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手機,鄭坤猶豫了片刻,完全做好心理準(zhǔn)備,這才打開擴音,喊了一聲‘喂’。
“鄭坤,在你地盤發(fā)生如此惡劣的傷人事件,你這市首還想不想干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立刻咆哮道。
聞言,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江元是笑了。
先不論對錯,要不是傷者是他兒子,換做普通人,堂堂省首,哪會管這種三個巴掌的小破事?
關(guān)鍵是這家伙還說得如此正氣凜然和冠冕堂皇,都威脅到一市之首位置上來了,江元想不笑都不行。
“這事有誤會,省首大人放心,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所以人一個交代。”鄭坤正色道。
“爸,鄭坤和那兇手是一伙的,那兇手現(xiàn)在就在旁邊,還威脅要弄死我?!睋?dān)心父親被鄭坤敷衍,余公子趕緊壯著膽子大喊道。
“鄭坤,我兒子說的是真的嗎?你好大的狗膽。”電話內(nèi)也同時怒罵道。
“當(dāng)然是真的,我就是你們口中那所謂的兇手?!彪S手接過手機,江元帶著幾分戲謔口吻道。
“無法無天,太無法無天了,沒想到江安竟然已經(jīng)黑暗到了如此地步,鄭坤,你就等著坐牢吧!”省首辦公室內(nèi),于克儉氣得直拍辦公桌道。
“喂,大哥,我才是兇手,你朝鄭市首發(fā)什么脾氣?有種你把我也送進監(jiān)獄啊!”江元不慌不忙的喝著茶道。
“好,好,你給我等著,今天你要是敢傷我兒子一根頭發(fā)絲,我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庇诳藘€緊捂心臟位置,咬牙切齒道。
當(dāng)了十幾年省首,于克儉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被兇手挑釁的一天。
所以這邊和江元說著話,于克儉另一邊立刻拿起了辦公桌上的紅色座機撥了出去。
“給我調(diào)動省內(nèi),除江安市以外的所有巡捕房,現(xiàn)在,馬上,立刻,全部都給我趕到江安去。”
“沒錯,是全部可調(diào)動的巡捕力量,先給把江安巡捕房控制下來,還有江安市部大樓?!?p> 聽著手機內(nèi)傳來的于克儉咆哮聲,蘇輕舞和鄭坤的臉,立刻煞白到了極點。
二人心中都非常明白,自己最擔(dān)心的事情,終于還是來了,這下真的是直接走到了絕境邊緣。
“哈哈,小子,你死定了,還有你們,現(xiàn)在該知道得罪本公子的下場了吧?”激動人心的一刻終于來臨,余公子立刻昂首挺胸站起了起來,得意洋洋看向江元三人道。
不過,此時的江元依舊還是若無其事的品著茶,就仿佛身邊的所有聲音都是一出好戲般相當(dāng)助興。
“電話打完了?”等手機內(nèi)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知道于克儉已經(jīng)掛斷另一個電話,江元這才隨口道。
“都這時候了,還能這么淡定,果然是悍匪?!甭犞曇?,于克儉忽然反而心慌了起來,沉聲道。
“猜的沒錯,非常強悍,要不要擔(dān)心一下你兒子現(xiàn)在的處境?”江元冷嗤一笑道。
“你逃不掉,既然是悍匪,本省首可以直接下令將你當(dāng)場擊斃。”于克儉拳頭緊握,咬牙道。
“哈哈,你都沒人可調(diào),怎么擊斃?”隨手將手機扔到桌上,江元大笑道。
“我堂堂省首,怎么可能無人可調(diào)?你想笑死誰呢?等著吧!你會后悔的。”
手機內(nèi)再次傳來了于克儉的冷笑聲,江元卻已經(jīng)懶得再搭理他。
一旁的鄭坤和蘇輕舞更是面面相覷,沒人知道江元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就像于克儉自己說的,堂堂省首,封疆大吏,怎么可能無人可調(diào)?
這不是笑話,又是什么?也難怪人家余公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笑得滿地打滾。
哪怕二人都知道江元非常有本事,此時心中也還是紛紛覺得他這逼實在裝得太夸張了。
“喂,我是省首于克儉?!?p> “調(diào)不動人?什么意思?”
“荒唐,除了江安,還有九個市,我堂堂省首,怎么可能調(diào)不動人?”
“問清楚怎么回事沒有?開什么玩笑?什么機密是我堂堂省首不能知道的?”
辦公室的內(nèi)部電話很快響了起來,剛一接通電話,立刻便將于克儉驚出了一身冷汗。
特別是在想起江元之前最后一句話后,于克儉更是駭?shù)谜麄€人都在顫抖。
除了自己這個省首外,居然還有人能操控全省巡捕房,這是何等的恐怖力量?
關(guān)鍵是,居然這還是連自己這個省首都沒資格知道的機密,這少說也得是閣部才有可能做到。
難道對面那家伙是閣部高官?可是怎么可能?聽聲音他明明才應(yīng)該不到三十歲。
于克儉就是想破了腦袋,也實在想不出閣部之中,哪有這么年輕的要員?
而此時對面的蘇輕舞三人,也和于克儉一樣,同時徹底傻了眼。
那看向江元的眼神,簡直比看怪物還要驚恐。
所有人心中都有著相同疑問,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他身上到底還蘊藏著怎樣恐怖的能量?
“說你調(diào)不動人就調(diào)不動人,這下該信了吧?”依舊不在乎別人看法,江元再次隨手拿起手機道。
“你,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于克儉從沒覺得手機像現(xiàn)在這般燙手過,顫聲問道。
“你只要知道,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從省首的位置滾蛋就行。”江元冷淡道。
“是,是,是,我明白,不知尊上有何吩咐?”心中劇烈一顫,于克儉肅然起身道。
雖然江元這話聽上去還是有幾分裝逼的口吻,但此時的于克儉卻是深信不疑。
畢竟,江元能量的恐怖之處,于克儉已經(jīng)深有領(lǐng)會。
之前于克儉敢賭,是因為自己力量占碾壓優(yōu)勢,鄭坤肯定會保住自己兒子小命。
但現(xiàn)在這種優(yōu)勢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于克儉心中又不得不開始擔(dān)心起兒子安危來。
“以最快速度趕到江安需要多久?”江元隨口平心靜氣問道。
“三小時?!庇诳藘€趕忙如實答道。
“好,我給你三小時,目的地江安蘇家前家主墓地。”算算時間來得及,江元嘴角微微一揚道。
“快,安排車?!币豢唇呀?jīng)掛斷電話,于克儉趕忙沖出辦公室高聲喊道。