王漢也不怯戰(zhàn),只是要求兩人都帶上護具,不然影響到工作就不好了。
剛上擂臺,兩人都是相互出刺拳試探對方尋找機會,了解地差不多后,安東尼奧率先發(fā)動進攻,硬接了一擊刺拳后打出一套組合拳。
只見王漢左右搖晃緊逼靠近,用泰森著名的鐘擺式閃避躲過了安東尼奧的組合拳殺招,然后瞅準(zhǔn)破綻,一記右手爆肝加上勾拳。
安東尼奧只感覺一陣劇痛眩暈,接著失去平衡,踉蹌地想要抓住圍繩穩(wěn)定住身形,可終究是沒抓住倒在擂臺上。
從上擂臺到安東尼奧倒下,整個過程只有一分鐘左右。
臺下的霍斯塔德、艾特沃特和魯塞克不由地吸了口涼氣,這還是帶了護具的情況下,要是沒有吃這么一拳,那不得當(dāng)場暴斃。
取下護齒和拳套,王漢上前扶起了安東尼奧,“sorry,沒事吧,太久沒動手,沒掌握好力度?!?p> “Damn!這一拳夠力!”緩過來的安東尼奧解下拳套,忍不住豎了個大拇指,他不是輸不起的人,相反他很欣賞王漢的拳擊技術(shù)。
王漢笑了笑,兩人下了臺坐在長椅上休息,魯塞克給兩人拿了水,估計是想學(xué)兩手,而霍斯塔德不是這路數(shù),他學(xué)的都是部隊里的格斗術(shù),不太適合在執(zhí)法過程中使用。
聊了一會,王漢回更衣室拿手機。
王漢不在幾人也聊得開心,沒一會兒身著運動服的艾琳也到了,身后還跟著誰都欠他一百萬臭臉的賈斯汀。
安東尼奧跟霍斯塔德和魯塞克介紹了一下,“那是博伊特的兒子。”
聞言的霍斯塔德也是主動示好,伸出手介紹了一下自己。
可誰知賈斯汀只是看了一眼霍斯塔德幾人,便轉(zhuǎn)頭對艾琳說:“他叫我來自己跑哪去了?”
“估計在更衣室吧,你去那吧?!卑瞻奄Z斯汀支走,等到他離開后趕緊解釋了一下,“這孩子剛從監(jiān)獄出來,對警察沒什么好感?!?p> 被冒犯的幾人看在艾琳面子上,也沒往心里去。
而在更衣室,賈斯汀找到了正在打電話的王漢。
看到賈斯汀到來,王漢示意他先等一下,然后接著說起電話。
“so,你找我來干嘛?”等王漢通完電話,坐在長椅上有些不耐煩的賈斯汀直接問道。
拿起瓶水,王漢坐到賈斯汀對面的長椅,“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紐約?”
這是賈斯汀出獄的第三天了,之前王漢沒找他是因為他知道這幾天賈斯汀只會想著玩,果不其然,賈斯汀玩了兩個通宵,剛才坐著哈欠連天都快睡著。
“沒興趣。”賈斯汀干脆利落地拒絕了王漢,“如果你找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件事,那沒什么好說的了。”
說著就想起身離開。
“賈斯汀!”從包里拿出另外一副拳套,王漢丟給賈斯汀,“來都來了,不打一場?如果沒記錯,你還沒有贏過我一次?!?p> 聽到這話的賈斯汀被激怒了,在獄中待了一年,他可是無時無刻都在鍛煉著,也在獄中經(jīng)歷過多次實戰(zhàn),他認為收拾王漢沒問題了,于是他脫下外套說道:“那來吧!”
擂臺之上又是兩人,只不過王漢的對手換了人,本來兩人是不打算穿護具較量一下的,可艾琳十分強硬地干涉了這場較量,當(dāng)起了裁判。
至于安東尼奧、霍斯塔德還有魯塞克覺得王漢和賈斯汀處理事情,他們在這不合適,便早早離場了,整個拳館也就只剩王漢、艾琳和賈斯汀了。
隨著艾琳示意比賽開始,賈斯汀像一頭蠻牛一樣沖向王漢,重重的拳頭攜帶著滿滿的怒火如同雨點一樣朝王漢打去,一邊打著嘴里還說著,這對于他來說純粹是泄憤,“你既然走了為什么要回來?好好當(dāng)你的天才不好么?”
在這疾風(fēng)驟雨般的拳頭下,王漢只能架起雙臂進行防守。
作為裁判的艾琳知道,賈斯汀一直對當(dāng)年卡米爾去世后就一走了之的王漢充滿了怨氣,他一直覺得是王漢忘恩負義,自己、漢克甚至是卡密爾對王漢都沒意義,這讓賈斯汀覺得受到了背叛。
“我一直都是那么依賴你,可當(dāng)初你要把我丟下,你有沒有想過我該怎么辦?”每打出一拳,賈斯汀就質(zhì)問一句王漢,埋藏在心中這么多年的不滿爆發(fā)了出來。
被逼到角落的王漢努力防守的同時聽著賈斯汀的發(fā)泄,心中一股怒氣也涌了上來,生生受了賈斯汀一拳,然后一擊重拳落在賈斯汀的腰間。
登時賈斯汀后退幾步,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扭曲,汗水隨著他的喘息不斷從臉上滑落。
“總想著我給你提個醒,你個SB自己腦子呢?”王漢大爆粗口,“fxxk!這么大人了跟個三歲小孩似的,總想著讓我,讓漢克,甚至讓艾琳去給你收拾爛攤子,你以為卡米爾走了,就你一個人傷心?!”
站在那氣喘吁吁地看著賈斯汀,王漢也豁出去了,“我不是鐵打的,我也有心,我也有肝,我也有感情!你總想著自己,可從沒有想過我,我tnd能跟誰說?!”
眼中泛淚的王漢,主動揭開了從來都不示人的傷疤,他從來都是把情緒深埋心底,這也是導(dǎo)致賈斯汀誤解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